在看到了有一輛馬車之后霍兵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可以把馬車拆了然后將馬收走一舉兩利啊,帶著這個想法霍兵嘴角上揚,對著霍定就說:“二叔你看啊!這朝廷知道咱們要建驛站出了點微薄之力啊!”
“啊?哈哈,這朝廷的人心還挺好,這個雖然少是少了點但是還能用”
“沒錯沒錯,看看能不能把它拆了”
“這怎么拆?”
“那斧子來!我今天動動手!”
“二叔給你打下手!來霍疾取斧子來!”
旁邊霍疾見這兩人還真有這性質也覺得不應該攔人家,于是就應了聲,“哎!”
然后霍疾就去找了兩把斧子,回來之后遞給了這兩個高興的叔侄,也不知道從哪里傳來了一聲咳嗽聲,他們三個屬實是太高興了就沒聽見。
霍兵更是興奮邁著步子就上去了,霍定給他攔住了對著他說:“哎呀侄啊!你看看這馬還沒送下來你就砍這行嗎?”
“還得是二叔想的就比我細!”
“你看看!”
這霍定走過去之后放下了斧子,然后就把這匹馬從這馬車上面分開之后,牽過去交給了霍疾,走過來拿起斧子,兩叔侄高抬斧子就要砍下去。
可沒想到這時候霍兵的生母,也是霍成的正妻王氏走出來了,還帶著幾個原本屬于霍兵的部曲。
這一舉動讓霍兵很是惱怒,但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母親就沒有過多說什么,跟著霍定放下了斧子,霍定剛要說什么就被霍兵先說了。
“娘啊!你知不知道私自調動士兵的罪過?”
“我當初還敢讓你爹給王家當牛做馬了不知道多久呢,你今天出息了啊!敢這么鬧!還有你霍定你就不知道攔著他!”
“娘!這是我要干的!”
“哼!你知不知道車里面坐著的是什么人物?”
“難不成是那個王爺?或者是那個坐在龍椅之上來上朝的天子來了?”
“你真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我管他里面坐的是什么人?還有娘!你私自調動我的私兵是要干什么?難不成是要殺了我?”
后面霍定拍了拍霍兵的后背小聲提醒,“侄啊!這可是你娘啊!雖然這對你來說也不是小事但話還得好好說啊!”
“老二!你怎么來了?”
這霍定聽到了王氏的話之后輕聲慢步的就跟霍兵拉開了距離,霍兵要說的事他的親娘調動部曲要殺他這件事,然后王氏要說的是他要拆了馬車。
兩個人說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娘!你說調動我的部曲,在我家要干什么?”
“我是要救你的命!你知不知道萬一你這一斧子下去要怎么樣?”
“你要救我的命?早年間要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殺君篡位的可是不少!”
“哎呦你這人真...”
“娘你要是還那我當兒子你就說你拿我的命令要殺我這間事!”
“誰要殺你?你當真不知道里面做的是誰?”
霍疾看到這兩個人的氣氛確實是逐漸焦灼起來了想著要干什么,雖然王氏確實是讓霍兵說對了,她確實是拿他的命令調動的部曲,但也確實是為了救他。
然而霍兵根本就不知道他娘確實是要救他的命,但做法確實有點讓人疑惑,因為就算救他的命也不至于調動部曲來救他,如果是這樣那還不知道要干什么?此時霍兵就是在想你要是救我也不至于調動部曲!因為這很有可能是要借此機會謀反。
但到了這個時候作為霍家的仲公子疾,也是作為霍成的后人,這時候也該是他挺身而出了。
“娘!”這兩人身后霍疾一整巨喊讓兩個人暫時安靜下來,他邁著步子就走到了兩人中間。
“娘!我哥他是有不對的!但你私自調動我哥私兵是要干什么?”
“霍疾!你們兩個人真不讓我省心!”說著還拿用手指指著霍疾,手臂都有了些顫抖,整個人都氣的不行了,強忍著又說道:“我是為了你哥的命!”
“您口口聲聲是為了我哥的命!這里面坐的難不成真是那個王爺?還是那個坐在京城的天子啊!”
“來人!”
站在王氏旁邊的那幾個部曲瞬間就沖了上去,此時此刻霍疾可忍不了了,拔出腰間的佩劍指著這幾個人還在往后退站在霍兵的前面。
“你們要是敢來我就要讓你們血濺當場!你們要是敢來我霍疾的人頭可以隨時拿下!”
這時候王氏也確實被氣得不行了,差點要栽倒在地,一怒之下腦袋被沖昏了竟然做了最不好的決定,“你...我...我...動手!”
這幾個部曲也沖了上去拔刀就要下手,然而此時這里面一個人的刀就被突然打飛了,一個人赫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你們幾個要干什么?”只見著人眉頭緊皺咬緊了牙關,手上拿著劍指著這人的喉嚨。
“爹?”霍疾疑惑的喊了一聲,他很難承認原本死在他眼前的那個霍成復活了,而且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但轉念一想霍兵好像說過就沒有過多追究了。
“哥?”比他更疑惑的是聽到了死訊痛苦一陣的霍成二弟霍定,因為他可不知道家武和戰場上的霍成救場。
“這一家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現在竟然還有這種事?話都不能好好說了!”
說完之后霍成收回長劍這幾個部曲也明白了,沒有什么事情了,也就匆忙的走了。
他們可只管聽命令,誰的命令?將軍的命令,但是他們的將軍是那個霍成,而不是他霍兵,這些個部曲是霍成的,只在戰場上和家里見過霍兵,而不知道霍成死了,他們只知道現在該聽另外一個將軍的命令了,以及這個人是霍成將軍的兒子。
他們認為還得聽霍成的,于是見到了霍成就走了,也沒有什么感到奇怪之類的。
在幫霍疾一把之后身后那個馬車中就有一個人走出下來了。
而王氏靠在了柱子上喘著氣,從這馬車上走下來一個行為端莊得體,穿著落落大方的這么一個女人,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一種特殊的隔離感。
霍成霍疾兩個人覺得不能讓女人見到兵戈把劍重新放入了腰間劍鞘里面,霍成也就在這放回的一瞬間消失了。
霍兵見部曲走了也就沒說什么,氣也就消了,而這個女人走過去,要扶起王氏,霍兵一馬當先就把王氏扶起來了,這個女人說氣話來溫文爾雅但是語氣稍微帶些特殊的驕傲,“我來吧將軍”
“你誰啊?”
“說出來我怕嚇著你!我可是安鎮公主!”
“哦...然后呢?”
站在后面的霍疾跟霍定對視了一秒也說了一句,“對啊!然后呢?”
霍疾還帶著疑惑補充道:“莫不是公主殿下要給我們家一點銀錢?”
說完霍疾也走過去跟霍兵一起攙扶著王氏,去把她帶到安靜一點的地方先歇著,然后又讓人別去打擾她。
霍定也只是把這幾個箱子里面裝著書的那個拿了隨便拿了一本,也沒看是什么就走了,但還是覺得那個霍成有些不對勁。
這位所謂的安鎮公主——魏玉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了,站在原地等著霍兵回來。
在霍兵霍疾二位兄弟讓王氏睡著了之后兩兄弟就分開去了自己的房睡覺去了,在回來找到了那位安鎮公主之后霍兵摘下來頭盔,霍兵就撓著腦袋問魏玉,“公主...恕末將甲胄在身不能使以全禮,您要是覺得寒舍還能勉強接受的話,我可以讓人給你騰出來一個你看看呢?”
“嗯...也可以啊!這里也挺好的啊!”
“要是覺得不錯我這就給您準備一個...”
“啊哈哈...這個...不好意思啊讓你們娘倆...”
“我們這個也不是一兩天了,多少年的積怨到了今天全部釋放了,公主謝了啊!您是來視察邊地對吧?”
“麾下...”
“剛才拿劍護衛我的人是我弟霍疾,剛才把武器打飛的那個是我的父親霍成”
“不對啊?我聽父皇說武烈侯不是戰死了嗎?難道是家武嗎?”
“公主殿下也知道家武啊?”
“對啊!”
“來來來!到我房里咱們詳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