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田春奈之前就已經知道了石川信已經看過了自己畫的那些東西,所以在剛才的時候她才會說石川信看著自己會吃不下去飯這樣的話。
因為這就是她的親身經歷。
當初還在初中的時候,她就很喜歡畫這些東西,而那個時候她還有一個很好的朋友,結果就在有一天,她覺得二人關系很好所以就把自己畫的這些畫當作寶藏似的展示給對方。
結果對方一看到那些畫之后,當場嚇得就尖叫了起來,在之后的日子里便開始直接疏遠了宮田春奈,并且還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其他人。
以至于宮田春奈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不管走到哪里都被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甚至當她在食堂里吃飯的時候,還被男生說過“看到你我惡心的連飯都吃不下去”、“你這樣的怪物怎么好意思在食堂里和大家一起吃飯”這樣的話。
起初宮田春奈很傷心,但久而久之她也就習慣了,甚至在做任何事情的時候都會盡可能的獨自一人。
而在剛才石川信就這么直接說出了這件事情,她心里想著石川前輩一定會在心里咒罵著自己是個惡心的家伙。
但由于個人涵養的問題,所以才依舊對著自己微笑。
所以她怎么能在這里厚著臉皮褻瀆這樣一位善良的人呢?
宮田春奈覺得讓對方呼吸到自己呼吸過的空氣,都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抱歉,讓您看到的那些東西污染到您的眼睛了,我這就回去把它們全部燒掉,而且我現在就會離開,絕對不會弄臟您的眼睛!”
看著對方這樣子,石川信忽然想到了一個方向。
對方的要求簡單而且掉落屬性值高,著實讓他有些眼饞,那可是30點的繪畫啊。
雖然現在自己對于繪畫只能停留在欣賞的角度,但如果要真的下筆,石川信最多只能畫一些簡單的簡筆畫。
而畫畫這個技能,不管是對于以后自己的人生發展來說,還是用來去攻略其他目標都是相當有用的。
要不怎么說一些落魄的畫家總是能夠讓一些女人心甘情愿的養著?
當然石川信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腦海中的東西隨便拿一些出來,起碼也能讓自己過上光鮮亮麗的生活。
但是如果自己本身沒有什么底蘊的話,突然冒出來,最后也只能是曇花一現。
下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就是這樣的道理。
想到這里石川信直接就把宮田春奈選定為了自己的第二個攻略目標。
因為加上今天的這兩封暗戳戳的情書,自己的回檔次數又變成了五次。
所以又可以放心的開始進行下一輪的攻略了,如果順利的話,說不定一次就能夠攻略完成。
至于那種幾次都攻略不下來的情況,石川信完全沒有想過,因為在他看來,經過了伊勢涼子的事件之后,他已經成長了許多。
“宮田同學,你誤會了,你畫的那些畫我非常喜歡,不過說起這件事情來其實是我的不對,我不應該翻你的書包……但是當時我也沒有你的聯系方式,想著如果你沒有書包的話,晚上就沒有辦法寫作業。
如果寫不了作業,第二天大概會被老師責罵,說起原因來也是因為我沒有及時把書包送還給你,后來你一定去找了,但那個時候書包已經被我拿走了。
所以我就擅自做主按照你的筆跡幫你把作業完成了,非常抱歉,宮田同學!“
石川信說著反而也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可把宮田春奈嚇壞了!
現在在她的心里石川信就好像是那渾身散發著圣潔光輝的天使一般。
“多么善良的人??!明明幫我寫了作業最后卻向我道歉?!?
想到這里她也深深的鞠了一躬,而且甚至于身體之間的角度比石川信還要更大。
“抱歉,是我給您添麻煩了!”
石川信一見,這哪能行?于是身子再次往下彎,直接貼在了腿面之上,還好自己的柔韌性比較強,要不然這樣的高難度動作還真不一定能完成。
宮田春奈見石川信居然鞠躬鞠到毫無死角,自己除非把頭從胯間鉆過去然后再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否則是不可能再超越石川信的了。
于是當場一個土下座。
“您請務必不要這么說!”
石川信見狀,直接也撲通一聲跪下,然后直接磕了個頭:“宮田同學,請你和我一起吃飯!”
而宮田春奈哪受得了這種禮?
當場就開始梆梆梆的磕起頭來!
同時一邊磕頭,嘴里還一邊說著:“石川前輩,您愿意和我一起吃飯簡直是我的三生榮幸!您的大恩大德,宮田春奈永世難忘,下輩子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
但說完之后她當場就愣住了,兩頰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燒紅了起來!
“天哪,我剛才說了些什么???”
“我竟然對別人說出如此不敬的話!甚至還說要下輩子也糾纏著恩人,我真是罪該萬死!”
但聽到這話之后,石川信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只是沒想到這個女生居然這么好玩兒。
于是就這樣說道:“沒關系的,宮田同學,這里是你的秘密基地,所以說起來我才是那個貿然闖入的人,但一個人吃飯仿佛又太孤單了,所以我能在這里和你一起吃嗎?當然,如果宮田同學不喜歡我在這里的話,那我馬上就走?!笔ㄐ耪f道。
他這一招叫做欲擒故縱。
而宮田春奈心里哪里想得了這么多,在聽到石川信先前的請求的時候,她就已經準備答應下來了,哪怕她心里有一萬個不愿意。
可又聽到石川信后面所說的那些話,讓她更加手足無措。
一時之間扶著地面的指節都開始變得有些發白,恨不得當場把地表摳穿,然后鉆進去。
看著宮田春奈如此窘迫的模樣,石川信這才扶著對方站了起來。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一起吃午飯好了。”
“不過宮田同學,那些畫真的是你自己畫的嗎?”
“是。”現在的宮田春奈眼神之中已經失去了光,機械性的坐在那里,好像個木頭人一樣。
“其實我也很喜歡這種東西,為此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也沒有少被同學欺負過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