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王怒
- 他有一刀,可斬妖魔仙鬼龍神
- 七高
- 2428字
- 2023-07-17 02:53:58
“嘩~”
話音剛落,大殿內一片嘩然,因為對方狀告的是一位朝廷敕封的神靈。
文武百官頓時喧鬧了起來,幾位候伯爵更是站了出來大罵周信,口水四濺。
“放你娘的狗屁!”
“竟敢說大帝封的神靈是魔!你個亂臣賊子!”
“說我弟弟墮化!你個老東西找死是吧!看拳!”一個把官袍撐得都有些緊身的武將兩步做一步,抬起拳頭便要一拳將周信打個血灑朝堂。
“住手!”
不等三王開口,站在武官行列最前方,身穿紫袍,腰配束金玉帶,平日里不問政事,每次上朝都一副睡眼惺忪樣子的鎮廣王突然睜開了雙眼怒喝了一聲。
他的一聲呵斥在殿中回蕩,這時所有人都停下了喧鬧,就連原本想要揍人的武官也放下了拳頭,眉頭高高揚起,對著周信呸了一口后一臉不爽地回到了隊列之中。
這一刻,百官和三王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這個身材高大的老人身上。
對方是大輝建國武臣中功勛第一的存在,大輝唯三的異姓王,另外兩個是死后追封的,也就是說他活著的勛貴中唯一封王的人。
鎮廣王為人低調,雖然有封地,但從來沒有去過,只留在京城,更未建立私軍。
平日含飴弄孫,飲酒看戲,但沒人能忽視他,只因為他是這座大殿中最強的存在。
當年手持紅纓,一戰殺前楚三個六境巔峰大能,追亡逐北,威名赫赫,鎮四方八國。
亂世之時魏國想要趁虛而入,他更是一人坐鎮邊城,壓得百萬魏軍不抬頭。
此時的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眼朝堂,最后定在了想要動手的武官身上沉聲道:“都亂什么呢,趙紹,就你能是吧,還想在朝堂打人?”
“老王爺,這可不是我”
“閉嘴!周御史彈劾,自有三王明辨,朝堂之上不得無禮!”
鎮廣王瞪了對方一眼,身后的一名軍功侯爵也跟著揮手,示意趙紹安靜。
趙紹惡狠狠地瞪了周信一眼,周信對此傲然屹立,絲毫不露出害怕的神情。
這讓他暗恨恨罵了幾句周信,隨后閉上眼睛低下了頭,但攥起的拳卻是顯示出他的心情并不平靜。
大輝建國封神,大部分的神都是當初戰死的同袍,所以御史彈劾有神墮化時才會引起喧嘩,特別是讓武官們怒不可遏。
而甌晉河河神正是趙紹親兄弟,當年兄弟二人一同參軍,可惜對方早早犧牲!
待他安靜下來后,鎮廣王才看向了周信,語氣平淡卻透著冷意地道:“周御史,你最好是有證據的,若是亂攀咬,老夫舍了這一身袍也要讓你知道做人不能亂講話。”
作為武臣之首,他必須出這個頭。
他的威脅讓周信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繼續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
鎮廣王的話仿佛讓大殿里的溫度降了幾度,所有人都忍不住避開了視線。
這位老王爺的威勢可不是他們能冒犯的。
松王此時做了老好人,站出來笑呵呵地開口勸道:“鎮廣王息怒,若是周御史無證而污蔑,孤與二王自會主持公道。”
說完他看向周信道:“周御史,證據是?”
在這期間,慶王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甌晉河河神生前是他黑甲軍的一位偏將。
今日大朝出現這么一件事,究竟是真的河神墮落還是有人算計,他還不清楚。
據以往的情況來看,眼前的周信并沒有明確站隊。
若周信已經站隊.....
想到這里,他瞥了一眼身旁依然淡然的錦王和一臉笑意的松王,眼神深處出現了些許寒意。
“臣有證據。”
周信大聲回道,隨后從寬袖中拿出了一個卷軸,在眾人的注視下往空中一拋,卷軸舒展開來,在大殿內飛舞。
突然,卷軸綻放一陣白光,一幅影像在殿中憑空出現。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巨大的河流,隨后一個穿著藍袍的身影從河水中躍出,站在了江上。
看到了這里,朝堂眾人面面相覷,慶王更是瞇起了眼睛,影像中的人是甌晉河河神!
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妙。
“這是甌晉河河神吧?”
“是他,我當年見過。”
“弟弟!”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影像中的甌晉河河神突然朝江面揮了揮手,緊接著江面像是沸騰了一般,開始滾動。
隨后對方又朝天空揮手,天色瞬間暗淡了下來,不一會便雷聲滾滾轟鳴。
“就在前日,甌晉河河神突然行使權柄,召風雨喚天雷,掀起無盡波濤.....”
隨著周信的講述,影像也跟著變化,巨浪滔天沖向了下游,無數人在哀嚎,一座座小城被淹沒摧毀,一副末日景象。
百官之中已經有人遏制不住怒火,走出了隊伍大聲吼道:“如此惡毒行徑!罪大惡極,該死!臣死諫,朝廷當除其名,滅其魂!”
“臣亦死諫!此獠不誅,天理不容!”
“甌晉河河神乃慶王之下屬,慶王當親自出手主持正義!”
“臣.....”
一位位大臣走了出來,登極殿內升騰起了文人正氣,浩浩蕩蕩讓人心神澄清。
在聽到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把甌晉河河神和他聯系在一起的時候,慶王頓時感覺十分不妙,他看向了自己兩個兄弟。
“是誰!”
慶王瞇起了眼睛,他知道,這次肯定和錦王、松王脫不了干系。
甌晉河河神突然發瘋,背后絕對少不了有人搞鬼,而周信居然這么巧手上還有記錄甌晉河神墮落的卷軸。
這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一個圈套!
但是,他沒有證據反駁!
如果駁斥不了,他就只能認下這個對手下管教不力的罪名。
在這種情況下,他若同意文臣的諫言,治罪河神。
他手下的功臣武將恐怕都會對他失望,畢竟大家都知道這是對河神的陷害。
“哼!”
想到這慶王怒哼了一聲,這次,算栽了。
這是想逼他切割勢力范圍,要么選武官,要么選文臣。
他生氣地向二人傳聲道:“大兄、三弟,如此侮辱一位為朝廷戰死的功臣名將,不妥吧?”
“誒,二弟此言差矣,此事可與孤無關。”錦王嘴角含笑,淡淡地傳了回去。
而松王則笑嘻嘻地拍了拍肚子,“我哪有空做這種事啊,誰不知道我最尊敬功臣了,可與我無關,二兄勿要冤枉人。”
就在大臣們逐漸停下死諫,期待慶王給出決定的時候,又有一個人站了出來。
對方正是昨夜飲酒的小胡子男人,此時的對方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浪蕩,十分嚴肅地道:
“臣彈劾,慶王府二十一殿下違當初為皇后祈福的諾言,私自回京!”
聽到這話,大殿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慶王。
被兩件事同時壓到身上的慶王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衣袍無風自起,大殿內的眾人感覺到了一股無聲的氣勢和壓力。
慶王很生氣,但他知道此時不能意氣行事。
沉吟片刻后,他掃視一遍百官后沉聲道:
“二十一皇孫回京一事本王已經稟告母后,并非私自回京。至于甌晉河河神李新巨.....”
在功臣武將和文臣百官緊張的注視下,慶王先是閉上眼睛沉吟,隨后再睜開眼睛,露出一雙銳利的眸子,擲地有聲道:
“我不信他會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