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竟然有如此精湛的琴藝。”
秦悠然笑著說道。
對于秦悠然的贊嘆,他欣然接受,宗師水平的琴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夠修成的。
“對了,回去之后沒什么事發(fā)生吧?”
顧白好奇的問道,按照套路來說,蕭辰肯定問了秦悠然。
秦悠然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什么事發(fā)生。
其實秦悠然并沒有說實話,昨天在她送顧白之后,發(fā)現(xiàn)蕭辰在樓上就看著他們,回到房間之后蕭辰就問了。
她只是回了一句,沒什么。
當(dāng)時她明顯的感覺到蕭辰的情緒有些不對,不過也并沒有太在意,現(xiàn)在想想還是還是有必要解釋一番。
“那就好,要是因為我的原因,導(dǎo)致了你們夫妻感情出現(xiàn)問題,直接告訴我,我來解釋。”
感情?
秦悠然想到這三年來,蕭辰在自己家當(dāng)牛做馬,各種雜活全部一人包完,甚至還要被使喚的洗腳水。
可是她心中依然對于蕭辰除了感激和憐憫之外,并沒有產(chǎn)生愛情。
她并不是要找一個多么優(yōu)秀的男人,只希望相互喜歡平淡的過完一生。
或許再生活過幾年,漸漸的日久生情,她也就是接受了蕭辰。
從結(jié)婚的那刻起,她就沒有想過離婚。
“已經(jīng)五點了,我請你吃飯吧,就算是為昨天蕭辰的貿(mào)然的舉動給你道歉。”
“蕭辰也沒有說錯,表面那幅畫確實是贗品,不必為了這件事情道歉。
再說了,就算是要吃飯也應(yīng)該我請,和秦家大小姐吃飯的機會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說到最后顧白調(diào)侃了起來。
“我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寶,哪有那么多人想請我吃飯。”
秦悠然對于顧白最后的調(diào)侃并沒有生氣。
“正好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地方,你絕對沒有吃過。”
秦悠然也被顧白的話挑起了興趣。
顧白告訴了傅空自己的地址,就帶著秦悠然離開了。
半個小時后。
“你說的好吃的地方就是在這?”
秦悠然看著眼前煙火升騰燒烤,她還以為自己有什么東西絕對沒有吃過。
“怎么,秦大小姐看不上這里的東西,還是覺得這里不衛(wèi)生。”
顧白說著,又走上前招呼起了老板。
很快一桌香氣四溢的燒烤就擺在了他們的面前。
“別看著了,吃啊,味道挺不錯的。”
顧白咬著一串羊肉串高興的吃著,他已經(jīng)好久沒有吃過烤串了,今天終于是解饞了。
燒烤她是吃過,可是出身富貴的她從小都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吃飯。
猶豫之后,秦悠然也拿起了桌上的烤串,小小的咬了一口。
品味一番過后,味道確實不錯,甚至能夠跟她之前吃過的烤串相比。
“怎么樣,沒騙你吧,真正好吃的東西并不是只在高檔飯店中,有時候這些小攤小販反而會給你帶來不一樣的驚喜。”
聽到顧白的話,秦悠然意識到或許真的是自己的偏見才讓自己今天才吃到這樣的美味。
“喝不喝酒?”顧白問道。
秦悠然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吧,今天開車了。”
秦悠然的拒絕在他的意料之中,直接喊了一件啤酒。
燒烤配啤酒,才是真正的人間值得。
此時顧白毫不在乎形象的一口烤串,一口啤酒,好不舒服。
秦悠然看著顧白大吃大喝的模樣,胃口也是大開。
她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以前只要和異性吃飯,沒有任何一個人像顧白這個樣子,不顧形象,完全不在意她這個美女在旁邊,她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最近熬夜太多了,魅力有所下降。
最后只能得出,她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顧白才會如此的放得開。
就在距離他們幾條街,蕭辰坐在出租車上正向著他們靠近。
因為再次被岳母訓(xùn)斥了一頓,心情有些煩悶的他打算吃吃燒烤,放松放松心情。
很快,一箱啤酒就要見底了。
顧白和秦悠然也是東聊聊西聊聊,談?wù)撟疃嗟倪€是琴藝,兩人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親近。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練的,太打擊人了。”
秦悠然出氣似的咬著手中的烤串,她自己也學(xué)習(xí)過七弦琴,水平也不低,可是在顧白面前,一切都不夠看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隨便練了練。”
有了幾分醉意的顧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極為的凡爾賽。
“不要臉。”
秦悠然笑罵了一聲。
兩人聊的火熱,此時蕭辰也來到了附近。
“悠然怎么在這?”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煉,雖然還未修出神識,但也是耳聰目明,一眼便認出了不遠處的吃著烤串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秦悠然。
很快他就雙目圓睜,他發(fā)現(xiàn)秦悠然并不是一個來吃,在她的對面還坐著一個男人,兩人有說有笑。
因為方向的原因,蕭辰看不到男人的臉。
只能看到時不時露出笑容的秦悠然,是那么的美麗、迷人,可是這笑容并不是為他而綻放。
這三年來他都沒有得到秦悠然一個笑容,下意識的他竟然有些羨慕這個男人,竟然能夠得到秦悠然的笑容,隨后就是無盡的憤怒。
哪怕是自己并沒有和秦悠然有夫妻之實,但也有夫妻之名。
蕭辰強忍著怒火,調(diào)整自己的位置,想要看清男人的臉。
“竟然是他。”蕭辰看著秦悠然對面熟悉的臉,心中一陣的悲涼。
他還記得顧白,沒想到他們只是見了一面就在一起吃飯了。
蕭辰死死的盯著顧白,心中莫名的涌現(xiàn)出一絲殺意。
正是這一絲殺人,或許常人感受不到,但這對于身懷神識的人來說,簡直不要太明顯。
顧白不動聲色的將神識探索了過去,就察覺到了隱藏在一旁的憤憤不平的蕭辰,眼神之中充滿了怒火,以及他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的殺意。
觀察著蕭辰的位置,顧白心中莫名的多出了一個想法。
裝著有些醉意的樣子對著秦悠然說道:“我去趟廁所。”
“嗯。”
顧白有些晃悠的起身,就在即將走過秦悠然的時候,不知是因為沒有站穩(wěn)還是怎么了,竟然向著秦悠然倒去。
千鈞一發(fā)之際,顧白輕輕撐了撐桌子,穩(wěn)住了身形,只是腦袋剛好和秦悠然重合。
秦悠然能夠感覺到顧白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
“抱歉,剛才有點沒有站穩(wěn)。”
顧白沒有絲毫的留戀,直起身抱歉的說道,隨后就向著廁所走去。
只留下一些臉紅的秦悠然和不遠處憤怒的冒火的蕭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