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怎么不見了？”顏子松還沒從驚訝中回過神。

秦天武就跑過來邀功：“小綿綿，以后這種事情，你早點和我說。”

“天武哥哥保護你奧。”

綿綿沖秦天武露出一個甜甜的笑：“綿綿知道天武哥哥靠譜！謝謝哥哥！”

秦天武瞧著她現在又漂亮又可愛，帶出去倍兒有面子，心里是樂開了花。

又警惕地看了顏子松一眼：“你這小子，運氣不錯。”

“以后跟著我家綿綿混，保證你能安安穩穩讀完三年書。”

秦天武也算是F市混混頭子了，解決這幾個小嘍啰簡直易如反掌。

只不過......

“綿綿，回頭右玉那丫頭估計得回來鬧事，明天我讓你哥來一趟學校。”秦天武壓低了生硬。

右家，在F市還是有些地位的。

不然那右玉也不敢這么和綿綿對著干，明顯是背后有靠山。

綿綿聽秦天武要把這事兒告訴厲北宸，立馬不干了：“不行！”

“天武哥哥你騙人！出爾反爾！”綿綿踏著小步子，委屈的抬頭看他。

秦天武是受不了綿綿撒嬌生氣，無奈哄她：“行行行，那我不告訴厲北宸就是了。”

“我還不想跟他說話了，免得被他嫌棄。”

顏子松盯著綿綿，從始自終沒有挪開過目光。

他從沒見過像厲綿綿這樣，受盡了寵愛，又那么善良的女孩子。

仗義豪邁，也會像小女孩一樣撒嬌。

所有的特征在她身上，復雜且融合。

一點都不違和，讓人一接觸就想要親近。

“謝謝你，厲綿綿。”顏子松很認真，他長這么大，從沒有這么認真和任何人說過謝謝。

包括他的父母，也不配得到他的感謝。

綿綿嘿嘿直笑，這顏笨蛋認真起來也沒有那么憨嘛。

“不用謝了，天武哥哥以后會保護你的。”說著，綿綿沖秦天武笑道：“對吧，天武哥哥？”

秦天武嘴角抽了抽，又不忍心拂了綿綿的意思：“那肯定。”

“以后學校小綿綿罩著你，出了學校，誰敢找你麻煩就是找我秦天武麻煩！”

顏子松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為他撐腰。

這種感覺，真好。

“謝謝。”他木訥又害羞的回應，讓綿綿忍不住大笑：“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厲綿綿看著顏子松上了回家的公交車，才放心和秦天武一起回家。

路上，她心里空蕩蕩的。

才想起來以前陪自己放學的都是哥哥。

“小綿綿，你怎么了？厲北宸那家伙太不厚道了，就接送你一個月，我還以為他要一直陪著你上學呢，合著也就是鬧著玩。“秦天武一根直腸，剛好觸到了綿綿的痛點。

她垂頭喪氣地走著，秦天武趁勢一路數厲北宸的小九九。

“天武哥哥！”綿綿終于忍不住，回頭生氣道：“你不要說哥哥的壞話了。”

“他又不是故意不陪我上學的，是家里的事情太多了，需要哥哥！”綿綿給厲北宸正名，把秦天武嚇得有些不知所措。

“好綿綿好妹妹，你別生氣。”秦天武一下子泄了氣。

他本以為這是順著綿綿的意思罵罵厲北宸解氣，誰知道還把人惹生氣了。

“都是天武哥哥錯，給你道歉好不好？天武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

不管秦天武怎么獻殷勤，綿綿的心情都提不起來。

有氣無力有一搭沒一搭回他的話。

走到了厲家大門口，綿綿回頭道：“天武哥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哥。”

“可是，他真的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秦天武有些受傷，他明明也對這丫頭很好。

可是她只記得厲北宸的好。

“你也一樣。”綿綿握住他的手：“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不要吵架，也不要說壞話。”

秦天武的心情復雜，也有些羞愧。

他甚至仔細審視了一下自己對厲北宸的態度。

其實他不過是，嫉妒厲北宸的優秀。

他明明和自己一樣，‘無惡不作’，可在外他就是高高在上的厲大少爺，自己就是不學無術的親小少。

秦天武很不爽，尤其是小時候被厲北宸嘲諷又被他救了之后，更不愿意直面他。

“知道了。”秦天武蹲下身，捏了捏圓圓的小臉蛋。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厲北宸？”

綿綿茫然地搖了搖頭，秦天武沒有說下去，扶著她的雙肩把人轉向厲家：“好了，回家吧。”

“這幾天不安寧，天武哥哥有空就來接你回家。”

“好！”綿綿笑著沖他揮手：“對了，天武哥哥也要看看顏子松哦！”

“放心吧！”秦天武溜著步子離開了厲家院子。

等到綿綿進了大門，他忽然自嘲一笑。

“我要是也有你這么一個親妹妹就好了。”

是夜，厲北宸回來的時候，綿綿已經睡著了。

她躺在厲北宸房間里的沙發上，似乎是在等他。

“綿綿？”厲北宸輕輕叫了一聲，回應他的只有綿綿均勻的呼吸聲。

少女穿著粉色的格子睡衣，抱著小花蜷縮在沙發里，安靜又美好。

小花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到厲北宸，并沒有叫，悄悄地從綿綿懷里出來，回了自己的貓窩。

和她的主人一樣，小花是個聰明可愛的貓咪。

厲北宸俯身把人打橫抱起，比起一年前，她長高了不少，體重也重了些。

下顎和眉間都有了清晰的弧度，在燈光下泛著奶白柔和的光。

“哥哥。”綿綿說了一句夢話，下意識往他懷里蹭。

厲北宸輕笑一聲，把人抱穩，送回了床上。

書房，厲北宸整理完今天的工作日記，叫了管家來：“王叔，今天綿綿在學校怎么樣？”

管家猶豫了片刻，把學校的事情一一告訴他。

厲北宸的臉沉了沉，屋內的氣壓也低了幾分。

“麻煩您查一查顏家，還有右玉。”

“是，少爺。”

第二天一早，綿綿一如往常上學，但是不同于昨天，厲北宸竟然親自送她。

綿綿既高興又心虛，一路上都表現得比較收斂。

“你有什么心事？”厲北宸突然開口。

綿綿忽然抬頭：“沒有啊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