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額娘不在景仁宮里頭,所以兒臣背給皇阿瑪聽吧!”笑笑一看到胤禛便趕緊磕了個頭,著急著慌地要背三字經(jīng)。
她的緊閉早就結(jié)束了,可是她還沒能將三字經(jīng)背下來,所以背書這項懲罰便順延了,一直到她能背下整篇三字經(jīng)才可。
可是胤禛與妍華卻商議好了要為難她,每次她好不容易將三字經(jīng)一字不差得背下來后,他們都會隨口抽幾句,讓她背出前一句或者后一句!那是相當(dāng)相當(dāng)難啊!她抄的一百遍三字經(jīng)里,有一個錯字的話,那一遍就不算!簡直折磨死她了!
妍華跟著胤禛,慢一步走了出來,笑笑看到她之后,才兀自嘀咕了一聲:“原來額娘跑來這里與皇阿瑪親熱了,難怪孩兒去景仁宮沒看到額娘呢?!?
妍華一怔,哭笑不得地看了胤禛一眼,見他面色如常,嘴角還隱隱帶著笑意,只好暗嘆了一口氣:這笑笑,如此說話,也實在有點兒不像樣子,確實該多背點詩詞歌賦才是,不然以后嫁給了張若靄,他們之間豈不是要出問題?莫要像惠兒和塞布騰那般才好啊!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xí)相遠。茍不教,性乃遷……戒之哉,宜勉力!”笑笑背得很快,中間有一部分甚至囫圇而過聽不清她背的是什么。
妍華看她偶爾垂眸瞟一下,便覺著奇怪,特意注意看了看她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每次笑笑垂眸的時候,手掌都微微舒展一下。妍華立馬明白了什么,看了胤禛一眼,示意他看笑笑的手。
胤禛方才坐下后,便心不在焉地抽了一本折子看,看完了才傾耳聽笑笑背的內(nèi)容。眼下得了妍華的提示后,他便看向笑笑的手,因為正面對著她,所以胤禛并未看到她手里寫了什么,所以他清咳了一聲:“你過來,我報一句,你寫下一句,倘若都對,那便是通過了?!?
笑笑興高采烈地走過去接紙和筆時,胤禛忙細(xì)著眸子去看她手板心。哼哼,里面果然寫了小字兒,那么小,也難為她了。笑笑以前一直沒作過弊,所以胤禛倒是沒想到要防備她,可她這一次居然學(xué)會作弊了!
“這是什么?嗯?誰教你的?”胤禛用筆點了點她的掌心,她忙慌亂地藏到了身后。
“皇阿瑪看錯了,是……是兒臣方才玩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手……對,弄臟了手?!彼Y(jié)結(jié)巴巴地撒了謊,眼神閃爍,壓根不敢看胤禛或妍華。
“臟得倒是挺湊巧,直接臟成字兒了。”妍華抿著嘴直笑,忍不住打趣了一番。
這個法子是弘晝教笑笑的,笑笑覺著甚好,便將自己總是背錯的那四句給寫在了掌心,也不知道是如何被他們瞧出來的。哎,真是兩只老狐貍。
“今日就到此吧,等你哪日能不把手弄臟便流利地背出來,也可算通過。”胤禛擺了擺手,也不準(zhǔn)備再考她了,當(dāng)場便下了定斷。
笑笑立馬癟起了嘴,嘴里只咽苦水。
妍華笑了,出聲道:“皇上,不若這樣吧,皇上的書房里總有詩集冊子的,挑一本給笑笑拿回去讀,什么時候能背全三十首詩,這處罰便算完了?!?
她是覺著這三字經(jīng)全部背下來對笑笑也沒什么用處,頂多能出口喝兩句罷了,還是背詩管用,那張若靄是個文人,以后笑笑與他相處能吟誦幾首詩的話,也是極好的。
胤禛點頭,覺著不錯,能押著笑笑多背點東西,總歸是有益無害。
笑笑卻堅決搖了搖頭,這三字經(jīng)可是她花了一個月才背下來的,再好生努力便能背得滾瓜爛熟了,眼下怎能突然再讓她去背那些陌生的詩詞呢?不是鬧著她玩嘛!她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就這么定了。本讓你一個月之內(nèi)背下這三字經(jīng)的,你做不到便是抗了旨。朕不罰你別的便已經(jīng)是仁慈了,你莫再同朕討價還價!還有一個半月就過年了,朕會在大年夜里考你這三十首詩詞,到時你若還是背不上來,明年年初便直接去尚書房讀書,卯時進未時出,日日如此,不得缺席?!?
笑笑一聽這話,立馬如五雷轟頂,登時頓在了原地,手里那支毛筆還不小心滑落在地,發(fā)出一聲悶響。她的心,就像外頭的積雪一樣,拔涼拔涼的。
不管怎么看,還是被三十首詩劃算一些,所以她還是老老實實地去背詩吧。
“兒臣知道了,兒臣一定把那三十首詩給背得牢牢的?!彼龓е耷话T起了嘴,覺著自己的命真苦……
妍華差了兩個老嬤嬤去儲秀宮伺候劉貴人,隔三差五還讓芍藥過去看一趟,簡直比她自己生孩子還要上心。同住儲秀宮的郭貴人也是個不愿意與人為敵的性子,與劉貴人倒是很談得來,所以對劉貴人也頗為照顧。
大年夜那一日,因為還在孝敬皇后的喪期內(nèi),所以胤禛也沒讓妍華鋪張。嬪妃都在自己的小院里張羅著過年,但是沒人敢張羅得太喜慶,連紅燈籠都掛得極少。
胤禛傳了笑笑去景仁宮里頭過年,本來他已經(jīng)不記得考她詩文的事情了,可笑笑謊稱肚子不舒服,不肯去景仁宮的時候,蘇培盛便提醒了一句,他這才知道笑笑是在裝病。
結(jié)果,他自然是沒讓她的小計謀得逞,還是將她叫去了景仁宮背詩。
笑笑也不笨,只是每日玩兒到暮色漸濃的時候,才想起來要背詩,而后躲在火爐旁一邊吃點心一邊看那詩集,結(jié)果還沒背熟一首詩,她便昏昏欲睡了。于是乎,她就告誡自己,明兒一定一早就起來背書,結(jié)果第二日一早她便又跑去三所找烏札庫氏玩兒了。如此往復(fù),直到大年夜的前兩日,她才緊張兮兮地好生背了兩日。
所以到了考學(xué)的這一日,她是一點兒信心也沒有。
不過這一日本就是喜慶之日,所以胤禛只考了她兩首詩,偏偏這兩首都是她背得不熟的。磕磕絆絆背了一遍后,錯了兩句,胤禛雖是不滿,卻并未顯得不高興。
“笑笑長大了,過不了幾年就要出嫁了,哎,我真舍不得?!必范G陪著她們母女二人守夜,妍華看到笑笑又長高了一些,便摸著她的小臉嗟嘆了一聲。
“孩兒還小,要多陪額娘幾年再嫁人?!毙πΣ幌脒h嫁,所以寧愿在宮里頭多待幾年。
妍華還未將胤禛答應(yīng)她的事情告訴笑笑,她本來擔(dān)心胤禛會反悔,說早了反而不好,這么久了,她覺著胤禛也是真心不愿意將笑笑遠嫁,所以便拍了拍笑笑的手:“你皇阿瑪說,不讓你遠嫁呢。你告訴額娘,你是不是喜歡張大人家的二公子,張若靄?”
笑笑已經(jīng)許久沒再念叨張若靄了,乍然聽到這三個字后,眨了兩下眼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額娘胡說什么!孩兒……孩兒怎么會喜歡那個登徒子!”
胤禛挑了下眉頭,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朕若記得沒錯,你起初將他換做竊賊,如今又怎得變成登徒子了?你可是看到他調(diào)戲女子了?倘若如此,朕倒是真的看走了眼?!?
“調(diào)戲女子倒沒有,就是……他不要臉!有個紫衣怪成天到晚追著他,還幫著他一起欺負(fù)孩兒,他……就是登徒子!”她才不可能告訴她皇阿瑪,那張若靄曾經(jīng)偷看她的“小籠包”呢!不是登徒子是什么?哼,哪里像是讀書人了!
妍華輕輕一笑,抬手捏了捏笑笑的臉頰:“原來是吃味了,你告訴額娘,你是不是總是惦念著張若靄?”
笑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嘀咕道:“額娘,孩兒知道你想問什么。孩兒確實惦念過那個登徒子,那是因為他當(dāng)初偷了我的銀子,所以我才會惦念他的。我才不喜歡他呢,他有什么好的?不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嗎?我要嫁,就嫁個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那樣便沒人敢欺負(fù)我了?!?
“大將軍?”胤禛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嫁給大將軍,住在那種荒無人煙之處你可愿意?沒有市集,甚至缺水,每日灰頭土臉……你生氣了,他可不會像宮里頭的奴才一樣哄著你,指不定還要與你吵一架……唔,可能還要年長你二十多歲,這樣的,你可愿意?”
笑笑聽得干咽了下口水,她想像中的大將軍,可是身著鎧甲、手持長矛、威風(fēng)凜凜、颯爽英姿,目光所及之處,一片肅殺之氣,好喝一聲便能嚇?biāo)酪黄瑪耻姷拇笥⑿?。至于這個大英雄的原型,她也不知,可能是從書中讀來的,她覺著那個名叫岳飛的大將軍便很好。
可是,他們大清的大將軍,難道真如她皇阿瑪所言,個個不修邊幅嗎?
倘若將她皇阿瑪口中的那個大將軍,與張若靄放在一起,讓她二選一,她覺著她還是會勉為其難地選張若靄的,起碼張若靄眉清目秀,倘若他敢欺負(fù)自己,她便讓人將他綁起來狠狠地打一頓。
“嗯,你若當(dāng)真樂意嫁一個大將軍,朕年后便好生琢磨一番,挑個像模像樣的賜給你當(dāng)駙馬吧。至于那張若靄,既然是個登徒子,那自然配不上我皇家的公主,朕會讓張廷玉好生管教他的。”
笑笑訕訕地看了妍華一眼,見她正微微點頭,忙緊張地扯了扯妍華的手:“額娘……其實,孩兒覺著那個登徒子也還能湊合湊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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