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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紅線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我一直都想問的。

不管陣局是出現(xiàn)問題了,還是陣局啟動了,第一個有反應(yīng)的,應(yīng)該都是這個魋孽啊。

現(xiàn)在可好,這孫子沒把自己的本事施展出來就死了。

雖然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但看見它堆在那兒的骸骨,我卻越看心里越?jīng)]底。

它死了,難道真是個好兆頭?

絕對不可能啊!古代那些先生們又不是雷鋒!能給我們留后路嗎??

我們跑來偷了別人辛辛苦苦幾十年才搞出來的寶貝,還想讓人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我們送回去?順帶著再幫我們解決掉路上的麻煩?

這可能嗎??

“說不準(zhǔn)陣氣外泄之后,它身上插著的管子也就斷氣了……”葛道士解釋道,聽起來很沒有底氣,看他的表情,貌似他也覺得自己的解釋,只不過是個不靠譜的猜測罷了:“說不準(zhǔn)就是這樣呢!”

“你覺得這樣真的有可能?”苦和尚繼續(xù)問道。

“就算沒可能,我們也只能往這條道走。”左老頭罵罵咧咧的說道:“一條道走到黑,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管它呢!”

“你這口氣可真大啊……”苦和尚嘆了口氣。

隨后,他也沒再多問,估計他也看得出來,繼續(xù)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葛王八,你跟我打頭,苦和尚走中間,小瞎子跟我徒弟斷后。”左老頭說道。

聽見他的安排,大家都沒異議,點了點頭,說,好。

見眾人都準(zhǔn)備好啟程了,左老頭也沒墨跡,從腰間將蚨匕解下來,握在手心里,隨后就大步走在了前面。

葛道士也沒猶豫,隨之就跟上了左老頭,苦和尚也是如此,看他的模樣,倒是顯得挺淡定的。

“小心點。”瞎老板跟我并肩走著,壓低了聲音,語氣很是認(rèn)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一會兒怕是要出事。”

“你咋知道?”我急忙問。

瞎老板說:“天上掉餡餅,十個有九個夾著毒,老天爺既然幫咱們把魋孽給收拾了,那就代表,后面還有更要命的東西。”

我聽見瞎老板這么說的時候,下意識就打了個冷顫,試探著問他:“你咋知道?”

“原因很簡單。”瞎老板笑了笑:“這種事,我見過太多了。”

……

也許是因為瞎老板跟我說了這些話的緣故,在跟著左老頭他們往前走的時候,我感覺心里慌得特別厲害,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要發(fā)生一般。

那是第六感的作用?還是心理作用?

這個我真說不準(zhǔn)。

當(dāng)我們走到那堆帶著血腥味的骸骨旁時,左老頭先一步停下了腳,然后把手電轉(zhuǎn)過去,仔細(xì)看了看這堆骨頭。

“哎喲……這骨頭真干凈啊……比我家狗啃得都干凈……”葛道士嘖嘖有聲的說道:“真是連一丟肉絲都沒留下啊……”

“你他娘的現(xiàn)在還有心情開玩笑??”左老頭罵了一句,然后看著那些骨頭,眉頭緊皺的說道:“這些血肉消失得太不對勁了……如果那些是氣構(gòu)成的……那么消失得無影無蹤也正常……但那些都是實質(zhì)的東西啊……”

這時候,瞎老板皺了皺鼻子,似乎是在聞什么。

“肉的味道。”瞎老板說道,然后緩緩走到了墻壁旁邊,湊了上去,繼續(xù)聞著:“好像是在墻里。”

“什么在墻里?”左老頭一愣。

“肉。”瞎老板說道,表情也有些疑惑,估計他也沒鬧明白這是什么狀況:“這些石頭后面都有肉的味道,就是魋孽身上的那種味兒,我不可能弄錯。”

葛道士聽見這一番話的時候,也沒多想,走到墻壁旁邊,輕輕用手拍了拍。

“哪兒來的肉啊?我看你就是想多……”

還沒等葛道士把話說完,那一塊被葛道士拍的石頭,忽然凹了一下。

那種情況,就像葛道士拍的不是石頭,而是一塊海綿。

我們這還沒看明白呢,只見這塊石頭凹下去了還不到一秒,立馬就彈了回來,隨之,無數(shù)血珠就從那塊石頭里滲了出來……

“這塊石頭竟然會流血?!!”我瞪大了眼睛,滿是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些血珠:“這應(yīng)該不是石頭的血吧??”

“石頭流血了?”瞎老板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是遇見了什么難題,眼里已滿是凝重:“這些血的味道跟魋孽身上的味道很像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你的意思是……”左老頭若有所思的看著瞎老板,沒把話全問出來。

“這些血,很可能就是魋孽身上的血。”瞎老板咧了咧嘴,笑得很不自然:“這個小兜率宮還真不一般啊,石頭墻壁都能吃血肉了,跟假的一樣。”

“它不會連咱們都能吃了吧?”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左老頭沒說話,走上前去,用手電照著,細(xì)細(xì)研究了起來。

“這些石頭都是軟的……跟海綿一樣啊……我還沒見過這樣的石頭呢……”左老頭喃喃道:“應(yīng)該吃不了我們吧?”

“這些是石頭?”苦和尚問他。

“不知道。”左老頭搖了搖頭,滿頭霧水的說道:“反正我沒見過這樣的石頭,你見過嗎?”

“我倒是沒見過,但我見過長得像是石頭的冤孽。”苦和尚笑了笑,有種提示左老頭的意味,話里有話的問他:“你忘了東三省的那些仙家了?”

左老頭一愣,沒說話。

“那些姓石的仙家,可都是從石頭變來的。”苦和尚說著,毫無預(yù)兆的抬起手來,照著石壁上拍了一掌。

苦和尚這一掌下去,直接在石壁上打出了一個面積約半平方米的窟窿,無數(shù)腥臭的血液,霎時就從這個窟窿里流了出來……

“它們應(yīng)該是活著的,但沒什么力量,只能吸取血肉罷了。”苦和尚說著,毫不畏懼的用手在這個窟窿里抓了起來,像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很快,苦和尚就把手收了回來,而他的手心里,也多了一塊類似于“豬肉”的東西。

“這是石頭的,還是魋孽的,我也說不準(zhǔn)。”苦和尚笑了笑:“但我敢保證,這些石頭害不了咱們。”

“那魋孽是怎么死的?”左老頭問道。

“它……”苦和尚一皺眉:“是啊……這些石頭都沒什么能耐……只要活物不是一直依附在上面……它完全都吸收不到血肉啊……”

“嗖!!!”

這時,一聲尖銳的破空聲,毫無預(yù)兆的就在隧道里回蕩了起來。

在這個聲音響起的瞬間,我們都清楚的看見,有一條血紅色的“線”,突然從苦和尚拍出的那個窟窿里竄了出來,直奔著他的腦袋而去。

當(dāng)時,苦和尚也沒躲閃,更沒有害怕,他似乎是想試試這條紅線的斤兩,直接抬起手就抓了上去。

這一系列的事,都只發(fā)生在瞬間。

我都還沒看清楚那條紅線是怎么竄出來的,苦和尚就已經(jīng)抓住了那玩意兒,死死的握在了手心里。

“什么東西……”苦和尚皺著眉頭,低下頭看了看那根在不斷扭動的“紅線”,嘀咕道:“這根線難道是活的……摸著跟肉差不多啊……”

這根紅線的粗細(xì),跟筷子差不多,或許還要粗上一些。

仔細(xì)一看,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跟“紅線”并不是全紅的,而是有的地方泛黃,有的地方泛白,只不過紅色占據(jù)了絕大部分罷了。

其表面凹凸不平,每個地方都在重復(fù)著脹大收縮的動作,活像是在呼吸。

“難道這也是冤孽?”我問了一句。

聞言,眾人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我先掐開看看吧,說不準(zhǔn)看看它里面的內(nèi)容,就能判斷出這是個什么……”

苦和尚的話還沒說完,臉上的表情便猛然一變,然后整個人都抽搐了起來,嘴里發(fā)出了陣陣低吼。

“果然……”苦和尚的眼里已經(jīng)滿是血絲,直接將握住紅線的那只手?jǐn)傞_,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拽住紅線,死命的往外扯著:“這東西不對勁啊!!它是活著的!!”

在這時候,那條紅線的頭,已經(jīng)鉆進了苦和尚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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