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的贊嘆并不是沒有道理的,在之前中醫一直是式微的,在中醫院根本不受待見。
雖然這里是中醫部,但是中醫卻一點都不被重視,不然也不會發展到最后只剩兩個人了。
“其實中醫最注重的還是我們先輩的那一套,望聞問切。”
“別以為這四個字非常簡單,但是卻是中醫的基礎。”
“如果你能夠將這四個字琢磨透了,大部分的病理也就不成問題了?!标愑^河對著李云說道。
李云點了點頭,居然隨身拿出小本子和筆,將陳觀河的話當做重要語錄記了下來。
中年男人走后,陳觀河本想要趁空去喝口水的。
但是當他剛剛拿起杯子時,沈滿秋突然走了進來。
“陳醫生,效率不錯啊,這才幾分鐘的時間就治好一個了。”沈滿秋笑著說道。
“院長,你怎么來了?”陳觀河問道。
“我來跟你說一下,下一個病人馬上就來了?!?
“這個病人的身份可不得了,你到時候可得認真一點?!?
“我還是直接告訴你吧,他是本市宣傳協會的會長,能量非常大?!?
沈滿秋收斂了笑容,變得有些嚴肅。
“無論是什么身份,在我眼里都是病人?!?
“我只要做好我的事情就可以了,其他的也不會多管?!标愑^河淡淡地道。
陳觀河治病救人,更多的是秉持著醫者本分。
他并不會因為病人身份尊貴就點頭哈腰,更不會因為病人身份低賤就冷眼相待。
在他眼里,病人就是病人,并沒有什么三六九等。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我得多提醒你幾句。”
“這個馮會長不但病非常怪,而且性格也非常古怪?!?
“如果你惹他不高興了,說不定就會回去大書特書,將你直接弄上新聞頭條,搞臭你的名聲?!鄙驖M秋解釋道。
沈滿秋之所以如此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名馮會長之前來在其他醫院看過病,但是因為病情怪異好幾次都沒有治好,還耽誤了大量的時間。
馮會長一氣之下回到辦公室,對那幾名醫生大肆批判了一頓,害得那幾位醫生差點就辭職了。
如果馮會長是一般人也就罷了,醫院花點錢就可以壓下去。
關鍵是馮會長不但自己把持著全城的新聞宣傳板塊,認識的好朋友也都是大佬,根本沒人敢跟他唱反調。
這次馮會長又來了,全醫院沒有一個人敢出手醫治。
沈滿秋之所以好說歹說請陳觀河出手,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原因還是在于馮會長。
“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陳觀河淡淡地道。
沈滿秋說完,看了看手表,告訴陳觀河馮會長馬上就到。
一分多鐘后,一個穿著中山裝,腳上踩著拖鞋的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大概五十來歲的樣子,剃著寸頭,一字胡,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
他的嘴唇有些發黑,顯然非常喜歡抽煙,而且癮頭極重。
“馮會長,你來了?”
沈滿秋立馬迎了上去,跟對方握在了一起。
“沈院長,昨天你告訴我,你們醫院來了一個神醫,是不是真的?”
“要是今天再治不好我的病,我回去又得寫下三千字控訴長文了?!瘪T乃清道。
“放心吧,陳醫生醫術非常厲害,肯定能夠治好你的病。”
“那我就先出去了,陳醫生,你給馮會長看看,他的身體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沈滿秋跟陳觀河使了個眼色后,立即離開了診室。
“坐吧?!标愑^河道。
馮乃清點了點頭,坐到了陳觀河面前。
“把手伸出來。”
陳觀河要求道。
馮乃清猶豫了一下,擼起袖子,將手伸了過去。
陳觀河伸出手指尖輕摁在對方的手腕上,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片刻后,陳觀河收回了手,示意對方也可以將手縮回去了。
“怎么樣,你看出我的病了沒有,你已經浪費我一分鐘的時間了?!?
“我之前了解過你,你是叫陳觀河吧?如果你沒有看出我的病的話,就趕緊說,別婆婆媽媽的。”
“不過我同樣會回去寫文章,控訴你的醫術不精?!?
馮乃清不耐煩的說道。
“你急什么,心浮氣躁,沒病也要氣出病來了?!?
“你的問題,我已經看出來了?!?
陳觀河回答道。
“好啊,那你說我得的是什么病?”
馮乃清不信任地問道。
“你的病很嚴重,再不進行治療,只怕要危及性命了?!?
陳觀河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