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河聽罷收回了手,皺起眉頭向大門處看去。
只見一位穿著麻袍,留著白色長髯的老者走了進來。
此人名叫宋青山,是一位三十多年的老中醫,在整個海都都非常有名。
光是實力和名望來看,此人跟唐頌年有的一拼,甚至隱隱還能壓過一頭。
海都曾經流傳著一個名號,叫做:中醫世家,南唐北宋,說的就是唐頌年和宋青山。
二人位居海都一南一北,大有分庭抗禮之勢。
而他們的關系,也如同名號一般,水火不容,是真正的死對頭。
宋青山一來,看到唐頌年之后,立馬就露出了憤怒的神色。
“是誰,把這小子帶來接近市首的?”宋青山問道。
“是我,如何?”
唐頌年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像是看見仇人一樣盯著宋青山。
“當然不行!你唐頌年帶來的人,根本不可靠,會害死市首。”
宋青山冷笑道。
“姓宋的,你什么意思?我唐頌年帶來的人怎么就會害死市首?”
唐頌年憤怒地質問道。
“因為連你自己都是個庸醫,庸醫帶來的不也就是個庸醫嗎?”
“你治了市首也將近兩個月了吧,反而越治越差了,可見你就是個沽名釣譽的人。”
宋青山諷刺完唐頌年,又看向陳觀河。
“陳觀河嘛,我知道你。”
“你不就是一個謝家的窩囊贅婿嗎?哪有什么本事!”
“薛小姐,你就信任這種無用之人,對你父親治療嗎?”宋青山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
薛凝霜有些語塞。
旋即她瞪了陳觀河一眼,沒想到后者還有這種不堪的身份。
“宋青山!你可別滿嘴噴糞了,你又知道陳醫生的真正實力了。”
“謝家的老爺子你應該知道吧,就是被陳醫生用銀針給醫治好的。”
“你宋青山再厲害,當初也不是對謝老爺子的病束手無策嗎?”
唐頌年立馬站出來維護陳觀河。
面對唐頌年的話,宋青山只是淡然一笑,臉上輕蔑之色不減。
“總會有瞎貓碰上死耗子的時候,但是他能保證每次都有好運氣嗎?”
宋青山說完,來到了陳觀河面前,跟他對峙。
“如果你真有本事,敢不敢跟我比試比試?”宋青山問道。
俗話說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只要陳觀河敢和自己比,那宋青山就能戳穿對方!
“如何比?”陳觀河問道。
宋青山伸出手,指向門口的一位保鏢。
“那位是市首的貼身保鏢,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他的雙臂非常僵硬,應該是有不輕的內傷。”
“我們一人治療一只手臂,如果你能夠比我更先讓他恢復,我就對你甘拜下風。”
“敢不敢?”
宋青山目光如炬地盯著陳觀河。
這時,保鏢阿龍開口道:“宋醫生果然不愧是老中醫,我的情況跟你說的一樣。”
“市首之前外出的時候,曾經遭遇過襲擊,為了救人,我扛著市首一連跑了幾百公里。”
“那個時候就留下了隱疾,之后只要肩膀一使勁,雙臂就會疼痛不止。”阿龍苦著臉道。
“好,那就依你所言,你先來吧。”陳觀河道。
宋青山沒有拒絕,從醫藥箱內拿出一盒銀針,看上去品質頗為不凡。
進行消毒等操作后,宋青山將數枚銀針扎在了阿龍的左肩膀處。
“怎么樣?什么感覺?”宋青山問道。
“火燒火辣的,不過還可以。”阿龍回答。
“我這是在用熱灸法,為你活血化瘀。”
“只要半個小時,你肯定就會沒事。”宋青山自信地道。
半個小時后,宋青山收回銀針,讓保鏢站起來活動活動。
保鏢照做,慢慢活動開左臂。
剛開始的時候,還能夠活動自如。
但隨著活動變得稍微劇烈后,保鏢眉頭還是皺了起來。
“比之前好點,但還是很不舒服。”保鏢如實道。
宋青山心里咯噔一下。
他沒有預料到,保鏢的情況比他想象得更加嚴重。
說不定,里面已經傷到骨頭了,那一次兩次的熱灸恐怕確實根治不了。
“跟我想的差不多,不過有所改善就是好事。”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傷得慢慢治,你急不得。”
宋青山裝模作樣地道。
“呵呵……治個傷都這么墨跡,還說自己多么多么厲害。”
陳觀河嗤笑一聲,道。
“狂妄!你行你上啊,看你能夠有多厲害。”宋青山怒道。
陳觀河瞥了他一眼,伸手按在了阿龍的肩膀上,手掌如同揉面團般進行按摩。
“好舒服啊。”
陳觀河剛開始按,阿龍就發出了舒暢的呻吟聲。
與此同時,骨頭交錯聲也不斷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