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們死定了。”
大嫂李潔發出了一聲哀嚎。
“喪門星,我早就說了,這個陳觀河真就是個喪門星!”
“當初我就應該把他趕出,現在也不會落得這般田地!”
謝中天急得捶胸頓足,后悔當初見到陳觀河時,沒有一掌把他給拍死。
現在謝家眾人看著明晃晃的刀子,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這時,一道人影,悄悄的來到李雪身旁。
“伯母,需要幫忙嗎?”錢宇成問道。
“幫忙你能怎么幫?”李雪問道。
“我們錢家認識海都市首,我托父親打個電話,讓市首出面調節,說不定能夠平息此事。”
錢宇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真的嗎?那這件事要拜托你了!”
“請務必要快一點,要是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李雪緊拽著錢宇成的手,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錢宇成微微點頭,退到一旁打電話。
這時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出現了一絲躁動。
“林盟主我無意冒犯武盟,但我還有要事在身,能否讓我離開酒樓?”
有一位老板坐不住了,希望林北海能夠放行。
林北海對著手下使了個眼神,武道聯盟的眾人左右兩邊退開,讓出了一條道路。
“多謝林盟主,改日我定會登門拜訪!”
那老板笑了一下,迅速的離開了酒樓。
看到有人離開,其他人也坐不住了,紛紛上前跟林北海打招呼,希望林北海能夠放行。
林北海也沒有為難其他人,畢竟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現在該給他們吃甜棗了。
看著眾人一個接一個的離開。
整個宴會大廳,就只剩下謝家眾人瑟瑟發抖。
“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去搬救兵來。”
錢宇成也坐不住了,轉身離開了酒樓。
至此,宴會大廳之中,除了謝家人之外,就只剩下武盟眾人和趙家兩人。
“還有十分鐘,陳觀河再不出來,我就先從最老的開始殺起。”
林北海從手下的腰間拔出了一把刀,將刀鋒指向了謝自在。
刀光寒,殺意盛。
謝家眾人孤立無援,只能等待著死亡的晚鐘敲響。
突然謝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林盟主求你放過我吧,我們與你無冤無仇,要殺你就殺他們吧!”
“這件事情是他們挑起的,根本不關我的事啊!”
謝軍伸手指向了謝中天和謝婉晴等人。
謝家的其他人也紛紛跪了下來,懇求林北海放過他們。
“謝軍?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們可是一家人!”謝中天罵道。
“一家人?哼,都是一家人,憑什么這個家由你做主?”李潔罵道。
“你是謝家家主,掌握財政大權,平時我們對你的命令言聽計從,現在謝家遭遇滅頂之災,你不應該站出來替我們扛下嗎?”謝軍也說道。
死到臨頭,他們也沒忘記爭權奪利。
謝婉晴緊咬著牙一言不發,這一刻她感受到了眾叛親離的痛苦。
“別吵了!就算沒有陳觀河,這林北海也不會放過我們。”
謝自在拄著拐杖在地上連敲三下,制止了爭論。
“這林北海五年前就想要致我以死地,就算沒有陳觀河,遲早也會對謝家下手!”
謝自在拄著拐杖來到了林北海的面前。
雖然他的臉色虛弱,但氣勢卻絲毫不輸。
“林北海,五年前我能將你擊退,今天我也一樣能敗你!”
八十歲的謝自在,宛若一座大山那般,站在了自己孫女的面前。
即使他兩邊斑白垂垂老矣,即使他拄著拐杖,連走路都無法站穩。
但如今,為了家族的存活,他再多站得出來,以死退敵!
“爺爺,不要!你現在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謝婉晴拉住了爺爺,眼淚忍不住的涌出。
“婉晴,聽爺爺的話,跟陳觀河好好過,他是謝家唯一的希望,你一定要把握好。”
謝自在這番話,是在交代自己的遺言。
語畢,謝自在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看到這熟悉的眼神,林北海也收起了笑容逐漸嚴肅起來。
“既然你找死,那我便提前送你一程。”
林北海緩緩運氣提起了一掌。
謝自在則是握緊了拳頭,身上的氣勢不斷的攀升。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謝家眾人看著謝自在的背影,從他的身上看到了支撐謝家不倒的脊梁。
“噗!”
突然,謝自在噴出了一口老血,倒在了地上。
他的暗傷尚未痊愈,剛剛強行運功反而讓舊傷復發了。
“家主!”
謝家眾人立刻圍上來查看情況。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的暗傷已經好了,沒想到是回光返照。”
“也罷,時間到了,就讓我一刀送你歸西吧!”
林北海冷笑著,朝著謝自在走來。
突然,一位手下沖了進來,說道:“報告盟主,我們已經找到陳觀河了,他就在三公里外的海都碼頭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