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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災禍第一因

意境。

蘇顧遠知道再逼黃耳也沒用,他本來也只是陰差陽錯學會了一點血源道法的皮毛,根本談不上精通,不然也不會三百年才修出個合炁中期。

只不過要學他的辦法,也有點困難,畢竟人不是狗,不能直接吃人。

蘇顧遠決定用自己的辦法,黃耳有機遇,大瀛海有師門,自己有九虛命格。

九虛天生親和因果,世間萬物,一啄一飲皆有因果。血源道法的一縷意境,就是朝泗村百年橫禍的第一因。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第一因又生無數(shù)因,最終成就了黃耳這條狗,讓它修成了凡人真身。

黃耳就是一切因,結出的最終果。

蘇顧遠要倒推因果,這樣就能找到第一因。

只不過,要如何才能倒推因果,蘇顧遠犯了難,他合炁中階的境界,還不足以使出如此玄虛的法門。

思索片刻,蘇顧遠決定用自己最擅長的辦法。

他蹲下身,問黃耳:“做人好,還是做狗好?”

“啊?”黃耳被竹竿插壞了腦子,有點不明所以,努力憋出一個笑容,討好地說:“做狗有做狗的好處,做人有做人的好處,恩人您認為做什么好,那就是做什么好。”

蘇顧遠很滿意他的回答,說道:“那還是做狗好,終日飽食,無所事事,沒有事,就沒有煩惱,還是做狗好。”

“對對對,還是做狗好,做狗好。”黃耳連連點頭。

蘇顧遠站起身來,碰了碰兩只拳頭,說道:“那你就重新去做狗吧。”

話音剛落,左手一拳,毫無花俏的砸在黃耳鼻子上。

這就是蘇顧遠想到的辦法。

黃耳借助第一因,用狗身修成了凡人,要倒推因果,當然需要把它重新變成一條狗。

別的蘇顧遠做不到,打散修為這種事,他可是相當有經(jīng)驗。當時的黑寡婦、不久前的大瀛海,都被他的拳頭打成了人渣。

更何況,以前只有殺生道果,只能把人打死,而現(xiàn)在,左手的功德道果也已爐火純青,能做到打散本源真炁而不傷其性命,可謂是事半功倍。

果然,他這一拳砸在黃耳身上,效果立竿見影,一縷縷蒼白色真炁從黃耳周身孔竅四散逃離,仿佛一群避難的魚群。

有效果!

蘇顧遠知道自己猜對了。黃耳的凡人真身,本來就是掠奪了無數(shù)災禍命格而凝聚,本質(zhì)上是那些凡人求生的執(zhí)念,當然也能超度。

蘇顧遠心中一喜,又是一拳砸下去。

隨著這一拳,黃耳的人身已經(jīng)有些維持不住,身后長出了一條跟人差不多長的巨大尾巴,哀嚎著求饒:“恩人饒命,饒命,我不做狗了,做人好,做人好。”

蘇顧遠聽得厭煩,右手一拳打碎了它說話的嘴,露出了一個巨大的血窟窿。它的身體也徹底維持不住人形,重新變成了一條狗。

只不過此時的狗身,遠不如初見時那么巨大霸道。而是一條黑背長尾的家犬模樣,奇異的是頭頂上頂著一雙直立的黃毛長耳。

想來這就是黃耳這個名字的來歷了。

隨著蘇顧遠一拳又一拳砸下,本來籠罩在朝泗村上空的因果線,開始一條條斷裂。就如同有一把看不見的剪刀,在精準而迅速的斬斷橫禍因緣。

最終,在黃耳徹底變成一條狗,差點被一拳打死的時候,所有的因果線都已徹底消散,只剩下一條。

這條因果線一端連著黃耳,一端延伸到盧大善人府邸。

蘇顧遠怕打死黃耳,斷了因果。于是暫且停手,一手拎起黃耳的后腿,向那條線盡頭疾馳而去。

盧大善人的府邸清幽如舊,甚至沒有絲毫主人剛失去的悲切感,反而有一股掩飾不住的喜悅。

看來盧大善人的這個三甲子的大劫橫禍命,給盧家其他人換了不少壽命。

黃耳似乎感受到了熟悉的環(huán)境,身體微微掙扎了一下,盧大善人的一個仆人本來走得好好的,突然掉進了水池,開始劇烈掙扎。

都快死了,還在吸命格。

蘇顧遠握緊黃耳后腿,掄圓了準備砸向水池。

黃耳立刻停止了掙扎,那個人也擺脫漩渦,爬到了岸邊。

蘇顧遠知道黃耳還剩下最后一口氣,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候吸取命格,自己得抓緊時間找因果。

因果線在盧府內(nèi)往來繁復,游走了九曲十八彎。最終停在了一個偏僻的柴房門口,這里似乎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沒人來過了,屋檐上的瓦片已經(jīng)掉落的七七八八,大門也消失不見,可能是被哪個仆人偷走劈成了柴火。

但就是在這種衰敗凄涼的房間里,掛著一個嶄新的晴天娃娃,它似乎剛剛被人掛上去,用棉布縫成的潔白頭顱上,掛著一個燦爛的笑容。

隨著蘇顧遠走進,它小小的身體在隨風搖擺,仿佛在跳著歡迎的舞蹈。

任誰看了這個晴天娃娃,都會覺得它只是一個頑童偶爾掛上去的普通物件。

但蘇顧遠心里明明白白,這東西根本不是凡人物件,因為凡人根本看不見它。

它全身都是由一團精純之極的真炁構成,甚至比構成黃耳身體的真炁還濃密。

它是一個道法,一個遺留了三百年的道法。

朝泗村所有的橫禍,其源頭都是這個晴天娃娃。

蘇顧遠如臨大敵,把黃耳扔在屋外,一步步走進柴屋。

他的三顆道果全部發(fā)動,一層濃密的真炁在身體周圍泛起,殺生道果和功德道果,更是幻化出了兩個虛幻的手臂。

這是蘇顧遠打過最充裕的仗,除了刀,他已經(jīng)拿出了現(xiàn)有的所有底牌。

整個柴房被激蕩的真炁震得咯咯呻吟,年久失修的窗欞轟然破碎,垮塌一地。

晴天娃娃的表情絲毫未變,那張用黑線畫出來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掛著燦爛的笑容。仿佛在說,晴天晴天,今天依舊是晴天。

蘇顧遠伸出手,緩緩伸向這只晴天娃娃。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血脈道果緊緊護住了要害,甚至天鼓雷音都在準備發(fā)動。

這是一個遺留了三百年的災禍總源,如果發(fā)動,威力遠遠勝于黃耳的那些半吊子法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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