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小插曲過后,石故才想起了正事兒。
在來克蘇魯外神背后偷家之前,他曾立過一個規矩,凡是能從他這里活著回去的,他都會從儲物袋里隨機選一件寶物,送給他們。
當然不是白送的。
此行的目的地是偷家,可他又不太想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就在當時他靈機一動。
自己不想干,可以讓別人幫他,于是他就立下了這么個規矩。
話雖如此。
看著幸存下來的人,他有些犯難了:“活下來的人有點兒多啊。”
倒不是他吝嗇,主要是不希望某個勢力占有太多寶物,獨占鰲頭而已。
發展的快并不是壞事,問題是不久的將來,他們將會面對克蘇魯那些邪魔外道的外神。
一個勢力發展太快,勢必會與其他勢力發生沖突,打壓甚至收攏其他的勢力,崛起的太快會讓人膨脹等等瑣事,姑且拋開不說。
可以肯定的是,作為目標太大了。
正面對抗那幫克蘇魯外神,絕對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反而容易被他們給一鍋端了。
為避免出現這種情況,最好就是把法寶分散。
不同的勢力相互之間,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競爭關系,為了脫穎而出,刺激他們快速成長。
最重要的是,一個勢力的老窩被端了,還有第二個勢力,第三個勢力。
就算他們弄不死克蘇魯那些外神,那么多的勢力,清剿起來,也足夠那幫外神忙得焦頭爛額的。
更別說,其他勢力會警惕,到時候外神的精力再一分散,就更難搞了。
百足之蟲,至死不僵。
就是這么個道理。
克蘇魯的外神也是用同樣的辦法,一點點的侵蝕洪荒世界的。
今日,石故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再三考慮,石故給出了兩個選擇:“第一,按照我的規矩,我給你們每個人一件法寶,當然是能活著離開的人,最多只有三個人能離開。”
一聽前面的話,幾個新人的目光都變得狂熱。
可后面的話,又給他們頭頂澆了一盆冷水,心里又是心癢難耐,又是忐忑不安。
要知道破道士可是動動手,就能夠收服臨淵級別的詭物,甚至就連那不知等級的恐怖詭物,在他面前也是被嚇得瑟瑟發抖。
道士之強,可見一斑。
他給出的寶物,自是不俗。
別說是在場之人,試問這天底下,又有幾個人能不心動。
然而沒有一人敢表態,因為他們都是些新人,如果真的要廝殺,只怕他們在隊長幾人的面前撐不到一個回合。
現在站出來,那不是找死嗎?
相比起心癢難耐的新人,四個老隊員顯然要冷靜的多。
說不心動是假的。
可問題是,一旦真那么做了,以后他們還如何相處,又如何面對隊友,面對把新人托付給他們的分會會長等人。
在所有人都躊躇不決時,短發女子最先站了出來。
她目光堅定不移道:“那請問第二個呢?如果是什么都不拿,全部人就能夠活下來的話,我選擇第二個。”
有人歡喜有人愁。
看向女隊長的目光中,有三四人帶著幽怨,要知道那可是傳說中的寶物。
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那都不是夢。
石故頷首道:“有一點你說對了,第二個選擇所有人能活下來,不過不是什么都不拿,而是會給你們一件。”
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火熱。
可謂是望眼欲穿。
所有人都用期待的神情看著石故,他們十分希望,被選中那個人是自己。
那眼神,就仿佛是想用真誠打動人。
對此石故自是嗤之以鼻,就他們那點小心思,但凡不是個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察覺到背后的目光,短發女隊長暗嘆一聲,當著眾人的面請示道:“像這樣的寶物,以個人名字持有,似乎有些不妥。
敢問大仙,不知可否借由我們之手,轉交給上面的組織?”
語不驚人死不休。
此話一出,無疑是又被人埋怨上了。
剛剛還滿臉真誠的人,下了個就變得滿眼怨毒。
不過這類人占了少數。
其他人開始被眼前好處沖昏了頭腦,但是他們也都逐漸恢復了些理智。
若是把件寶物上交,每個人想必都能協會拿到相應的報酬,而且還可以避免把關系鬧僵。
算盤打得好,只可惜并不能如意。
石故解釋道:“倒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件事要先告訴你們,我贈予你們的寶物是隨機的,想要從這里帶出去,就必須要認主。
一旦認主,除非主人死了,否則其他人都用不了。
就算主人死了,其他人也未必就能用的了,畢竟以你們凡人之軀,又豈能駕馭仙家寶物,所以只能由法寶選擇你們。
一旦把現任主人殺了,也就意味著,這叫法寶可能永遠再也沒有人能用。
我最多給你們三年時間,一旦三年后法寶沒有認新的主人,我將視為放棄并回收。”
此話一出,無疑是又給了某些人希望,眼神變得比之前還要火熱。
順帶一提,以上是石故臨時想出來的。
雖說是臨時想出來的,卻沒有一點兒敷衍,每條規則他都有自己的深意。
女隊長冷靜分析了一遍后,才不急不緩的說:“那如果沒有人被法寶選中呢?”
石故冷笑一聲,臉色一沉,目光帶著中壓迫感:“小姑娘,你這是懷疑我的本事不成?”
看似針對的是隊長,在場之人卻無一人能置身事外,所有人被壓得都快喘不過氣了,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更甚者,又把問題歸咎到了隊長的身上。
女隊長也不好受,卻依舊從容應對:“我絕沒有這意思,只是心里有疑問,還望大仙為我解惑。”
怨毒之時,也有人抱著僥幸的心理,慶幸著隊長在自討苦吃。
這些人的目光又火熱幾分,畢竟隊伍中最強的就是女隊長,最有可能被選中的也是女隊長。
如今得罪了大仙,那她勢必將失去機會。
看在眼里,石故眼中充滿了輕蔑,不論是那個時代,都不缺這種自作聰明的蠢貨,他們不好好聽人說話,還總是喜歡以己度人。
都跟他們說了,結果是隨機的,他自然不會橫加干涉了。
若非如此,他最想做的就是弄死這些無可救藥的蠢貨。
冷靜,冷靜……
還是要給老頭子點面子。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石故越看這冷靜分析的女隊長越覺得順眼。
至于法寶會不會落到這些蠢貨手上,他一點兒也不擔心,像他們這種自以為是的人,蹦的越歡,只會死的越快。
前面石故也說了,只要主人死了,法寶就可以換主人。
這條規則的用意就是對這里的人,和不在這里的人說:不要吊死在一顆大樹上,樹長歪了,大可以連根一起給刨了。
法寶到了蠢貨的手上,不僅成不了保命符,恰恰相反,一不小心就會成為催命符。
畢竟,越有能力的人,越不允許這種蠢貨來決定他們的命運。
相對的,越有能力的人,也越容易弄死他們。
若是法寶落到了愚昧之人手上,就當做是假借他們之手,把寶物轉交給其他人。
石故信誓旦旦的說:“放心吧,我自己訂的規矩,自然就可以保證,至少有一個人能成功認主。”
……
幾分鐘后。
當其他人都傳送走后,卻又一個人被留了下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隊的隊長。
很顯然,這不是失誤。
她腦子轉的很快,沖著道士請示道:“不知大仙還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