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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起來

陸明并不動容,道:“公孫兄的崎山我夏無且得之滅之,易如反掌。”

道空子道:“夏兄到底要如何才肯放過我那兩個徒兒?”

陸明不語。他剛才說的那句話還有后半句:師出無名。古往今來這四個字束縛了太多野心勃勃的人,夏無且亦在其中。這次是上天賜予的一個機會,崎山,不管道空子奉上與不奉上最后都屬于夏城!

道空子不語,從夏無且的不語中他已猜出幾分,正如夏無且所說他是清楚夏無且性情的。現在只能等待另一個人,這也是他最后一步棋。

葛老夫人上前兩步,站在陸明和道空子中間,左右各稱謂,“夏大哥、公孫大哥,容小妹做個中間人。”

葛老夫人道:“肖慶杰孽子存世,實在是你我心腹大患,大敵當前夏大哥和公孫大哥各讓一步。老七之死小妹也有所了解,是公孫丫頭闖禍與韓光遠無關,夏大哥就放過那韓光遠吧!”

陸明不語。

道空子不語。

葛老夫人道:“夏大哥,韓光遠右手已廢,日后不會對夏城構成威脅,也算是給公孫大哥給崎山武學留一個傳人。”

葛老夫人道:“公孫大哥,一命抵一命,公孫丫頭殺人償命理所應該,何況選在憐丫頭出嫁之時!十七年前公孫大哥擅作主張放走肖克、肖格造成今日禍患,更拿此做要挾,這筆賬十二門派要真算起來,崎山派躲不過一個血流成河滅門滅族!”

陸明不語。

道空子道:“我親自動手,給我七天時間。”

葛老夫人道:“這個我替夏大哥答應。”

道空子道:“這七天里撤走崎山的所有埋伏。”

葛老夫人道:“這個我也替夏大哥答應。”她極少替夏無且承諾什么,但一旦承諾卻是絕對算數的,以前是鬧,后來是哭,現在是求。

葛老夫人道:“眼下當務之急是共謀鏟除肖克、肖格的大計,趁今日十三派后人盡數到齊正好再聯合十三派之力!”

十三派是哪十三派?

葛老夫人、道空子在自己兩側。右手邊:夏潔潔、原捷,夏楚楚、金子亮,李寂。左手邊:柳隨風,郁一心,葛蕓津,林念,謝心揚

。夏老二不請自來,身后跟的是夏純純、平如玉。無需人同意夏城有誰能阻攔夏老二,同理,沒有夏老二的同意有誰又能離開夏城?

荷花湖已掌燈,此情此景堪比十七年前,只是物是人非!這里還差了兩個人,而這兩個人永遠都不會再出現——霍朋來、月山川。

無人啟聲,有些微妙的東西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卻讓人異常清楚地明了。正如現在,所有人都明了,自己該等待該聆聽。

陸明道:“十七年前,也是這樣一個晚上,有十三個人聚集在這里,他們商討了一晚上制定了一個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取名飄雪計劃。”

陸明道:“飄雪計劃中一共要殺四個人,一男一女和兩個孩子。十七年來這個計劃一直被認為執行得很完美,直到今夜突然發現其中竟有一處致命失誤--兩個孩子尚在人間。”

陸明道:“一男一女,男的二十三歲,女的十七歲,在他們的右肩各有一朵六出雪花的刀痕。”

柳隨風道:“為什么是一男一女?”

陸明道:“因為那兩個孩子其中一個是個女娃娃。”

原捷道:“我想知道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為什么會出現致使失誤?”

陸明道:“因為有人心慈手軟。”

原捷看向道空子,道:“這對兄妹如今在一起?”

道空子道:“不得而知。十七年前男娃娃被扔下懸崖,女娃娃被送給了一戶農家。”

柳隨風道:“懸崖是?”

道空子道:“千層崖。深千丈,崖下激流,不過崖壁附藤。”

柳隨風道:“農家是?”

道空子道:“瞎子嶺樵夫。夫妻兩人,無兒無親,三十余歲,不認字,不懂武功,不會說話。”

道空子對答如流,實在是對那段記憶刻骨銘心!

金子亮道:“直接去找這個樵夫不就完了?”

葛老夫人道:“完不了,因為找不到。要是這么容易能找到還用你我站在這里?”

金子亮道:“這么說這兩個人是死是活還說不定?”

葛老夫人道:“不管是死是活我們都要當這兩個人還活著。”

金子亮道:“為什么?”

葛老夫人擲地有聲,似在告誡這些并未參與當年飄雪事件的后輩,“因為他們是肖慶杰之子!”

“客官您真是好眼力!秋水姑娘是咱們樓新推出的頭牌。她來這兒才不到兩個月,就力壓其他七位公主郡主,成為這里的女王殿下!連名滿天下,奉旨填詞的柳三變大人都對秋水姑娘的色藝贊不絕口!更為難得的是,秋水姑娘……客官!您怎么了?”

伙計說著說著,只見他的客官腳一軟,差點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忙一把扶住。

“沒什么,最近酒色過度,身體有點虛……”陸明勉強地朝伙計笑了笑。

“原來如此!秋水姑娘賣藝不賣身,當然最適合客官不過!”

伙計作恍然大悟狀。陸明這邊則是哭的心思都有了:一般水果女欠欠費也就罷了,頂多是抓出去當幾天苦力。

誰想到自己隨便一挑,居然挑到頭牌,還是那種賣藝不賣身高雅裝逼型的頭牌。完蛋了,估計今天會被拖出活活打死的。

“客官,秋水姑娘的房間到了。我就先失陪了。”伙計曖昧地一笑,弓著身,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陸明硬著頭皮在房門外干咳了一聲,推門而入。

房屋里意外地安靜。陸明靜靜地走了進去,只見一扇謄有范寬溪山行旅圖的巨大屏風將房間隔開。

陸明順著小路繞過屏風,卻見路盡處又是一道百鳥朝鳳屏風,竟似是這間房間的主人用屏風將整個房間劃成了一個之字型的回廊。

“不是我這人不愛附庸風雅,主要是再多走幾步路,我可能就得餓死了。”

陸明嘴里嘀咕著繞過第兩座屏風。只見第三道屏風與第二道屏風的過道之間,居然有個小茶幾,茶幾上還放著一壺茶,一盤小點心。食物啊!

陸明看得當場熱淚盈眶。

這些點心都是由東京巧匠精心做制,甜而不膩,清爽可口,可說是糕點中的極品。可惜陸明眼下已經是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哪里有心思去細細品嘗?

陸明一個箭步沖到茶幾面前,一手抓了三四個小點心便送到嘴里大嚼起來。由于吃得急,陸明沒吃幾個便被噎得眼淚直流。

一眼掃到茶幾上的茶壺和杯具,也沒空多想,伸手抓過壺便對著壺嘴猛吸起來。

這茶水一進嘴,陸明又流淚了。這分明是開水的剛泡出的茶啊!

說起來人家頭牌接客,理所當然會泡上上好的熱茶——可是為什么他喝之前會沒想到?陸明一邊強忍口中的痛疼,一邊“哇”的一聲把嘴里的茶水點心全都吐了出來。

手中的茶壺一不小心磕在茶幾上,茶蓋翻了。滾燙地茶水從茶蓋的地方傾瀉而下,全淋在他的褲襠里。

于是陸明終于忍不住哭了……

秋水姑娘正靜靜地坐在房間的最深處拂摸著琴弦。

丫環剛剛告訴她,今天來的客官喜歡受,并給她拿來了公主服,蠟燭等備用的東西。

或許是士大夫們越來越養尊處優的緣故,這年頭犯賤的有錢人也越來越多——她總不可能拒絕別人花錢討罪受吧?

不過在內心里,她并不喜歡這樣的恩客。

讓她每次想起都會覺得一陣惡心。

也正是這個原因,讓她份外地思念她的師哥:思念他風度翩翩的氣質,英俊秀美的臉龐,他那琴棋書畫無所不會,無所不精的才藝……

想到這里,秋水姑娘的臉上便浮起了一絲笑意。

這絲笑意立即被屏風后面的一串叮咣響聲給驚走了。秋水姑娘皺了皺眉,站起身來,身影一晃便來到了案發現場。只見茶幾上茶壺杯具打翻了一地,茶水茶葉撒得滿地都是。

見她的眼光掃來,她的客戶立即雙手捂住處,眼淚汪汪地看著她,仿佛是她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般。

“喲,這位公子,您……看來性子很急啊。”

秋水姑娘掩口輕輕一笑,踱著蓮步走到陸明的身前,曼聲道:“我這還沒用刑呢,您這就為自己上上了。”

“殺了我吧。”陸明萬念俱灰。

秋水抿嘴一笑:“會的,我會好好地,慢慢地‘殺’您的。”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吧,當我什么都沒說。”陸明垂頭喪氣地道。

秋水姑娘微微一笑,站在陸明的眼前輕輕地解開:“您可喜歡我這樣?”

陸明看了秋水一眼,然后回過頭去看打翻在地上的點心。憑心而論,秋水姑娘或許是每個男人夢中的完全形象,不過他現在餓得兩眼發花,這玩意兒就算有,估計也被體內回收成能量了。

“喜歡我,還是我的,還是這地上的點心?”秋水姑娘伸出纖纖玉手,輕柔地著陸明的臉,說。

“呃……點心。”陸明咽了一口口水,艱難地說。

“你沒有假扮成災民,你本就是災民。餓得不行了就來我這里騙點心吃。吃著吃著,你噎著了,想喝茶卻又被茶燙著。接著一不小心打翻了茶壺……我可猜得沒錯?”秋水姑娘笑盈盈地問道。

“我不喜歡被人質問。你老板在哪兒?我要找她投訴。”陸明吃驚地張開嘴又立即合上,色厲內荏地回瞪著秋水姑娘說。

接下來的一幕陸明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覺得白影一閃,與此同時,他的雙手被狠狠地反銬在背后,一股陰勁從手上傳來,陸明只聽得“咔嚓”一響,雙手脫臼了。

“嘶”陸明忍不住哼了一聲。

“我保證您會喜歡這招。”背后的人兒將頭靠在陸明的肩膀上,輕輕地舔著他的耳朵說。

“如果不弄折我雙手的話,我保證會更喜歡……”陸明痛冷汗直流。

“不,我說的是這招。”背后的人輕輕一笑。

陸明只聽得背后微風舞動,接著一個大力從反銬的雙手上傳來。陸明只覺得臂關節處一陣鉆心的疼痛,等他緩過勁時,他已經被高高地凌空高吊在了房梁之上。

秋水姑娘笑盈盈地轉到陸明的面前,輕輕地扯了扯流仙裙上的衣帶。衣帶很長,一頭連著秋水姑娘的裙子,一頭繞過屋頂的房梁,將陸明的身體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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