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朱鷹敲打朱棣
- 我是皇長孫
- 白水黑山
- 2059字
- 2023-04-20 19:26:03
心中如此想著,朱元璋為了寬慰朱標,便笑著說道;“標兒,你看現在天色已近黃昏,父皇瞅你臉色也不大好,不如你早點回去歇著吧?”
“兒臣現在睡不著。”
朱標由于從昨天一直到現在沒合過眼,臉上蒼白如紙,一點血色都沒有,可他一點都不困。
“兒臣還是幫父皇批閱奏折吧?”
看著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折,朱標強笑著說道。
“也好!”
朱元璋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等到了晚膳的時間,你陪同父皇一起去你母后那里吃晚膳?!?
…………
時間如白馬過隙,一晃又是十來天眨眼而過。
轉眼已到了九月末。
落葉蕭蕭,應天府已不復往日姹紫嫣紅的景象,卻反而有了一種給人天遼地闊的感覺。
這天上午,朱鷹站在鹽山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又望著遠處的山巒,再看著山腳下忙碌的人們,不禁心情激蕩。
“咱朱鷹來到這個時代,開辟真正屬于自己的事業馬上就要到來啦!”
他恨不得邀三兩好友,高歌一首,以揮灑自己此刻澎湃的心情。
可就在這時,突見剛修好的道路上有幾匹快馬向這邊疾馳而來。
到了近前,才看見當前一人正是朱棣。
甫一見面,朱棣就爽朗的大笑,“大侄,四叔有事,要離開京師了?!?
“下次相見,不知又要等到何年何月?!?
“到那時,希望你不會忘了四叔吧?”
“四叔。”
朱鷹也笑道;“男子漢當志在四方,豈能偏安于一隅之地?”
“再說,四叔你胸有壯志凌云之志、滿腹韜略,再加上你少年英杰,此時不為國效力,更待何時!”
他此時拿話敲打敲打朱棣,看現在的朱棣是否包藏有異心。
朱棣一愣,莫不是大侄看出了咱的身份?否則他怎會答非所問?
“四叔只是一個商賈,勉力照顧家庭就算不錯了,哪有什么凌云之志?”
朱棣隨即笑道;“大侄,你莫要笑話四叔了?!?
“若四叔有滿腹韜略,你皇爺爺豈能讓你四叔走入商賈之道?”
“是的喲。”
看著朱棣波瀾不驚的笑臉,朱鷹暗自想道;“這時的四叔很可能還沒有覬覦皇位之心?!?
“等黑衣和尚姚廣孝一進燕王府,憑他三寸不爛之舌,再加上朱棣的雄心,兩廂一拍即合,想朱棣不動心都難?!?
“千萬不能讓姚廣孝進入燕王府,否則必將給便宜老爹和自己留下隱患?!?
心里想著,口中仍笑嘻嘻的道;“都怪侄兒沒有思慮清楚,還是皇爺爺考慮得周全?!?
“哦,對了四叔,你向皇爺爺辭別了嗎?”
“辭別了?!?
朱棣這時不笑了,而是滿臉惆悵,依依不舍之情霎時布滿了他年輕英俊的臉。
“隨行人員都在西門處等著你四叔呢。”
“那二叔與三叔呢?”
朱鷹問道;“他們也準備走了嗎?”
“不知道?!?
朱棣回答得干脆利落,“他們很可能還要在京師待一段時間吧?”
“四叔也不想這么快就走,可在咱不在的日子里,有一些心懷叵測之人,總想著趁咱不在,想擠垮咱的生意?!?
“你想想看,四叔是那種任人揉捏的人嗎?”
他哼了一聲,英氣勃發的臉上迸發出睥睨天下的怒容。
朱鷹知道,朱棣所說的那些心懷叵測之人,就是蠢蠢欲動,總想恢復大元榮光的蒙元韃靼。
“四叔絕不是那種任人揉捏之人?!?
朱鷹緊握住拳頭,高聲道。
朱棣上前摸了摸朱鷹的腦袋,豪氣萬丈的大笑道;“好!”
“有大侄的這一句話,四叔必將他們趕出生意圈,讓他們與他們的家族都生計無著,全都凍餓而亡!”
說著,又是一聲大笑,“走了!”
話畢,他騎上戰馬,帶著身邊的幾名護衛,向來時的路飛奔而去。
朱鷹目送著朱棣離開,心中五味雜陳。
有為他的豪爽而欽佩,又有為他的野心而擔憂。
…………
日子就這樣悄悄過去了幾天,時間已到了十月初。
這天下午,謹身殿御書房中,朱棡垂手站在朱元璋的御案前。
“父皇,兒臣打算明天就回去,不知……?”
他稍稍抬起頭,偷偷瞥了一眼朱元璋,見朱元璋正拿眼睛盯著他。
他一哆嗦,忙低下頭,“不知父皇有什么話要對兒臣說?”
“你的病好了嗎?”
朱元璋冷冷的開口道;“要是身體依舊不舒服,你可以在你晉王府常住?!?
雖沒有責罵他的話語,也沒有嚴厲的斥責,但朱元璋語氣里的冰冷意味卻讓朱棡不寒而栗。
他慌忙跪了下來,叩首道;“多謝父皇掛念,兒臣的病已經好了?!?
“是嗎?”
朱元璋冷哼一聲,隨即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朱棡,破口大罵,“你這個逆子!”
“你以為裝病就能糊弄得了老子!”
“老子剛給了你一個承認錯誤的機會,但你卻不珍惜,卻一意欺瞞!”
“說!你究竟意欲何為?”
朱棡大驚,父皇怎生連自己裝病都如此清楚,可在晉王府別人都不知情,就只有夫人謝氏一人知曉啊?
難道是古人常說的‘知子莫若父’,才讓父皇看透了自己的心思?
“父皇,兒臣知曉自己在晉地勞民傷財,已觸怒了父皇的逆鱗。”
朱棡伏在地上頭都不敢抬,極力辯解道;“所以父皇在責罵兒臣一頓之后,兒臣就想裝病,以此來躲避父皇。”
“好等時間一長,父皇消氣過后,兒臣再來拜見,想必父皇……?!?
“想得倒美!”
朱元璋又是一通怒喝,打斷了他的話,“你以為一裝病,老子就能看在你是咱兒子的份上,輕饒了你?”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朱標原本坐在一側,專心致志的批閱著奏折。
他現在的心情依然很糟,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來天,他還沒從那件事件的陰影中緩過來。
原本他也不想摻和三弟之事,誰讓三弟到了晉地就勞民傷財、霸占農田、亂建佛塔?
三弟難道就不知曉父皇的秉性嗎?
真是咎由自取?。?
可看到父皇真的發怒了,他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及時阻止了處于暴走邊緣的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