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當然可以。”這對夫妻面相慈善,表現出歡迎的態度。
“我剛剛好奇,想去一樓看看,被攔住了,請問這位兄臺知道為何嗎?”愛尚覺憋了許久,才問出這么一句話,那對夫妻一直在討論表演臺上的舞蹈,還有桌上的吃食,愛尚覺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插話機會。
“小兄弟你為什么想去一樓呢?一樓吃食不如我們,也沒有表演,況且都是外來人,外來人在我們這里是很不受歡迎的,何必沾了這晦氣。”
“你們從來沒去過一樓?”愛尚覺盡量克制自己的驚訝。
“沒去過,據說一樓破爛不堪,食物難吃至極。”這位兄臺表現出厭惡的表情。
“但那里的畫據說和這里的畫有得一比,栩栩如生,還會動呢,我倒想看看那畫。”提到這這位兄臺倒是起了興致。
愛尚覺仔細觀摩了樓上的畫是不會動的,蹊蹺定在畫里,愛尚覺示意錢安瑤該走了。
愛尚覺與錢安瑤再次來到一樓:
“我這就取下那幅畫看看蹊蹺。”錢安瑤進到一樓便沖動的大步流星的走到畫前,將其取下,發現這些畫都拿不動,似有千斤重,上面的人也好物也好都似動非動。
錢安瑤打算摸一下這幅畫,這時一個小二走了過來制止了她:“姑娘莫碰,我們可賠不起,碰了您就再也不能進這酒肆了。”他有些呆呆的,這是他們第一次發現,這個酒肆除了客人,這里的小二都是呆呆的。
“不要著急,等天黑。”愛尚覺拉住錢安瑤,小聲勸阻道。
“什么叫我們碰壞了,他們賠不起,賠不起誰?”愛尚覺心想。
夜幕降臨,烏鴉聲響起,風也嗚嗚地叫著,這家酒肆一到天黑就緊閉一樓的門窗,燈也吹滅了,這些人也漸漸學乖了,跟著愛尚覺一起睡在大廳,上如廁也白天去酒肆外面上。
愛尚覺和錢安瑤趁著夜深大家都睡著了,點燃一小根蠟燭,找到一幅畫仔細端詳,發現沒什么問題,除了拿不下來以外。
“你干什么?”錢安瑤望見愛尚覺用燭火燒這幅畫,趕緊阻止,害怕打草驚蛇。
可愛尚覺并沒有停下,這幅畫也確實燒不著。
“看,那幅畫在動。”氣氛越加的詭異,錢安瑤發現那幅畫在動,這是一幅畫著人們生活的景象,足足有2米長懸掛在大廳的左方墻壁。
“哪里在動?”愛尚覺緊張的問道。
還沒等到錢安瑤回答,只見錢安瑤已經上手摸畫了。
“啊——”錢安瑤小聲叫了出來,愛尚覺也捂住了錢安瑤的嘴,生怕弄出動靜,錢安瑤的手流下了血,是被割傷的。
“小心。”愛尚覺趕緊扯開錢安瑤的手,以防傷的更深。
這下愛尚覺看清楚了是畫上的人在打架,拿出了短刀,動了,錢安瑤就是碰到了這動了的刀才受傷的。
“我撕了這畫。”錢安瑤氣憤用剛剛受傷的手撕畫,這下傷的更嚴重了,血液流到了畫上的一個人的嘴巴,這時這個人慢慢從畫中顯現,癱倒在地上。這下嚇壞了錢安瑤和愛尚覺。
“紙上的人成真了。”愛尚覺小心翼翼地搓搓這個人的臉,肉嘟嘟的確實是真人。
“你的手得趕緊處理一下。”可是周圍并沒有可以處理傷口的藥物和紗布,錢安瑤手上的血越流越多,緊急情況下,愛尚覺撕下自己的衣角,給錢安瑤止血,再將那暈倒的人扶到座位上,點亮了大廳的各處的蠟燭,大家都紛紛醒過來。
小二聽到動靜也該來了吧,愛尚覺心想,可是并沒有。
“誒,方子,方子,是我家方子回來了。”這時人群里有個老頭發現了剛剛從畫里出來那個人,被他這么一喊大家都騷動不已。
“我們的家人是不是也會回來了。”有人興奮的說道,其他人也開始有了希望。
這么大動靜,酒肆愣是沒一個人過來。
“小二,小二。”愛尚覺這么大聲叫克可酒肆的人怎么都不出來。
“方子,你醒醒。”那位老頭試圖叫醒那位畫里出來的人,可怎么都叫不醒。
酒肆大廳吵鬧不已,愛尚覺跑到門口企圖打開門,可是怎么也打不開。
“我去酒肆其他地方找人。”愛尚覺想這是不得已的辦法了。
“不行,我們兩不能分開,到時候你也失蹤了,我一個人沒有辦法支撐下去。”這一次古代的錢安瑤,曾經生食鹿肉,與野獸搏斗的錢安瑤也開始哽咽了,她一向與動植物打交道,好久沒有入這人世間的復雜了,好不容易有了幾個朋友,如今只剩愛尚覺一人了。
情急之下愛尚覺拿起椅子向門口砸去。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大廳內一下鴉雀無聲,有小孩已經嚇哭了,可這門愣是砸不開。
“請問各位,哪位有止血藥?我妹妹受傷了,哪位兄臺幫助尚某必定感激不盡。”愛尚覺抱拳,希望大家能幫忙。
“我有。”人群中終于響起希望之聲。
給錢安瑤止了血。
“謝謝。“錢安瑤這兩個字不僅是愛尚覺這幾天內心的救命稻草,也是錢安瑤自己內心最后的防備的瓦解。
天亮了。
小二們陸陸續續出來了,開了門,給大家陸陸續續發了早餐。
“你們晚上都去哪里了,都不用管客人有什么需求嗎?”愛尚覺問一個小二。
“我們一樓晚上不營業,顧客不想走,我們也不好趕走,我們要去廚房準備第二天的吃食,人這么多不夠吃。”店小二還是呆呆的,兩眼無神的說道,像極了沒睡飽。
昨晚那老頭走出客棧不知從哪里提了一桶水向昏迷不醒的從畫里救出來的那人潑了過去,只見昏睡過去的那人被潑醒了。周圍的人便炸翻了天。
“你有沒有看見我兒子?”
“你有沒有看見我丈夫?”
“你有沒有看見我妻子?”
大伙開始七嘴八舌的問起來,場面一度不可控制。
“我要喝水。“那人終于開口說了話。
愛尚覺刨開人群,遞了一碗水過去,還沒等問出什么門道,那人拿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溫水。突然他的瞳孔劇烈收縮,喉結像被無形的手掐住般上下抽動。半口水從鼻腔噴濺在愛尚覺身上,他的右手死死抓住領口,左手在桌上劃出五道凌亂的指痕。
他被水嗆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