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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仙庭史記

幾縷金芒于夜空中聚散最終被暮云收回了體內(nèi),暮云結(jié)束了打坐。

“感覺如何?”青余就坐在一旁,仔細(xì)地觀察著暮云的狀態(tài)。

“多謝哥哥。”

“你并非龍族。是怎么回事?”這三百年的時(shí)間,青余時(shí)常陪伴暮云修習(xí),教她易法,這等以假亂真之事自然無法避開他法眼。

“此事說來話長。”暮云上前兩步,拉起青余手指落于自己眉心,一息之間便將青余拉入靈海。

金海金蓮,竟然與仙域之中神族金蓮無二。

“竟是神族血脈……”青余嘆為觀止,其余之事不言而喻。

“前兩世,我皆因神族血脈而被仙域所斥,此生只好出此下策,隱藏為金龍。”

“此生我絕不會讓你孤單一人的!”回到現(xiàn)世,青余眼圈有些微紅,信誓旦旦說了這番話。

誰知暮云并不領(lǐng)情,伸了伸腰身,打了個(gè)哈欠笑道:“沒事的哥哥,只要容白活著,他不會留我一人的。”

“他最近……可有來看你?”青余想到容安王便是輕輕蹙起了眉,好心情盡數(shù)蒙塵。

“說起來,應(yīng)有幾十年沒見過了。罷了,想他做甚,我還不如好好睡一覺,明日還要去和普通弟子一起上課。”

暮云倒毫不避青余,這百年來總由青余守著她入眠,倒也成了習(xí)慣。

暮云安睡后,青余輕推開門來到了院中,轉(zhuǎn)身再抬起頭,月下卻有一人站定院中。

“青余郡王。”

“參見容安圣王。”按照階品,圣王為仙帝最親密的戰(zhàn)友兄弟,而族親郡王亦在其下,青余規(guī)矩行禮參拜。

若是往日鳳容夕不喜此等虛禮,而今日卻是眼睜睜的看著青余做了全套的禮。

他看著青余跪拜下去,過了一瞬才道:“青余郡王,受累了。”

“照顧自家妹妹,談何受累。”青余不卑不亢,反而有一絲不悅。

“云兒已經(jīng)成年,縱為家兄也多有不便,日后就不勞煩郡王了。”鳳容夕手握劍柄,路過青余身旁,側(cè)目冷言道:“郡王慢走。”

青余回首,只見王袍隨風(fēng)擺動,那人已快步進(jìn)了房間。

無論地位,還是實(shí)力階品青余都無法與之匹敵,思慮片刻,終究只能惋惜離去。

暮云此刻熟睡,對這屋內(nèi)外發(fā)生的事全然不知。

鳳容夕快步進(jìn)門,卻是放輕了腳步,未叫她察覺半分。這些年來暮云似乎又高了些,臉頰上的軟肉也瘦了下去,如今倒是與前世那時(shí)無二了。

暮云夢中只覺一片溫?zé)峥拷m然這幾百年身子早已調(diào)理的康健無比,但還是憑著習(xí)慣,不自覺的向那片溫?zé)峥苛诉^去。

未得她控制,夢中卻是一把將毫無防備的鳳容夕給拉入了靈海之中。

暮云坐在靈海之中恍惚醒來,不明所以。卻見遠(yuǎn)處一道藍(lán)色王袍,這男子定然就是他了。

“小白……”

“暮云。”鳳容夕多有震驚,實(shí)是不知暮云此番竟然突飛猛進(jìn),實(shí)在有些擔(dān)心她是否是接觸了什么禁書。

“怎么……在我的夢里,都不給我?guī)追趾媚樕空娌恢滥阄业降资钦l錯(cuò)了。不管錯(cuò)的是誰,三百年都過去了……你竟還是這般不冷不熱的樣子。”

“你修煉了什么?”鳳容夕一心想要問出答案,不免上手捉住了暮云手腕。

“我練了什么,為何要與你交代!”暮云已有不悅,小臂一甩,這怒意揮灑而出,竟將他神魂推出了靈海之外。

夢境亦散,只見暮云皺著眉翻了個(gè)身,并未醒來。

鳳容夕只好悄悄分出一道力量探查,然而卻只能始終徘徊在外,無法侵入暮云靈海。這下,他終于有一絲晃了神,想不到如今暮云有了自己的小秘密,且體內(nèi)還多了一道連他都無法滲透的屏障。

“姐姐,你再不起便要遲了。今日要去前庭上晦朔君的課。”璟皓在院中等了片刻,見暮云久不出現(xiàn),只好敲起了門。

暮云一夜總覺得睡得不好,推開門來,肉眼可見的不耐煩。

簡單掐了個(gè)訣,整理好了衣衫妝發(fā)。抱著一本厚書就與璟皓出了院子。

云天苑念堂之中,卻是忘了如今那幾個(gè)令人厭煩的小子也進(jìn)入了云天苑。從自個(gè)兒院子趕來念堂到底是遲了些。

璟皓率先溜了進(jìn)去,向暮云招了招手。

本打算趁著晦朔君轉(zhuǎn)身偷偷溜進(jìn)念堂,誰料那白蓮花一般的白蛇竟然告發(fā)!

“哦?容安王妃您也是要上仙庭史課的嗎?”那白游菁是一副小女孩驚訝的表情語氣。

“白游菁……你可真好啊。”暮云怒視著她。然而此刻已經(jīng)被晦朔君抓了個(gè)正著。

“容安王妃,倒是許久不見了,得有幾十年不見了吧?”晦朔君停下腳步,轉(zhuǎn)了個(gè)身,面對著后門,這叫暮云無處遁逃。

“晦朔君……”

“王妃這般不喜老朽,何不叫容安王將老朽換了去。”晦朔君緩步回到了臺前安坐,似乎打算好好的與暮云叫一叫高低對錯(cuò)。

“晦朔君,您誤會了。暮云敬重晦朔君,只是一不喜仙史,二不喜念堂氛圍。”

“老朽敢問王妃,可是熟知仙史,可否由老朽來出三道考題?若王妃答對其中一道,這門課程則再不必修。”晦朔君并非蠻不講理之人,他給了暮云三次機(jī)會。

念堂靜默,這些人從不敢缺席晦朔君的課程,自然知道晦朔君先禮后兵的脾氣。

暮云瞬間明晰,這三道考題怕是得容安王那般的長輩才能完整的回答出吧。暮云對自己了解甚深,這三道題,怕是連半個(gè)字也回答不出。

“回晦朔君。暮云不會史記,不愿學(xué)史。吾輩活在將來,仙史不過舊人舊事,于未來何益?學(xué)史不能告訴我壽數(shù)幾何,不能叫仙域免去一切災(zāi)禍,甚至無法告訴我明日是否如今日一般太平。眼前之時(shí),明日之機(jī),從不在史中。”

“好個(gè)不在史中!自古以來夫妻一體,看來容安王所求之事老朽也不必費(fèi)心考究了!”晦朔君擺明了要如此不講道理要拿著容安王作要挾。

這番正踩在了暮云痛點(diǎn)之上。

“晦朔君,我只是仙庭郡主,也僅是如此。他的事與我無關(guān)。若您遷怒,那便是您氣量狹小。”暮云此言一出,那古板的晦朔君明顯氣上心頭,眼見著那雙頰熱紅,就要厲聲發(fā)難。

“想必晦朔君今日也不再想見到暮云,那暮云這便退下了。”暮云將書扔給了璟皓,轉(zhuǎn)身便出了門去。

空留念堂眾生面面相覷,還有一個(gè)吹胡瞪眼的晦朔君。

晦朔君一直跺著腳大呼放肆,吵著要見到容安王說說這其間道理。

晦朔君氣的顫抖著點(diǎn)燃了金香,一縷金煙起了又散,晦朔君正待重燃金香,卻被一道掌風(fēng)熄滅。

抬頭看去,竟是容安王本人親臨。

“見過晦朔君。”

“容安王,你的好徒兒,好王妃!咳咳咳……”

鳳容夕蹙眉相看,前事便盡入眼底。“晦朔君,此事……我定給你交代。”

“老朽倒要看看,容安王如何交代。”

這課戛然而止,鳳容夕請晦朔君于云天苑正庭穩(wěn)坐。他幾步上前,手中王杖落地,一縷仙光向外蕩漾而去。

璟皓在側(cè),實(shí)在未能忍住上前道:“容安王!姐姐與你幾十年未見,再次相見就是這般場面,她會生氣的。”

聽見璟皓一言,鳳容夕果然停滯住了動作。

可卿荇趕忙將璟皓拉了回去。

王杖三擊地面,暮云受召而來。她有些茫然,一人站在正庭之下,剛剛明明在外院桃花樹下曬著太陽……

暮云順著高階走上去,那穿著藍(lán)袍的男人手握權(quán)柄,微怒地看著她,身后晦朔君端坐,云天苑眾多弟子一字排開,原來都是來看她的笑話。

只見璟皓脫去了卿荇的束縛,跑到了自己身前,雙臂一攔。朗聲道:“姐夫!”

鳳容夕似乎被這一句姐夫觸動,面色明顯動容,握著王杖的手明顯攥的發(fā)白。

“我愿代姐姐受罰!”

“暮云,逃學(xué)事小,不敬尊長于仙域是大忌。你既是郡主,又是未來的王妃,更是要為人表率。如今為平晦朔君怒意,總是要付出些代價(jià)。”

鳳容夕將暮云招上前,暮云身體不受控制,縱使萬般不愿,還是順著他的方向不自覺的一步步走去。

“容安王,你明明看得見,我不曾說過什么過分的話!”暮云運(yùn)起力量抵抗,這才使得身子停在了原地。

“晦朔君作為散仙之長,既已冒犯于他,須得受罰。封你階品百年,受十戒尺。”他此言一出,更是無可轉(zhuǎn)圜。

“一言之堂,不配懲戒!”暮云想起了他當(dāng)年突然強(qiáng)娶,這三百年又幾乎不見蹤影,心中倒是怨氣更多,蓋過了對晦朔君的不滿。

“我絕不束手就擒!”暮云隨手一掙,鏡藹劍脫殼握在手中。

“暮云……”鳳容夕手中王杖融去,化為頭頂王冠,鏡曦抽出,曦藹相見,暮云手中鏡藹翁鳴抖動不止,似乎是一種從骨子里的恐懼。

“甚好,此生還未領(lǐng)教過戰(zhàn)神神威!倒是要見識見識,如今成了圣王到底有幾分增進(jìn)!”暮云一刃揮出,倒是正中其害,鳳容夕并不緊張,反倒輕閃半步,那一道勁力剛剛好斬?cái)嗔送跖劾K扣,一道暗藍(lán)的袍子隨著風(fēng)刮去一旁。

王袍褪去,只剩一身單衣,到是清楚的看得出,他周身骨感更明顯,這三百年想必是未得歇息。

此刻已然是有了些悔意,可時(shí)已如此,這劍絕收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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