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王韜幾人轉了一圈,常山腳上的傷隱隱有些作痛,于是幾人便在一處田埂上歇息。
“這里幾處柵欄已經被扯得不成樣子了,并沒有發揮原有的作用”司馬東指著附近幾處東倒西歪的柵欄說道,“那么這一段的木柵欄就形同虛設了。”
“嗯……確實如此。”王韜和那幾個青壯都點點頭。
“這些都是何人破壞的?”司馬東挑了一處柵欄被推翻仰向一側、露出一個大空擋的地方,指了指。
“應當是此處田主所破壞,那里砸開的出口往外走幾十步就是個菜園,從這里過去比從村口繞過去要近不少。”王韜不假思索,瞬間就回答道。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木柵欄是防止賊人從各個地方攻來,村里聚集力量專門應對村口的警情就好了。”
“不過目前這柵欄設置有些不合理,導致村民自己就有毀壞的行為。必須得另想辦法以作彌補!”司馬東隨意坐靠在一根樹根上,對眼前這些略顯羞赧的村中青壯緩緩道來。
“可是需要再補上?”其中一人問道。
“不!”司馬東眼中精光一閃,笑道“與其縫縫補補,不如予敵以便。”
“哦?司馬兄有何高見?”那王韜往司馬東跟前挪了挪,不僅好奇道。
“《孫子兵法》云「故善動敵者:形之,敵必從之;予之,敵必取之。以此動之,以卒待之。」”司馬東進入角色,侃侃而談,“既然敵人想要攻打我們,就會想要避開我們看上去不好對付的地方,而會找到我們看似虛弱的地方。”
“虛弱的地方?”眾人紛紛來問。
常山卻是一下子聽明白了,揉了揉傷口附近的筋骨,接口道“我們是要在這里設下埋伏嗎?”
“嗯,是要設下埋伏。但是同時,也需要摸清山賊的實力,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司馬東揉了揉大腿,今天趕了一天路,騎馬還是挺費力的。
轉頭又望向已經有些服膺的王韜道“像這樣的缺口有幾個?我們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西側那邊應該還有一個,那邊柵欄外面也是有一處靠水的田地。”
“好!我們先在此處設上數十處陷阱,再前往那處查看!”
“嗯……好!”
常山留在原地。王韜、司馬東他們便又跑出柵欄,里里外外設置了不下十處陷阱,都是些坑洞、飛石,靠近林子的地方還設置了掛籠。
……
就這樣,忙到天黑,只留了一處柵欄口子,其它口子因為離村口近,可以繞一下路,都被封的牢牢靠靠。當然,為了防止意外,能足夠地阻攔敵人,還是設置了好幾處陷阱。
晚上司馬東又向村長要求召集青壯,以作不時之需。同時需要告誡村民,平時不可擅自踏入叢林,也不可擅自涉水渡河,凡事要走正道……
村長聽后當即允諾,讓王韜去通知各家有勇力的青壯約定明天早飯后相聚議事廳。
事情敲定后已經到了家家點上油燈的時候了。村長又安排人給二人定下落腳處,二人暫住在村中靠近大路的一處客棧里。
這客棧由于靠近大路,被柵欄圍在里面,外面的人進不來,只能繞遠路,里面的人想出去,也得麻煩一遭。于是生意逐漸冷清下來,以至于客棧空了出來。
二人來到這不大不小的客棧安心用了晚膳,然后便回各自房間住下,也不用擔心吃喝的花銷。因為客棧早已得到村長的通知,說是二人遠來相助,吃住自然包在村子身上。
……
司馬東剛一閉眼,便從游戲世界里回到等候大廳。出來一看,又有一大波人在排隊等候過三關新手教程。又等了一會兒,才等到珊珊來遲的常山。
“怎么這么久才出來?”胡梟問道。
“還不是腳痛給鬧的,不過快了,今天就已經開始癢起來了,明天應該就好的差不多了。”雷霸拍了拍大腿,此時恢復原樣的他只覺渾身不痛不癢。
“走吧,我們返回現實世界!”
“走!”
兩人來到大廳一側的藍色噴泉旁一處彈琴高歌的神像前,準備按下那個琴前的玉石按鈕。
“這人是誰?怎么看樣子既不像周瑜也不像諸葛?”雷霸端詳著這神像,有些不好確定。
“會彈琴的不一定只是公瑾和孔明”,胡梟抬手指向放置古琴的案底下的石刻牌,念道“此人是張臶,好像是三國里活的最久的那位。放在這里當作神像,很有意思。”
“哈哈,”雷霸撥弄了下琴弦,“活得久卻名不見經傳,倒是不如鞠躬盡瘁的諸葛亮啊!”
“嗯,我們回去吧!”
兩人同時按下玉石,一陣白光閃過,兩人從游戲艙內睜開了眼睛。
“糟了!已經很晚了……”雷霸看了看手表,從進入游戲到出來兩天一夜已經花了他們兩個小時。
司馬東也看了看表,摁開玻璃罩,坐了起來“這一玩游戲,就一不留神過點了!”
“嗯,沒錯。不過這《雷行三國》也跟他們宣傳的一樣,真的可以跨越時間哎!”
“真是偉大的作品!”兩人從游戲艙中跨出來,猶然難以忘懷那對身體真實的操控感和與系統各種人物環境的交互。
初次從游戲艙內走出,反而有種失去各種能力的失重感。
相信后面這種失重感會慢慢消退。
兩人扶著書房內的凳子緩了半天,才終于緩過勁兒來,就像醉后初醒,有種如夢似幻、黃粱一夢的感覺。
然后二人相視大笑起來。
“這不是夢吧!”
“這是夢!是個跨越時空的美夢!”胡梟眼睛里流出了點貓尿,不由發出了感性的感嘆。
“糟了!”,雷霸一拍腦袋。
“怎么了?”
“忘了給我媽留字條了,走的時候太匆忙了……”
“趁現在才九點多,趕緊打個電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