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救小隊等人神經緊繃,一路奔逃,時不時前方就蹦出一支敵方巡邏小隊,一番廝殺后,跟隨鼴鼠雙煞潛入上山時的地底通道,往山下逃離。
這時,一道轟隆隆的聲響,前方的通道被外力作用下崩塌,陡然間露出一個大窟窿,強烈的光線照射進來,緊跟著跳下來兩人,正是木鴻三人組交手的順天梁和應天梁。
“果然有同伙。”
彪形大漢應天梁向身邊的佝僂老者順天梁確認道。
“肉票留下,自斷一臂,饒爾等不死。”
順天梁惡言厲色看向營救小隊等人。
“要是,我說不呢?”
元昶咬著牙的同時,下意識想握緊拳頭,結果變成抓了抓貓娘的兩瓣蜜桃臀,睡夢中的貓娘似乎感覺到了疼痛,哼哼唧唧地哭醒而來。
睡眼惺忪的妙菡長老,停止了哭聲,然后“喵嗚”了一聲,在元昶背上伸了個懶腰,揉著雙眼,看向周遭,突然叫了起來:
“喵了個喵,臭流氓,占喵喵便宜。”
妙菡長老感覺到一股火辣辣的疼意從臀部傳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著眼前腦袋的兩側耳朵,揪了起來。
“疼疼疼,長老,救我。”
疼得直打哆嗦的元昶朝前方轉過身的胡長老求救。
“妙菡,住手,大敵當前,不可胡鬧,況且,這是救你的恩人。”
胡長老上前制止貓娘的行為,勸阻道。
“可是這賊子竟敢捏喵喵那……”
貓娘羞恥得說不出口,而元昶旋即雙手折回,勾起并夾著貓娘的大腿,一臉無辜委屈道:
“胡長老,冤枉啊,在下為人,您應該清楚啊,怎會做出非禮妙菡長老一事呢?”
因為敵方照射的光線有限,只照亮了臉部,胡長老并沒瞧見處于黑暗中元昶的小動作,加上之前對“王九日”的熟悉和眼下需要此人的考量,當然選擇相信傻愣少年了。
“妙菡,打住,回去再說。”
貓娘有怒不敢言,畢竟老師這么說了,自己也不好在這種場合耍脾氣,只好惡狠狠咬了一口這“臭流氓”的肩部后不搭理背她之人,注視前方。
元昶啊了一聲后算是老實了許多,可驀然聽見身后的趙子墨嘲諷道:
“賤人王,活該。”
“有完沒完吶,順天梁吩咐的事,爾等竟敢怠慢。”
應天梁將一副大鐵錘哐當一下,擲于地上,那陣仗讓整個通道都微微一震。
“你這么說,老夫不要面子的嘛?”
順天梁對身側應天梁發出低沉嗓音,小聲說道。
應天梁微微一怔,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扇了自己幾個嘴巴子,朝矮自己一大截的順天梁道歉。
“磨磨唧唧的,還開不開打了。”
鼴老大和鼴老二站在隊伍前,前肢發達,一雙帶有利爪的大掌朝兩大天梁勾了勾,兩雙滴溜溜的小眼睛極具嘲諷意味,似是在說:“你過來呀!”
被激怒的二人直接激射而來,應天梁上來就是大鐵錘蓋了下來,欲將鼴老二如打樁砸進土里,順天梁更是個狠人,操起鐵木杖,懟著鼴老大就是一頓輸出。
鼴老二倒是不慌,一個跳水潛泳,視山石黃土于無物,鉆進了通道下方,應天梁的鐵錘蓋了個空,即使砸出三尺寬、兩尺深的大坑,也無濟于事。
鼴老大卻稍顯遲鈍了,被順天梁的鐵木杖戳到了一下,受了些傷,也連忙潛入地底,消失不見了。
兩大天梁以為此二人怕了,便朝其余人等哂笑道:
“這下,還不乖乖受死!”
還沒說完,地下傳來悶哼的巨響,胡長老察覺到了什么,立即傳音營救小隊,向上逃至地面,眾人雖狐疑,但都會聽從胡長老的建議,嗖嗖嗖的朝前方大窟窿激射出去。
兩大天梁被地底傳來的聲響驚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呆呆地站在那,結果霍然之間,他們周身腳下兩丈大小的范圍開始崩解。
本想腳踩氣浪,借力沖出地下通道的二人,發現使不上勁,低頭一瞧,下面竟然現出一個巨大深坑,兩大天梁直直掉了下去。
這是深坑壁上探出兩個腦袋,朝他們譏笑片刻,便向地面方向鉆去。
……
離黑邙山五里外的一處破舊涼亭。
逃離至此的胡長老等人,等來了鼴老大、鼴老二。
胡長老取出一裝有療傷丹藥的小瓷瓶,倒出一枚奇臭無比的黑色丹藥,朝鼴老大丟去,之前他也丟了一枚給斷臂的木鴻。
“趕緊吃,等雀鷹和翼蛇趕來,我等上乘風舟回去。”
其余人皆捏著鼻梁,連忙從鼴老大身邊逃離,那臭味,連這周圍的小強都刺激得翻身暈了過去。
鼴老大之前還嘲諷斷了左臂的木鴻說:“吃翔都比這個強,要是咱,才不會吃這玩意。”
當時木鴻便吹胡子瞪眼,朝鼴老大罵罵咧咧,在胡長老再三勸說下,據說是能護住斷肢筋脈,這才硬生生吞服了此藥。
這時輪到鼴老大啪啪打臉,木鴻可不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他上前一步,先是對鼴老大這位二境大圓滿前輩,鞠了一躬,低頭拱手說道:
“大鼴前輩,這玩意奇臭無比,吃這個還不如吃在下的翔,您若有需要,在下這就給你拉來。”
木鴻抬起平靜真誠的臉龐,看向鼴老大,內心可是爽得不要不要的。
鼴老大當場氣得差點兩腳一蹬,嗚呼哀哉。
一邊看戲的元、趙等人,就連一本正經的胡長老都差點笑出了聲,這時“咕嚕…咕嚕…”的貓笑聲讓這焦灼尷尬的氛圍,一發不可收拾。
眾人尋音,看向元昶,而元昶一臉無語,大拇指指了指背上的貓娘,急忙解釋道:“不是我,不是我,是她!”
而貓娘毛妙菡從元昶雙臂掙脫,站了下來,昂著頭,抖抖貓耳,一臉傲然道:
“本喵喵笑你幾聲,怎么了?”
“別忘了,你只是喵外公家當差的,竟敢瞪本喵喵?”
鼴老大聽到“外公”,聯想到侯會長,霎時間,氣勢洶洶的他,人立刻蔫了下來。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鼴氏兄弟,要不是侯會長,早就死于鐮月城的仇家手上,更何況提升境界這一塊,侯會長出了大忙。
“毛長老,您這是說笑了,咱怎敢瞪您呢?咱這就吃下這丹藥。”
鼴老大捏著鼻子,服下了黑色丹藥。
這時楊鐵朝眾人驚呼:“雀鷹和翼蛇前輩回來了,長老快,后面好像有人在追殺兩位前輩。”
胡長老略微狐疑,黑虎竟敢獨自一人追殺兩位三境強者?
時不我待,他一邊念著法決將亭外乘風舟升起,一邊催促眾人上去,然后朝不遠處的雀鷹和翼蛇示意趕緊上飛舟。
翼蛇不計前嫌,同雀鷹使出組合技,將追殺他二人的黑虎打退了二十幾丈,然后咻咻的兩聲,激射而出,跳上了飛舟。
胡長老催動飛舟,眨眼間消失在這片夜空……
……
雙月下,云層上。
舟上眾人,好奇詢問翼蛇、雀鷹二人,為何這般狼狽?
在他二人你一言他一語的說明下,眾人皆驚,黑風寨大掌柜的修為竟然快突破至三境后期,難怪二人遲遲未到亭子會合。
一番驚險之后,眾人各自開始回想自己此次任務出了多少力,有多大的功勞,到時這一切都要記錄紙,呈交給胡長老核驗后,留存于案牘,由商會上層以及發布任務的雇主,進行確認,最后發放任務金。
元昶則是走到葉瀾身邊,靠舟坐下,他開始擔心起葉姐姐的安危,雖然胡長老已經給她喂了大補丹,可自從她暈倒后,這一路奔逃,都未醒來,元昶始終放心不下。
“雖是干的,但也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