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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卡卡牌電燈泡

  • 如果時光穿梭如箭
  • 青絲盡毀
  • 5547字
  • 2023-05-01 03:36:36

晚上十點多,鄭傾軟被接回去,后腿看著紅,沒破皮,但真的痛。

醫(yī)生給涂了藥,才睡的。

早上,鄭軍謙下樓的時候只看見鄭傾軟在吃早餐,便問:“你哥呢?”

鄭宏明是昨夜三點多回來的,按理說這個點應該在房間呼呼大睡,可他房里沒人。

鄭傾軟覺得她爸有點明知故問,他哥不在家,自然是要找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去了。

“腳怎么樣,還疼嗎?”

鄭傾軟抬頭看了她爹一眼,沒理他,低頭繼續(xù)吃,她沒說話,顯然還在生氣昨天的事。

“去找那小子了?”

鄭軍謙口中的那小子,也就只有那個奪走他兒子的梅正洲。

鄭宏明與梅正洲的關(guān)系算是擺在明面上的,雙方家長都知道這件事,但現(xiàn)狀屬于各方都避而不談。

鄭宏明跟梅正洲戀情公開那天那叫一個刺激,鄭宏明直接讓梅正洲爸媽打進醫(yī)院,皮外傷加腦震蕩。

但這也是鄭宏明活該,梅正洲這朵祖國的花朵那時候剛上高一,還沒成年就給薅走了。

誰家父母忍得了。

一開始兩人是地下戀,沒想過公開(僅梅正洲個人)。

鄭宏明往梅正洲家跑的次數(shù)多了,鄭軍謙便發(fā)覺得不對勁,一個大男人不分白天黑夜,老往兄弟家跑是幾個意思。

突然開始有一天,鄭宏明就被拉去見了門當戶對的世家小姐,這是要為聯(lián)姻做打算。

沒成想被梅正洲撞了個正著,女方還看不懂眼色,跟梅正洲說二人在相親。

梅正洲當時就把鄭宏明拖了出去的,在女方還在迷惑中,看著二人的舉動,正奇怪呢,就看見梅正洲擱門口哐哐兩拳全招呼再鄭宏明臉上,女方快步出去準備勸架,還沒到呢,梅正洲瞅見她出來,臭著臉扭頭就走。

鄭宏明幾乎是觍著臉跟了人家一路,擋在出租車門前,不讓人走。

被踹了都還在道歉,鄭宏明一直被打壓根沒敢還手,梅正洲上車后,他這個大塊頭就擠上去了。

說了一路的分手,梅正洲覺得兩個男生不會有結(jié)果,自己是時候退出了。

解釋了好一通,沒用!鄭宏明直接氣瘋了,天塌了,好不容易哄到手的對象跟他說分手!

梅正洲還在車上呢就開始刪除鄭宏明的各種聯(lián)系方式,鄭宏明親眼看著,伸手去攔,又被打臉,臉是不疼,心疼啊。

鄭宏明說了一路都沒能挽回,梅正洲是真生氣了鐵了心要分手!

結(jié)果后續(xù)有點出乎意料,到了梅正洲家,鄭宏明反客為主,拖著人要去公開,梅正洲那叫一個傻眼,扯著鄭宏明不讓他往里走。

兩人在門口拉扯著,一個想進門,一個想跑路但是被抓住手死活抽不出來,硬生生被拖進自個家。

好死不死,梅正洲父母今天休息,在家看電視呢,突然兩個人沖進來擱電視機前面,鄭宏明哐當一下就給跪下了。

梅正洲被拉著跑都跑不掉,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跟鄭宏明道歉,讓他別玩了。

鄭宏明就一句,“你跪不跪!”

梅正洲哐當一下也跪下了,面如死灰。

鄭宏明坦白了二人的關(guān)系,“我們在一起了嗎,做情侶的那種。”幾乎是一瞬間,電視機的聲音成為了梅家夫婦毒打他的背景音樂。

鄭宏明是硬脾氣,跪在哪生生挨打,梅正洲讓他跑他跟個石頭似的定死在哪了。

頭都給打破了,梅正洲都氣哭了,又心疼又生氣。

進了醫(yī)院,鄭家人也知道了這件事,鄭軍謙明顯是事先知道了,沒多大震驚。

鄭老爺子當時氣的覺得祖墳出問題了,去醫(yī)院把人拖回了家,讓他分開就是絕對不可能,很硬氣,那就跪祠堂。

人是連夜逃跑,后續(xù)被抓了回來,還得跪!

鄭老爺子心一橫裝病住院,逼他分手。

鄭宏明提著老爺子年前的體檢報告就過去了,說爺爺身體康健屬于是禍害遺千年的老不死,明明是在罵人,但你反駁他吧又怎么都不對。

老頭這病也裝不下去了,從床上跳下來打罵這個不肖子孫,再裝下去沒病都得被他給氣出病。

“看,爺爺這身子骨多硬朗。”

鄭宏明還不知死活的跟眾人說,結(jié)果被老爺子一腳踹翻在地。

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鄭宏明就是個死犟種,現(xiàn)在梅正洲是他咬著的一塊大骨頭,你讓他松嘴是不可能。

不聽話,那停生活費,本來想要挾他,結(jié)果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從家里搬出來,不花家里一分錢,還足足消失了兩個月。

鄭軍謙大罵他是孬種,遇事就知道躲。

梅正洲這邊也沒好到哪去,被打了一頓后,禁足在房間里哪里都不許去,逃不掉就絕食,對自己狠到餓昏倒被送進醫(yī)院輸液,就這,他父母也沒忍讓半分,反正他們絕對不同意他跟鄭宏明的事。

在梅正洲準備傷害自己以獲得目的時,鄭宏明這個失蹤人口才出現(xiàn)在醫(yī)院,他不準梅正洲ZC。

年輕人折磨自己的同時,父母也跟著心痛。

最后二人能在一起,多虧鄭傾軟去說服了雙方父母,從中調(diào)和,這對苦命鴛鴦才沒被拆散。

兩家人都保持不干預,他們似乎勝利了。

但在一起有前提,大學畢業(yè)前二人都屬于考察期。不可以做出格的事,因為二人的心智還不成熟,等他們長大了,二人是做朋友還是做情侶,由他們自行決斷。

堅持到今天,這兩個沖動莽撞的人還如膠似漆呢。

鄭傾軟一副那都這樣了,你能咋的表情。

“見個面而已,別這么大火氣。”

鄭傾軟是站在他們那邊的,鄭軍謙只覺得自己養(yǎng)了個吃里扒外的女兒,當然,他兒子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再有半個月就高考了,見什么見,耽誤學業(yè),再說了,就他們兩個在家,那兩口子在醫(yī)院,誰知道他們在干嘛。”

鄭軍謙一直都覺得二人只是玩玩,但是玩歸玩,學業(yè)是最重要的。

鄭傾軟懶得搭理她爸,抓了個小籠包塞嘴里就往外走。

鄭軍謙疑惑:“這么快吃完了?不再吃點?”見她吃的有點少,就多問兩聲。

“不吃了,出去溜達溜達。”

“腿還傷著呢,去哪溜達,上樓待著去。”

“去給你當眼線,你不是怕他們做出點出格的事嗎,我去當電燈泡。”

當鄭傾軟手捧著一本新華字典出現(xiàn)的時候,梅正洲正躺在鄭宏明懷里,二人手里舉著游戲的遙控柄,梅正洲扭頭正在跟身后的人熱吻。

二人打的火熱,鄭傾軟都不由發(fā)出了一聲:“哇哦~”

突如其來的動靜,讓吻的熱火朝天的小情侶迅速分開,梅正洲低頭按著遙控柄,游戲顯示器上顯示為結(jié)束。

鄭宏明則是猛地起身,裝出一副鎮(zhèn)定的樣子跟自家那個傻缺妹妹打招呼,語氣有點不爽,似乎在嫌棄她打斷了自己的事情。

“你來做什么?”

這意思很明顯是很不歡迎她來了。

鄭傾軟瞅了瞅梅正洲,忽的笑了,梅正洲不敢看她,低著頭,嘴巴又腫又紅。

梅正洲這個小霸王什么時候躲閃過,也就現(xiàn)在,鄭傾軟那叫一個興奮。

鄭宏明擋住了她看過去的視線。

她默默站好,舉了舉手里的新華字典,“家里太吵了,我過來看書。”

說完跟自己家似的走去沙發(fā)上就躺下了,手里的新華字典尤為顯眼。

顯然沒把自己當外人。

“誰家好人看書看新華字典?”鄭宏明看智障一般的看著她。

誰家看書看新華字典。

“不可以嗎?”鄭傾軟轉(zhuǎn)頭看他,眼神似乎在說,你有意見?

“卡卡,算哥求你,回家去看吧。”她這擺明了就是過來當眼線的。

他都兩個月沒親乎自己對象了,這好不容易有點時間正焦灼著呢,卡卡這缺德的卡著點就來了,真讓人叫苦不迭。

“提醒你們,你們現(xiàn)在還是學生,別太明目張膽,如果剛剛那一幕出現(xiàn)的不是我,腿都給你打斷。”

這自傲的姿態(tài),偏你還拿她沒辦法。

“去我房間行李箱的包里拿我的銀行卡,你去逛街,上限兩千。”

屢試不爽的辦法今天失靈了。

“腿疼,不去。”鄭傾軟不為所動。

“兩千五。”鄭宏明再次提價。

“別說話,我現(xiàn)在看你很不順眼。好好珍惜這點快樂時光,爸打算在高考前禁止你倆見面。”

“你跟他提議的?”

以他爸那個性格,要出手可不是不讓見面這么簡單。

鄭宏明首先就猜是她去提議的。

“當然…不是我,但作為你的親妹妹,他的發(fā)小,有必要提醒你們,你快高考了,他處于一個即將步入高三的階段,畢業(yè)后你們以后有大把的時間,要真的看重對方,輕重緩急你明白的。”

“我不舒坦,你似乎很開心。”

“嗯。”她肯定的回答。

“三千塊,這是我的底線。”

“哎呀,這實在是腿疼走不動。爸現(xiàn)在被你氣的吃不下飯,我是被派過來監(jiān)視你的電燈泡。”

“三千二,你”。

“成交,半個小時后,我希望你已經(jīng)在家了。”

管事情管到他頭上來了。

“鄭傾軟,你別太過分。”

“梅正洲,別忘了啊。半個小時。”

鄭傾軟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高興的跟梅正洲揮手說拜拜,一溜煙的功夫已經(jīng)跑回家拿銀行卡去了。

半個小時后,鄭宏明吃癟的站在自家門前,他是被梅正洲轟回家。

周一,鄭傾軟看著被推翻的書桌以及被地上的書本。身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

蔣元天把書桌立回來,桌上赫然寫著賤人兩個大字,還附帶著小一點的字,你怎么不去死!

眾人都驚呆了,到底怎么回事?鄭傾軟做了什么讓人給報復了。

誰啊,敢欺負到鄭傾軟頭上。

“什么玩意?”欣洋拉著鄭傾軟,質(zhì)問著周邊的同學,“誰干的?!”

鄭傾軟笑笑把欣洋的手推開,隨后走上前一腳把書桌踹翻。

踹翻后還夸贊了一句,“字寫的可以呀。”

班主任還沒進來就聽見哐當一聲,嚇了一跳,一進來就撞上了她的怒火。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了?”班主任還在迷惑中,蔣元天指著桌子解釋說,“今早一來就看見鄭傾軟的桌子倒在地上,不知道誰踢的,剛扶起來發(fā)現(xiàn)上面桌子寫了罵人的字。”

班主任先去安撫鄭傾軟,畢竟被寫的桌子是她的,“鄭傾軟先別難過,跟老師來,我們?nèi)タ幢O(jiān)控,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我班學生!”

結(jié)果教室昨晚的電閘被拉下來,沒拍到進教室的人,但拍到了拉電閘的人,是個女生,身形胖矮,一張大餅臉。

這個女生在周日晚上,半夜兩點偷偷摸摸的去干了這事,早上電工發(fā)現(xiàn)沒電,用鑰匙開電箱打算修理時發(fā)現(xiàn),電閘沒壞,是被人故意拉下來了。

隨后這個女生就被帶到教務處了,進來的時候,鄭傾軟還朝她看了一眼,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往她桌上做文章。

鄭傾軟一米七五,居高臨下,女生不過一米五的高度,突然被看一下立馬低頭,不敢與之對視。

明顯是在害怕鄭傾軟,畢竟鄭傾軟一副,呦吼,就你?你死定了!

教務處主任一個月見兩回鄭傾軟了,頭都大。

耐心詢問那個女生說:“說吧,為什么這么做?”

“我只是覺得好玩……”

教導主任聽到她說好玩,都想罵人了,可是鄭傾軟還在這,受害者是她。

教導主任繼續(xù)問:“你跟鄭同學是有恩怨嗎?”

“我不認識她……”

她只是知道鄭傾軟的大名,而鄭傾軟并不認識不起眼的她。

教務處主任不信她說的話,“你不認識,那為什么往人家桌上亂涂亂畫呢?你知道這樣會給別人造成影響嗎!”

女生做出驚詫的反應,“啊?我沒畫過她的桌上,我只是拉了電閘。”

鄭傾軟默默看著她的反應,她的反應很真實,她并不知情。

“你鑰匙哪來的?”

學校的總電箱是鎖上的,而這個女生是拿著鑰匙去開,目的性很強,她把所有的開關(guān)都按下。

“偷,偷的,見掛在那,好奇就拿了……”

“在哪偷的?什么時候?”

“就前兩天,路過,看見就拿了……”

“撒謊,電工住在男生宿舍,你一個女生怎么進的去男生宿舍偷!”

她一下慌了,她從沒在意過學校的電工住在哪里,也不知道鑰匙在男生宿舍,但是她咬死就是自己偷的。

“……就是我偷的,是,是我從電工身上偷的。”

她改口了,口供一旦前后不一,那就一定不是實話。

“還在撒謊!你說你從電工身上偷的,我看你連咱們學校電工長什么樣都不知道吧,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實話!你的同謀是誰?”

“沒有同謀,是我自己干的,”

女生被嚇得快要哭出來,還在死咬著是自己做的。

“你的同謀是個男生。”鄭傾軟突然說道。

所以寫她桌子的人,是個男生。

“不是!”她當即反駁。

鄭傾軟又說:“你還說沒有同謀。”

沒反駁,而是下意識反駁她說的話,那不就是有同謀嗎!而且她還在替這個同謀遮掩。

所以有人拿了電箱的鑰匙給她,并且指使她去拉了電箱所有的開關(guān)。

可,到底是誰呢,這么恨她,這個女生明顯知道些什么,不然也不會躲閃她的目光。

女生是個擰巴的主,見事情敗露開始流眼淚,抵死不認有這個同謀在,問別的有閉口不談,不論別人怎么說,她都裝聾子一個勁哭。

教務處主任無奈,只能先讓鄭傾軟先回去上課。

課桌已經(jīng)被換過,書本也完好的放回去了。

鄭傾軟打了報告進了教室,坐回去,也聽不進老師講課,一直在想這件事。

那個人明顯對她有很強的恨意,畢竟桌上除了賤人外,還寫了很多個去死,那樣蒼勁有力的字,不像是平常的小打小鬧。

是個男生,偷了鑰匙,讓女生去拔開關(guān)。

一個普通的女生,看著也不像是會找事的類型,反而有點怕事,遇到問題回答不上來就只會死磕那幾個字。

可那個女生為什么要去這么做,有把柄落在男生手里,還是因為別的。

難道有人買通了她?只是為了在她桌上寫字,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滿?就這樣?

可這對她并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一個懦弱無能的人,只敢對她的書桌下手。

又或者,這只是一個開始的警告,后續(xù)就會輪到她本人。

學校里面有保安,出了校門有保鏢,有下手的機會嗎?

“……鈴鈴鈴……同學們,下課了”。

下課鈴聲后,一臉好奇的眾人圍了過來。

“怎么樣,抓到人了嗎?”

“誰干的?”

“你別發(fā)呆了,快說呀!”

“就是,卡卡,快說,誰干的,我們幫你去,G死他!”

一眾人都在看著她,等著結(jié)果,畢竟在這群學校,還沒有人敢對去惹她。

鄭傾軟說,“一個女生,不認識,沒仇沒怨。”

“沒仇沒怨,那她干嘛畫你桌子,還寫了這么多個去死。”

眾人聽她說,明顯是不信的。

“是不是寫錯桌子了?”

“也有這個可能,不然她不認識干嘛這么做,難不成是嫉妒?”

“叫什么名字,我們?nèi)湍愠隹趷簹狻!?

“不知道,估計有病吧,我要去廁所,你們?nèi)ゲ蝗ィ俊彼鹕沓忸^走。

“哎,你別走呀,到底去不去報仇,你吱個聲。”

當天晚上,這個女生放學就被堵在了教學樓底下,直接被拉回了教室。

“說吧,誰指使你的?”

鄭傾軟抱著手坐在凳子上,一副審犯人的姿態(tài)。

“我都說了,你的桌子跟我沒關(guān)系,我只是拉了學校的電閘。”

“你覺得我會信嗎,哪有這么巧合。”

鄭傾軟一拍桌,嚇得女生直接喊道:“你別嚇唬我,這里是南科中學,你家再有錢也沒用,我頂多會被記過。”

所以,這個女生是一開始就知道自己只會被記過,絕對不會有別的損失。

這算是有預謀的吧。

“你以為,咬死不認就沒關(guān)系了嗎?你最好永遠能呆在學校里面。”

“你威脅我,你就不怕我去告老師,說你恐嚇我,巴林我,攝像頭都看著呢,我要是出事,首先第一個被抓的就是你!”她指著講臺墻上的攝像頭,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樣的得意樣。

“哎,你看清楚了沒有,沒插電。”鄭傾軟拍了拍她的臉,笑笑。

墻上,充電頭都被拔下來了。

女生當時就跪下來了,“求求你們放過我,我是無辜的!”

這人態(tài)度轉(zhuǎn)換太快,眾人都沒反應過來呢?

最后眾人出來了,女生隨后也出來了,人沒事,但是被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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