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再次被敲響,陸行緬以為是他爸又來了,開了門發現是江路遠。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我…我…”江路遠試圖解釋,卻發現怎么說都不合適,只得沉默的低下了頭。
見他支支吾吾的,陸行緬直接拉著人進來了,“算了,你不想說別說了,進來陪我喝酒。”
江路遠沒喝過酒,可是當陸行緬把酒遞給他時,他乖乖的喝了,這酒有點澀口,他喝不習慣還嗆了一口。
“不會喝別喝了。”陸行緬連他嗆到了還要喝,便從他手里把酒杯拿走了。
誰知他還伸手搶著還要喝。
他懶得理,有人陪著喝酒,倒是沒那么可憐了,不然傳出去訂婚沒成一個人喝悶酒,不得被那幾個廢狗笑話。
他打算倒酒可看酒杯有些重影了,他覺得自己在喝下去肯定會醉,干脆閉著眼睛就這酒瓶喝,喝到后面他忘記了江路遠的存在。
“你衣服濕了,好臟,過來,我幫你,我帶你去浴室洗澡。”
江路遠屬于是一杯酒就能喝醉,現在已經開始迷迷糊糊的發酒瘋了,拉著陸行緬進了浴室,就把人推進了浴缸開始放水。
他自己則躺在了陸行緬身上睡著了。
“我好冷啊,陸行緬。”
冷水淋在身上的時候,陸行緬清醒了不少。
“你……”二人都濕透了,陸行緬想罵人也得先洗澡,不然兩個人都得生病不可。
“你先起來。”他試圖叫醒江路遠,可江路遠死死扒著他,不肯松手,嘴里還嘟囔著,“別動我,我要睡覺!”
“你在水里怎么睡覺?”對方睡熟了沒有回應他。
無奈只能把水溫調好,先盡快洗個澡再說,他把江路遠的衣服扒了,就開始擺爛了,仰著頭躺在浴缸里,就這么躺著吧。
“哎,陸行緬,你怎么洗澡不脫衣服?”江路遠趴在他身上,雙手捧著他的臉,江路遠看著他的臉湊近,在那里傻笑,“陸行緬,你長的好好看,你干嘛冷著個臉,給我笑一個。”
他擺爛似的躺在那里,連江路遠的臉越來越近,他也懶得推開。
江路遠閉上了眼睛,江路遠的頭算是砸到了他臉上,唇無意間擦過他的嘴巴。
他默許江路遠的行為,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江路遠抬頭,他的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在勾引人犯罪。
“你為什么不回應我?”他臉上委屈巴巴,手卻在下面作惡。
“為什么來找我,你不該來找我的。”
對方沒有任何回應,他就像是在跟空氣對話似的。
江路遠整個人貼在他的身上,軟的像是灘水。
事情往著奇怪的方向走,一發不可收拾。
陸行緬沉默了好一會,最后還是打起了精神,把人從身上推了起來,抓住了他的肩膀,捂住他的嘴巴,問,“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他點點頭。
“能不能別亂碰。”
江路遠搖了搖頭,眼神迷離,陸行緬看著他這副呆呆的樣子,不禁笑了,他怎么跟一個喝醉酒的人較勁。
他放開了他,把水關了,從魚缸起來,剛出來就看見江路遠沉進魚缸里吐泡泡。
他嚇得趕緊把人從里面拉起來,江路遠一個勁的咳嗽,差點要要淹死了。
江路遠忽然伸手抱住了他,眼神迷離,陸行緬已經徹底醒酒了,猛地推開了他。
“你干嘛?!”
“為什么,為什么不要我?”江路遠再次倒進了浴缸,陸行緬扶額,真是欠他的。
陸行緬踏進浴缸,正打算把人拖起來,自己卻被拉下去了。
“你逃不掉了!”江路遠不知怎么哭了,“你是我的!”他似乎鼓起了最大的勇氣,一口咬住了陸行緬的肩頭。
陸行緬懵逼了,江路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后面直到江路遠昏迷的那一刻,兩人都在沒說過話。
陸行緬喝了酒,意識已經清醒的,二人在魚缸里難舍難分。
江路遠半夜就發了高燒,體溫過高,進了醫院。
江路遠醒過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太疼了,他只能趴著,第一次的體驗感不是很好,而且他斷片了。
他在醫院趴著,沒發現身后坐在窗前看書的人。
想翻身下床,一動就疼,特別是他的后邊,看書的人聽到動靜后,出聲提醒:“醫生說你要趴著,你想做什么,我幫你。”
江路遠用盡最后的力氣,拉住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我怎么…,沒穿褲子?你在這干嘛……”他現在嗓子啞了,渾身難受。
昨晚的事他不記得了,但是恍惚間腦子忽然閃過昨晚,陸行緬光著膀子壓在他身上的那副光景。
他渾身都難受的要命,特別是后面的疼痛更是讓他羞愧萬分,即使不記得昨晚發生了什么,可是他身上的一切都是在告訴他昨晚發生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你發高燒了,醫生說是Gl,而且沒清理干凈就…”說到底還是他犯的錯,是他墮落還連累了江路遠。
“你可以不用說了!”他一句話都不想聽。
“對不起,我的錯,我第一次,什么都不懂,弄傷你了。”
“不要說了……就…是意外,大家都喝醉了,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陸行緬沒敢回答,江路遠是醉了,可他沒有。
“我會看護你,直到你好為止。”
“渣,渣男!”江路遠腦海里想了這句話,就悶聲罵了一句。
“你…………你昨天還在為另一個女人哭泣,晚上你就,你就……你出去!”他實在是罵不出口。
陸行緬看出他覺得難堪,“那我出去,你有事叫我,我就在門口。”說著就出去了,聽到關門的聲音,江路遠才敢冒頭出來呼吸。
他感覺頭要裂開了,昨晚明明只是在喝酒,為什么他們就滾床單了!
陸行緬這邊處理了一個爛攤子,又惹了一個攤子,坐在病房門口心情亂的很。
不同于這邊的兵荒馬亂。
鄭傾軟看到新聞的時候,正在爬山,拍著風景照。
包里的手機靜音了,但是一直在閃爍著光,她家里人不停的給她發消息,全部都是在問她跑哪去了。
兩家訂婚宴取消,聯姻失敗相當于兩敗俱傷,他們相當于玩了所有人,兩家公司的股份都有所下跌,
鄭傾軟的電話打到關機也沒有接通過,她拿著另外一臺手機,包里那臺鬧什么死動靜她都不會去看一眼的。
她不可能回家,至少在填報志愿前,不會回去,雖然婚事告吹了,可是她的志愿還沒報,一旦回去,到了日子,他們肯定逼著她報法律院校。
她表面上附和,實際她想報南政國防科技大學,但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啊,與其跟他們廢話,倒不如自己做完決定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