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寧安屈膝向崔老太爺行禮,崔老太爺忽上忽下,忽下忽上的心,實在是……實在是……
“小老兒不敢。”幾兄弟手忙腳亂扶著老太爺坐下,崔十三鎮定的站在崔老太爺身側,壓陣。
“今日,既是任寧安向崔老太爺賀壽,也是睿親王妃向老太爺賀壽,祝您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斑篁迅速拿出準備好的壽禮送上,崔二雙手顫抖,接不下來,崔八幫忙。
然后是當朝左相古陵安的帖子被唱起來……
青疆都統……
…………
崔家的大管家拿著帖子唱和,這是他一輩子最高光的時刻。
直到最后一張帖子放到他手里:黑底,上面的族徽,他顫抖著打直了身子高喝:“大唐……睿親王到,賀禮!”
睿親王,金墨然,身穿親王服大步而來,對所有人的跪拜視而不見,對所有人的請安視而不聽,眼里只有一人。
朝著崔老太爺雙手抱拳:“金墨然賀崔老太爺壽辰。”
他,一人,站在那,卻奪去了太陽所有的光輝。
金墨然的余光打量著崔十三,嗯,不是安安會心悅的類型,安安心悅的是自己這種體格。
崔十三認真的打量金墨然:這便是安姑娘即使昏迷狀態也會啟用禁制防止任何異性觸碰,她絕對的忠誠對方,可是這位睿親王似乎不忠誠安姑娘。
所有人都關切的,崇拜的仰望大唐的戰神,可是戰神只有幾息的高不可攀,此刻他單膝跪在睿親王妃的面前,將腦袋緩緩枕在其膝蓋上,萬年冰山融化,迎來春暖花開:安安,我好想你!
同桌的蔣渺渺雙手捧著下巴:她親眼見到了她的信仰呵,而且成為了好朋友,而且不可一世的戰神同她爹一樣怕娘子呢!
金一金二忙著送上賀禮:主子不得力,他們只能多操心了。
被卸了兵器甲胄的阮巡撫等滁州境官員坐了幾大桌,他們面前擺著的不是珍饈菜肴,而是金鱗衛調查核實睿親王審閱批示后的他們從政以來所有的政績以及徇私舞弊。
讓他們好好感受從云端跌落,無論阮巡撫的靠山有多大,大得過睿親王嗎?
都說阮巡撫的靠山是睿親王,現在正主來了,剛好可以真相大白。
席,終于散場。金墨然就要跨進棲遲院,斑篁道:“王爺,主子說滁州政務要緊。”
安安這是怪他在滁州這些天政務進度慢?
“你告訴安安我都基本處理好了,放任阮斯橫行,亮出他所有的勢力,在他風光得意時一網打盡,包括一直存在的滁州響馬。”
“王爺,主子在處理百草堂事務。主子說王爺若是無聊,不妨去滁州境大牢挑挑白鴨。”
金墨然跳腳,崔十三默默看,掩唇,他好像似乎能進去呢。
棲遲院,已經是黑甲軍守衛。
君子軒的小院,斑篁苦著臉,跪趴在石桌上認真的一筆一畫抄寫,崔十三走近了看書封:奇門遁甲。
“為什么抄這個?”
“因為我布的聚靈陣不止讓主子多睡了兩年,還將千年參的靈力全部浪費。”
崔十三瞪圓了眼睛:“抄多少遍?”
“一千。”斑篁苦哈哈。
“罰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