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兒圖你什么呢?圖你比花樓的妓子會勾人么?還是圖你的心計?
不,他就是賤!中了康家的攀附陷阱,還自以為是你對他情有獨鐘。”
“老太君,不是這樣的,老太君……”康姨娘哭,扶著肚子,似乎在忍痛答話。
“康尚書,你說老婦人說得可對?”
李嬤嬤站在門外,故意露出衣角,身后跟著被她請來的康尚書。
聽到老太君問話,李嬤嬤才帶著人進來,自個站到老太君身后。
康尚書要行禮,老太君抬手:“禮就不必了,康家白擔了禮部尚書一職,這禮,行的可不咋的。
知書達禮的禮,學,是后天學不來的,骨子里的東西,是傳承,還不如平常百姓,懂分寸,知進退,寫廉恥。
請康尚書來,是有一家事涉及康姨娘,要斷一斷。”
“回老太君的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不是康家人,但憑老太君處置。”
“有你這句話就好。李嬤嬤,送康尚書回府。”
待二人離開后,老太君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康氏,我還記得你入門五日后,在壽康院當著我和王妃的面向王妃表忠心,說你是因為思慕王爺才做下了錯事,傷害了王妃,愿意服下絕子湯以證其心。
怎么,絕子湯還有失效的年限?”
睿親王頂著豬臉看向老太君,是這樣的嗎?他還記得那晚,康氏向自己哭訴,說在壽康院有老太君撐腰,王妃命人強灌她絕子湯他是知道老母親不喜三妻四妾這種物件的,所以,他并不懷疑她的話。
他和王妃也是兩情相悅,琴瑟和鳴,哪怕婚后幾年才有長女出生,他也沒有過其他人。
也不知那晚怎么的,他中了計,不得不奪了康氏的清白,總要負責吧,回府后他告訴了賀氏,賀氏沉默過后看他的目光中沒有了熱情,只有冷漠。
他也恨自己,可事情已經出了,除了娶,再無他法。若是賀氏鬧上一鬧,他寧可在權勢上吃虧,也要擺平康府。
賀氏將貴妾入門辦的很熱鬧,還大度的將王府中一名家將的據說衷情他的女子一同納進門做良妾。
他明明沒有想過這樣的,可不知道為什么,事情就成了他最討厭的最不愿意的樣子。
他知道,他徹底的失去賀氏的心了。蘭萱院,他再也進不去了。
他與賀氏,越走越遠。
老太君再問賀氏:“兒媳婦,三年前府醫曾對你言:王爺身子受損,要禁女色。”
賀氏道:“回稟老太君,確有此事,兒媳傳了兩位姨娘鄭重告之。”
老太君看向門外:“蘇姨娘可到了?”
大管家回稟:“回老太君的話,人已帶到。”
“進來。”
蘇姨娘,府醫向眾人行禮。
“府醫,把你對王妃說王爺有疾的事情說一遍。”
“回老太君的話,王爺服食情趣藥物過量,傷了精元,需要修身養性,好生調理,七八載后方能復原。”
“蘇姨娘,王妃告訴你之后,你是如何做的?”
“回老太君的話,但凡王爺每半載來一次,妾也是遵醫囑熬的清火湯,膳食也是固本培元,妾都有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