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入云天的陰陽山,云遮霧繞,山門打開,飛出衣繡爐鼎紋的陰陽山圖案的中年男子,架著怒火云居高臨下瞪著任寧安:“你就是殺我愛子之人?”
任寧安點頭:“雷乞兒以修煉之身在俗世興風作浪,作惡多端,用俗世之人修煉宗門禁術邪功,按大唐律,不該死么?
本座剝他生魂,是為死去的人討公道,任何人,殺戮唐人,都要按大唐律處置。
你既然已經修得仙風道骨之身,當能查明真相,知本座并未有一句虛言,可你依舊任憑私心作祟,挑起俗世諸國意圖瓜分大唐,引導戰亂,枉為修道之人。”
雷虎大笑:“小丫頭伶牙俐齒,可聽過一句話: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武力決定一切。老夫僅有這一子,此仇怎么能不報?
你既然高風亮節,老夫看在虛懷的份上,只要你自裁謝罪,大唐,定安安穩穩,如何?”
“他有這個結局,全因你之過,為人父,不教是非黑白正邪,一味的寵溺縱容,你以為雷火宗很強么?
背靠雷火宗便能給他收拾捅破天的大禍么?你護短,可以;不分對錯,也可以;
現在再問你一句,你仍舊一意孤行嗎?若這陰陽山沒有了,雷火宗的基業沒有了,你如何向雷火宗上下交待?如何向雷火宗歷代宗主交待?雷鳴宗主可知你所為?”
“小丫頭,你好大的口氣。大唐因你而亡,跟老夫有什么關系,技不如人就要謙卑,懂嗎?你的義父虛懷沒有教育你么?你不也是仗著無極宮而為所欲為么?
你以為老夫會怕!你以為老夫不敢動你?老夫可沒有親自動手,借刀殺人罷了。這可是俗世之人常用的伎倆。”
任寧安鼓掌:“最后這句話我非常愛聽,說到了我的心坎上。雷火宗,以煉器聞名世間,為煉器界之首。
老大當的太久了,下面想要出人頭地的宗派啊,我都替他們發愁。
今兒個我帶了一個小家伙,請您這個老把式掌掌眼,可上得臺面?您說了,拳頭大,才有話語權。”
任寧安偏頭看向金墨然:“雷虎不能死,但要毀掉他的雪山氣海。”
“好。”金墨然點頭。正好有個扛打的讓他練練。
“斑篁,雷火宗的不聽話的長老們之類就交給你。”
“是。”
“小丫頭,拿點真本事,你只有一次機會。”
任寧安搖頭:“您不必謙讓,我怕你沒有機會出手。”
任寧安從左手腕上的智能醫療包里慢慢地取出一個家伙扛在肩上,它通體顏色與任寧安身上的衣服顏色一樣:迷彩綠。
半空的雷虎任憑任寧安故弄玄虛,虛張聲勢,提醒道:“任寧安,這么一個小家伙,你確定能傷我半分?讓大唐百萬雄獅做了陪葬品,可別怪老夫沒有提醒你。”
“你說的每一個字都用了雪山氣海送到每一個人的耳邊,為的不就是讓本座成為唐人厭棄咒罵的對象么。
雷虎,任寧安與別人不同,任寧安最大的靠山便是任寧安自己。隱世醫宗第一百零九代醫宗傳人,不是你能殺死的。這個不起眼的小家伙叫做煙花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