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宅的所有門窗,在任寧安踏入后自動關閉。
一個時辰后,一縷金光穿透花府上空的陰森云團,緩緩的頃刻散開,陽光照耀進來,整個胸腔為之舒坦,空氣終于新鮮了。
花府的大門從里面打開,四婢在前,神色凝重。
斑篁抱著任寧安居中,緩步走出,任寧安的十九暗衛第一次全部現身人前,周身縈繞著毀天滅地的陰郁氣場讓神農門的門人不得靠近,心中的憤怒和悲傷讓他們想即刻大開殺戒。
想他們可是經過虛懷玄仙親自操練,只為護主平安,可是,他們除了人多,能吃之外,似乎對主子沒用,他們什么都幫不了,每次都是主子沖在前頭護他們安全。
“安安,”金墨然發現了任寧安靠著斑篁的里側左手腕上的白布,金墨然此時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放血。
身后的十九衛“唰”的同時出劍對準金墨然,不準他再進一步。
斑篁說了:主子需要休養,不得吵鬧!
靠在斑篁懷里閉目養神的任寧安在經過花無身邊時右手食指彎曲,斑篁停步,并不看花無,花無忙彎腰行大禮:“謝鬼醫大人。”
“哼!”任寧安冷哼的聲音很輕,卻每個人都能聽見,清冷不屑帶著滅殺一切的狂傲:“花無,神農門鎮宗之寶赤果已經熟了,三日內送五枚到本大人的府上。”
“鬼醫大人,花無無權處理本門至寶啊!”
“既然不愿意,那就十枚。花無,記住了,本大人看不到東西,必將你生剝生魂,剝皮拆骨,再親上萬花谷神農門刨出神農門陵寢,以歷代神農門大能的尸骨煉藥。你記清楚了!”
任寧安的聲音雖然透著虛弱,卻不容置疑和反駁,壓得花無堂堂真尊境跪趴在地上不得動彈。
站在花無身后的冰山,雙眼盛滿了對任寧安的擔憂,對花無道:“花無真尊,冰山乃神農門外門弟子,可隨時離去,下山之時已經同三七道人拜別過了。”
說完走到斑篁身邊,一同離開。
花無半響才恢復些力氣從地上爬起,走進花宅,見到躺在院子里因為失血已經昏迷的容蘭時,又驚又駭。
跟著進來的金墨然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在花無的厲聲斥責中不管不顧對準容蘭的心臟連刺三刀。
“睿親王,你這是?”花無恨,他的修為居然阻止不了一個俗世之人?
“心疼?”金墨然反問:“你當然必須要心疼。只有老子一個人悲痛怎么夠!誰惹老子不開心,誰就要比老子痛十倍。你放心,她這三刀,用了我金家劍氣秘術,護她心臟不進不出三日不死。”
金墨然在容蘭的衣衫上擦干凈匕首,轉身走到門口又停下,回過頭冷笑:“你可以試試求商山玄天劍宗能否解開我金家秘術劍氣,不過那個時候出了意外死了,可別怨老子沒有提醒你。”
這是警告!
更是威脅!
花無,身為醫尊,當然明白金墨然口中的不進不出是什么意思。
進不去一滴血,出不來一滴血,整個三日活死人,三日后,連活死人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