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長平苦,作為睿親王的嫡長女,圣上親封:長平郡主,實在有苦難言。
她該是投錯了胎吧,她應該投個男兒身的吧。
“你真心找,我可以替你心中所想之事同漂亮嬸子說情。”
金長平瞬間紅了臉,規規矩矩按任寧安寫的目錄去書架上找,翻箱倒柜折騰箱子。
“她心中所想何事?”金墨然問,想到長姐的年紀:“她想嫁給誰?金一?”
“你怎么也知道?”金長平聽到金墨然的話,聲音不自覺就提高了,有那么明顯嗎?
想到前世金長平的不幸福,金墨然道:“出息,又不丟人!睿親王府不需要靠女人聯姻鞏固地位,你好好過你的日子。”
可是,可是……你只有我一個嫡親姐姐,我的婚事對你沒有助力,遇上難處了,你怎么辦?
而且,金一?爹娘也不會同意,怕是也會學唐老尚書一樣寧可養個老閨女。
“我認為你搞定金一就行了,其它的,是金一要做的。
一個男子,若想娶你,門第攔不住他,他會知恥奮勇,排除所有障礙。”任寧安建議:“其實最重要的是你,你的決定。”
“小乖乖,你怎么這么聰明,你怎么知道的?”
“書上說的啊。”
“哪一本?我看看。”不會認字的金長平熬了一個通宵倒騰書房。
想跟著金墨然喚“安安”,不行,那個小混蛋會發瘋,只得不停的自言自語:寧寧,我想到我弟弟不求人的法子了,你嫁給他,有你輔助,他能擺平所有事……
晚上,任寧安歇在拙政院主院,半夜被金墨然吵醒。
手里拿著一根白色的羽毛輕刮任寧安的臉,若不是任寧安及時收手,金墨然的腦袋就要說再見了。
武者,身體本能往往比實際動作更快,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金墨然喉嚨,已有血絲滲出。
金墨然勾唇,滿意任寧安的表現,就應該這樣,卻又心疼:她和自己一樣,睡覺都要保持三分情醒,這是悲哀。
“傻,在拙政院,在金墨然的地盤,你可以放心睡。”
“無聊。通常,枕邊人就是要你命的真兇噩夢。”任寧安收起匕首,翻白眼,轉身面朝墻壁那一方。
她就是看在拙政院有平安陣她才來的好吧,就是想睡個好覺,想想她丟失的一世記憶,這個混蛋擾她好夢。
金墨然不敢再放肆招惹,雖然他很想不管不顧厚著臉皮從后面擁抱任寧安,但是,他不愿意任寧安帶著怒氣入眠,那樣對身體不好,會影響休息質量。
吃午膳的時候聽到長平說南邊有異動,她弟弟半夜出發,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
原來昨晚是來道別的!任寧安咬著包子,南邊,皆是夷蠻屬國。
在去書房前,招了斑篁,讓他帶著十九衛暗中跟著金墨然:不妨多安排些美人救英雄的戲碼。
斑篁萬分不解,他以為主子是擔心夷蠻危險,讓他們保護睿親王,結果是讓他一行人去添堵,去安排美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