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小弟們最為聽話的時候,拉蒙才把沈墨推了出來。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沈先生,以后就是我們野狼會最珍貴的客人,誰要是敢對沈先生不敬,那可別怪我拉蒙不講兄弟情面!”
雖然沈墨完全能夠在背后控制野狼會的一舉一動,不需要在這些人露面,但既然這些人都已經見過沈墨了,倒是沒必要藏著掖著,讓這些人瞎猜了。
而后,沈墨自然有理由帶著野狼會的人,前往碼頭去找托夫的麻煩。
雖然從數量上來說,拉蒙這十幾個親信,也不是托夫手下的那些碼頭工人人數多,但要知道,這個年代,人數多可不是唯一的戰力標準。
尤其是亞蒙掏出兩把烏茲別克沖鋒槍的時候。
每分鐘1500發的射速下,五十發子彈的彈夾,打完只需要兩秒多,這樣的火力配置,是活躍在邁阿密的黑澀會最喜歡的武器之一。
輕便的同時,一手持有一支烏茲別克沖鋒槍,那就是萬夫莫當之勇!
前往邁阿密勞德戴爾堡港口的13號公路上,四輛福特越野車疾馳之下卷起幾片落葉,打頭的自然是沈墨開著的那輛道奇越野車。
邁阿密勞德戴爾堡港口,7號碼頭
這里正是之前碼頭經理托夫帶他們開“集裝箱盲盒”的地方。
此時,這里雖然燈火通明,但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唯一的聲音,就是里面似乎有什么機器的轟鳴聲。
“沈先生,您確定那家伙沒有離開嗎?”
拉蒙跟在沈墨的身后,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副場景,多少有點兒奇怪。
雖然現在是晚上,但碼頭也不應該這么清凈吧,況且是一個人都沒有!
不放心的沈墨,心中也是疑惑,不由給瘦子阿魯打去了電話,只是沒有想到,電話鈴聲從身后的一片集裝箱里響了起來。
而后,阿魯才從自己藏身的集裝箱里翻出身來,并告知沈墨,這七號碼頭,在沈墨他們離開之后,只有人進入,沒有人離開,他一直都堅持在這里監視他們的動向。
沒有離開?
只要托夫沒離開,那就說明自己的那六箱銀磚,并沒有被人帶出7號碼頭,思緒片刻之后,沈墨還是決定帶人探探里面的虛實。
拉蒙在得到沈墨的眼神之后,也授意亞伯打頭陣,去看看碼頭內部到底是什么情況。
而沈墨他們自然緊跟其后,向著碼頭內部進發。
來過一次的沈墨,倒是對這兒的布局了熟于心,很快便趕到了托夫的那間懸空的辦公室下,只不過和碼頭的燈火通明不同,這里卻是昏暗的很。
嘭!
忽然,巨大的探照燈從碼頭上方亮起,沈墨他們一行人頓時感到一陣刺眼,不由將自己的胳膊護在自己的眼前。
心中更是一突!
有埋伏?
甚至拉蒙以及他的手下,當即就已經將自己藏在身體各處的槍械,給拿了出來。
“各位遠來客,第一次冒失,我原諒你們,將那些家伙式兒都收起來吧!”
忽然的聲音,讓恢復了幾分視力的沈墨,瞇著眼睛,側頭向著前方望去。
只不過這一看,讓他的心中再次一沉!
此時他們處于托夫辦公室下面立柱的旁邊,前面便是一個被捆住雙腳吊起來,打的遍體鱗傷的男人,其身上,絲絲鮮血,匯聚,最后從鼻尖落在地上。
此時,地上一灘血跡,和雜亂的血腳印,讓人不難看出,之前他的“待遇”。
而越過這個被打的遍體鱗傷的男人,再往前看,便是剛剛警告沈墨他們的男人,此時正坐在一張沙發上,微微探出腰來,撫摸著自己身前一只正在吃食的比特犬。
而其身后,是站的整整齊齊的一排幾十個西裝泠然的暴徒壯漢。
微微皺起眉頭的沈墨,給拉蒙使了個眼色,識趣的拉蒙,也讓自己的小弟們,將手中武器的槍口放下。
對面的那些人,既然槍口都沒有指向他們,那他們也得如此,這就是規矩。
“你是這家港口的老板吧,你手下有人手腳不干凈,我是取回屬于我的東西的!”對面雖然人數比他們多得多,而且看樣子都是訓練有素的家伙,但這個時候沈墨知道,不是他慫的時候。
聽到這就是港口老板,沈墨身邊的拉蒙,很明顯一愣,眼中也流露出一絲懼怕。
“你說的是托夫吧,他確實越線了,所以他的下場還是蠻慘的!”沙發上的男人,頭也沒抬,直到自己身前的比特犬將它身前的吃食吃完,男人才揮揮手,示意手下的人,將比特犬遷走。
這個時候,男人才抬起頭來,沈墨也才目睹了這家伙的長相。
一條刀疤,貫穿男人的左眼,直到將整個右臉再一分為二,這才罷休,這讓本來有些儒雅氣質的男人,平添幾分肅殺之意。
“托夫和我的恩怨,可以暫時不提,但屬于我的銀磚,我今天必須拿回去!”
沈墨斬釘截鐵的語氣,似乎讓對面的男人,很是意外,向著自己身邊的手下揮了揮手,見自己的手下向后離去,這才再次看向沈墨。
“當然,我是個講道理的商人,那些銀磚是你的,當然可以拿回去,托夫你也可以帶走!”男人語氣很是平和。
只不過,當男人的手下,將沈墨的六箱銀磚,和“托夫”帶出來的時候,沈墨瞠目咬牙,勉強讓自己不至于吐出來。
這哪里是托夫?
這分明就是一袋子爛肉,狀態就像是過年包餃子的肉餡,但又由于沒有放血處理,紅彤彤的血水和碎肉摻雜在一起,其中還有不少衣物的碎片,讓其顯得格外令人作嘔。
拉蒙的幾個手下已經挺不住了,直接回頭吐了出來,讓沈墨他們飽受嘔吐物和腥氣十足的味道中飽受折磨。
甚至沈墨還聞到了絲絲糞便的臭氣,從那袋子的碎肉中飄出。
“不過我聽聞沈先生的運氣似乎很是不錯,正好我有點兒事兒,想要請你幫忙,希望您不要拒絕,也不要讓我失望!”
男人在沈墨他們承受了幾分鐘的“氣味攻擊”之后,這才和氣的說道。
只是臉上浮現笑意的他,讓右臉上的刀疤如蜈蚣扭動身軀一般,帶著幾分恐怖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