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林沒管已經(jīng)看紅眼的代駕小哥,從黑色袋子中取出十扎放在對方手中。
一扎一萬,十扎剛好十萬!
這錢都是銀行取得,都不用去數(shù)。
感受著手中沉甸甸的重量,再看那黑色袋子中的鈔票,代駕小哥突然腦中一抽:“老板,十萬不夠,我要黑色袋子中所有的錢!”
此刻這代駕早已經(jīng)被眼前的錢財沖昏了頭腦!他只知道,如果能拿走這筆錢,那他這輩子不干代駕都行!
只要拿到這筆錢,他就立刻離開臨江市,再也不踏足一步!
“老板,我相信以你的身家,應(yīng)該不會在意這區(qū)區(qū)一個黑色袋子吧!”代駕小哥紅著眼睛,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威脅。
方澤林笑了笑:“你還真說對了,這黑色袋子中的錢,我還真不在意。”
說著,方澤林就將黑色袋子遞了過去。
那代駕同時伸出雙手將黑色袋子搶過來。
感受到黑色袋子在手中的重量,代駕小哥神情一松,他壓抑住臉上的笑意,就要快步向他的電動車跑去。
雖然他現(xiàn)在很想打開袋子看看,去看看里面的錢,但還有些許的理智的他知道,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離開這個地方。
只要離開這里,隨便他怎么折騰黑色袋子中的錢都沒事。
不過,另代駕小哥沒想到的是,他在跨出一步后,就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他轉(zhuǎn)過頭,想知道為什么自己動不了。
“師傅,你不會是想到錢就想走吧?你要報警我酒駕,正好,我要報警你敲詐勒索。”
方澤林邊說邊從口袋拿出手機(jī)。
那手機(jī)早已經(jīng)打開,正一絲不茍的記錄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瘋了!你要知道酒駕嚴(yán)重的要判刑的!1到6個月的拘役,還會被吊銷駕照!”代駕小哥見方澤林想要報警,頓時慌了。
他倒不是害怕警察,而是害怕失去手中的錢。
可笑的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他竟還在關(guān)心自己手中的錢財。
“那你知道敲詐勒索,數(shù)額巨大怎么判刑嗎?”方澤林不等對方回答,接著說道:“敲詐勒索罪數(shù)額巨大的,處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這黑色袋子中,有百來萬,你這怎么也得六七年了吧。”
方澤林語氣平淡,像是與老朋友之間聊天。
“報警,你也若不得好處!大不了,我還給你一半!”代駕小哥不情不愿道。
現(xiàn)在的他,依舊不愿意徹底放棄手中黑色袋子。
“你是看不清局勢嗎?”方澤林搖搖頭。沒有再理會對方,他結(jié)束錄制視頻,撥打了報警電話。
警察來的很,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只是,讓方澤林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出警的竟是一個老熟人。
上次楊力源將他的AMG砸掉,出警人與今天是同一個。
“方同志,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警察也是認(rèn)出的方澤林,于是他便直接開口向方澤林問道。
在他眼中,方澤林可是狠人,硬生生的切斷楊家關(guān)系,將楊力源送進(jìn)了大牢之中踩縫紉機(jī)。
“這位代駕小哥借著我酒駕,敲詐我錢財呢。吶,他手中黑色袋子就是我的錢。”方澤林指了指對方手中的袋子。
那警察面色為難:“方同志,你酒駕了?”
“不算吧,你可以用酒精測試儀測一下我。”方澤林沒有讓對方為難。事實上也為難不了。
別看他滿身酒氣,但他體內(nèi)可是一丁點的酒精都沒有。既是這樣,又何來酒駕一說?
聽到他這話,那警察松了一口氣。
他將準(zhǔn)備好的酒精測試儀測拿出:“方同志,麻煩你用力往里吹,我說停再停。”
方澤林點點頭,對著酒精測試儀測就開始吹氣。
“停!”差不多后,那警察便叫停了方澤林。
“方同志,你沒有酒駕啊。”那警察看著酒精測試儀測,不明白為什么方澤林說自己酒駕。難道這酒精測試儀測是壞的?
方澤林聳聳肩:“我就喝了一點,估計體內(nèi)的酒精早就散了吧。”
“不可能,你們觀商勾結(jié)!那人明明就是酒駕了,你還包庇他說沒有!”
代駕小哥瘋了,對方怎么可能沒有酒駕!那滿身的酒味,就是一個豬鼻子都能聞得出來,這警察竟然說沒有酒駕!
“哼!有沒有酒駕,我們自會查清楚,倒是你,竟敢敲詐勒索,跟我們回去吧!”
聽到這代駕說自己觀商勾結(jié),警察頓時不樂意了。
面對方澤林,他依舊秉公執(zhí)法,何來勾結(jié)一說?反倒是這對方,涉嫌巨額敲詐,在這臨江市,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生如此惡劣的事件了!
很有可能,這事情他不止干了一件!
“不,你們明明就是觀商勾結(jié)!我要舉報你,舉報你們所有人!”代駕瘋狂道。
現(xiàn)在他不僅手中的錢要沒了,還要進(jìn)牢里,這種嚴(yán)重的后果,他如何能接受。
“你舉報吧,我這有執(zhí)法記錄儀,根本不怕查。”警察一臉坦蕩。他又沒有做虧心事,隨便對付舉報。
“方同志,可能需要麻煩你和我一起去做個筆錄。”警察有一些不好意思道。
“行吧。”雖然不太愿意去那種地方,但自己報的警,一些程序需要也沒辦法。
這一次可不像上次,上次有王建國在,一切讓他來就行。
也許是因為手中的銀手鐲,也許是因為拍出所的門頭,那代駕小哥在下車后,腿就軟了,需要別人攙扶著。
突然,他跪在方澤林的面前:“老板,老板,我錯了,我不應(yīng)該敲詐您,求求您原諒我吧。”
代駕小哥說著說著,眼淚奪眶而出。
他看見眼前這拍出所,已經(jīng)怕了。
普通人,誰不怕進(jìn)這種地方呢?管你在外有多蠻橫,進(jìn)去都得老老實實的。
而踏進(jìn)這個地方,說后悔的又何止代駕一個。
方澤林直接避開他,沒有去理會。
現(xiàn)在后悔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還是進(jìn)去與楊力源一起踩縫紉機(jī)吧!
對于這種人,方澤林沒有一絲的同情。
如果不是碰見他,只怕他這時已經(jīng)在家數(shù)錢了!同時他,那誰來同時被敲詐的無辜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