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經常不能控制自己的思想,有時候知道自己在亂想,有時候已經陷進亂想之中。
依然會因為所謂開心的事開心,因為小問題失落,我嘗試控制情緒,卻被情緒冷落。情緒可能覺得我有點莫名其妙,從根上講,控制情緒的開始是壓制某種想法或行動,直到習慣了某種思維行動模式。
情緒的靈魂向我發出嘲諷,我除了能窺探到它的嘲諷,好像什么都做不了,那些貌似控制了情緒的行為,不過是短暫的精神自我滿足,在這之后,一切都回到最初。
每個人在情緒波動上的情況不一樣,像是河流中無數的細沙。在江河流淌沒有一粒沙子是無辜的,至少都在水中生存,被水流帶動方向。
無論江河大與小,底部總有暗流。暗流有自己獨特的方向,會在流動之時影響群體中的個體,使得某些細微的沙,開始反方向移動。這些沙的靈魂,一定有奇怪的冒險派,天生有些不一樣的想法,試圖把自己從群體中脫離出來。
暗流總是小的,比較著奔騰的河流如蚍蜉撼樹,聰明的沙集結了更多奇怪者組成了隊伍,試圖形成力量向反方向移動。美好的想法往往被瞬間打破,破滅的過程簡單直接,就像理所應當。
江河里從不缺沙,有的漂浮在幽暗的中斷,有的沉寂在漆黑的河床,還有隨著河流在水面游蕩、趁著波瀾起伏有時候能看清光的模樣。這些追光者里有最早奇怪的蚍蜉們,有稀里糊涂就被帶到水面的隨波逐流們,還有一些真正的冒險者,這些冒險者里有對自己的不甘,還有一部分是痛苦于河流的污濁。可污濁成就了魚蝦,何況,污濁可能由它的痛恨者制造生產。
光,此刻傾灑在了整個江河,透過混濁的沙到達了黑暗的河床。
誰說黑暗里沒有光,是亮變成了暖,改變了溫度,雖微乎其微,卻終歸有生命依賴。比如,河底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