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
在后來的一段時間里,我陷入到深深的忙碌之中。因為我要參加西柏木重點地區桑特爾姆的地方首腦競選。桑特爾姆是我生活的地區的名字,成為該地區的首腦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為了支持我,我的家人們在這方面為我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他們都非常希望我能競選成功。如果我成為該地區首腦,我們涅家將突破往日的巔峰,達到前所未有的興盛,我們涅家也將躋身成為西柏木最強四大家族之一。因此,涅家全體都對我抱有高度期望。
在這樣的忙碌中,我自然是無暇去顧及太多,一心為了幾個月后的競選而努力。自然而然,我也沒法去老地方散步,自然也見不到他。我長著一顆為專注工作而生的大腦,工作時我絕不會分心,只會專心致志地去工作。偶爾歇息的時候。我才可以想一想他的事情。
一忙連續好幾個月。這幾個月里一直處理有關競選的事,一直沒時間去散步。許久見不到魏春冀,還是有些不習慣。一想起他,我忙里抽閑去情報部找我委任的監視者,詢問他最近的狀況。
監視者告訴他還是老樣子,生活還是那樣平凡普通,每天都會去老地方彈琴。一連幾個月他都沒等到我,真是可憐他一直在那里等了。請人監視魏春冀期間,監視者告訴我一件事,他曾幫助一個私家偵探在多月未解的懸案中找到了兇手。這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猜測這跟他的能力有關系。
在距離首腦競選還有三個月的時候,最有希望的兩位首腦候選人在一眾候選人中脫穎而出。那兩位首腦候選人是我和我的死對頭喬治。
在候選人群中脫穎而出后,我和喬治所代表的集團之間進入了對峙階段。
最后的這三個月內,我們最要緊的事是穩住支持率,以及修正集團內部的種種問題。我的支持率略高于喬治,因此只要我穩住局面,喬治是無論如何都無法勝過我的。但喬治那一方豈會坐以待斃?他們肯定會使用一些特殊的戰術,來使我的支持率下滑。叛徒戰、信息戰、謠言戰......各類戰斗在我們之間打響,一場名為權力的游戲開始了。
為了保證我是勝利者,我需要拿出我的終極手牌——那個名為魏春冀的男人。
某一天,我特意先推辭掉工作,然后在熟悉的時候去老地方找他。時隔多月,他仍始終如一,依然在老地方的長椅上彈吉他。他見我來了,高興得不得了。再度相見,他難掩心里的激動,熱情地迎接我的到來。
為了保證接下來的談判順利進行,我如往常一樣聽了幾分鐘的音樂,來讓他的情緒保持快樂。等彈奏完,他又問我之前問過許多遍的問題。
“怎么樣?我彈得好聽嗎?”
他問道。我微笑了一下,說:
“許久不見進步挺大呀!聽著挺不錯的,繼續努力哦。”
他在一旁歡喜。客套話說完,我直入正題,告訴了他我的來意。我問他:
“魏春冀,你可以辭掉你現在的工作,去我旗下的企業工作嗎?”
他一聽我這么說,不好意思地撓頭,怯怯地問我:
“涅小姐,這......這不太好吧。”
我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露出和善的微笑,又大方地告訴他:
“你可要抓住機遇哦。我現在是有忙請求你去幫,安排你來我這里工作是方便你來幫我。若你可以幫我度過現在這段艱苦歲月,我會讓你過得風生水起,最差也得讓你當個經理。”
他開心地笑了笑,又搖了搖頭,豪氣地告訴我:
“經理什么的就不用了。要我幫忙的話你盡管說,要是我能幫的話我都會幫的。只是......”
我好奇地問他:
“只是什么?”
他又問出了那個熟悉的問題。他問我:
“幫完你那些忙,我們可以成為朋友嗎?”
我笑了笑,反問他:
“還惦記這個事情呢。”
他緊張地撓了撓頭,笑著說:
“其實,我一直都想和涅小姐成為朋友。”
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他,又思考了一會,考慮到局勢比較嚴峻,還是答應他比較合適。所以,我告訴他:
“可以。”
見我同意了他,他在一旁開心地笑了,當即就決定給我彈奏一首。我自然是沒有拒絕,就在愉悅中聽了一曲。等他彈奏完,我突發奇想,想問問他幾個問題。我好奇地問他:
“魏春冀,我很好奇一個問題。你在這里一直彈吉他,不分風雨,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愛好而已嗎?”
他被我問住了,一時之間不知該怎么回答。他的小心思輕松被我看穿了,我知道他的本意如何,一直以來都知道。我在考驗他,驗證他的本心。他訥訥半晌沒說話,過了一小會才憋出了幾句話來。他告訴我:
“只是特別熱愛,所以才不分風雨地去彈。因為音樂能帶給人快樂,熏陶人的思維,讓人達到一種高尚的境界。藝術什么的都是如此。”
他撒謊了,我一眼就識破了他。他可以在任何事情上誠實,卻不敢在這件事上跟我坦白,他非常缺乏自信。我笑了笑,告訴他:
“是說謊的味道。魏春冀,你是不是在騙我呀?我看你的眼神不定,有點怯怯的樣子,一看就是說了謊呦。”
他有些慌張,不安地撥了撥琴弦,又張望四周,尋思怎么向我解釋。從他的樣子我已經看出他的想法了。不知為何,我覺得他有些莫名的可愛,呆頭呆腦的,害羞的樣子跟個小姑娘似的。
我笑了笑,沒打算繼續逼問下去,給他個臺階下。我告訴他:
“如果是秘密的話,那就在心里藏好吧。——別忘了明天去我那里報道哦,我讓大兵哥親自來接你。”
說完,我準備離開。這時,他叫住我,問我能否別讓大兵哥打他。看來他對大兵哥那件事還心有余悸。我笑了笑,答應他讓大兵哥好好對待他。我準備離開,他又一次叫住了我。不過這會他欲言又止,似乎想說又不太敢說,最后只說了聲一路順風,就坐回長椅繼續彈吉他去了。我笑了笑,知道了他想表達的意思。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我心里可以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