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那扇厚重的鐵門,魏春冀來到一個空間很大的房間之中。放眼望去,這個房間酷似實驗室。
黑色的金屬地板與墻面,角落雜亂堆放著各類化學(xué)試劑,還有許多正在被銷毀的文件。天花板上嵌著幾盞明燈,明燈下是如寂獄般的房間,碎紙機在默默地低吼。分為雙層結(jié)構(gòu)室內(nèi)空間,上層辦公下層閑置,合理的安排布局卻草草了事。一樓新裝的咖啡機嶄新著佇立,空無一物的桌子上稍顯凄涼。在這個房間的中心屹立著一個巨大的能量儲罐,儲罐內(nèi)充斥著如流動的七彩琉璃般的液體。這個儲罐發(fā)著淡淡的熒光,亦如天上絢麗的星云,將自我的色彩肆意揮灑。這個儲罐前有一排科研機器,正對魏春冀的中心的科研機器前站著一個人,他手持全息數(shù)據(jù)板,正焦急地核對著信息。聽到身后傳來魏春冀的聲音,他收起數(shù)據(jù)板,很不自然地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魏春冀。
對方是個黃皮膚、褐眼仁、黑頭發(fā)的成年人。對方身形瘦高又十分健碩,留有一頭帥氣的短發(fā),面容十分帥氣,在顏值上可謂不俗。但就是沒有魏春冀帥。他身著裁量過的黑色金紋首腦服,身披同樣風(fēng)格的大衣,不過大衣紋有一條兇神惡煞的金龍,看起來威圧感十足。他的手套上一邊有一只金龍,身上小飾品小掛件上也有龍,可謂渾身龍元素滿滿。他就是這一切事端的幕后黑手,劉牧北海。
見到彼此長相的瞬間,兩人仿佛一見如故。一開始兩人的表情是笑,然后是嚴(yán)肅,再然后是一個警戒一個輕蔑,最后都是神情凝重。簡單的心理博弈之后,對方先開了口。
“想不到......一個文弱之人竟能踏足我的領(lǐng)域。真是讓人驚嘆!”
對方輕蔑地說,
“對吧,魏春冀。”
魏春冀嚴(yán)肅地說:
“劉牧北海。讓這一切都畫上句號吧。”
劉牧北海一驚,尋思對方怎能有這樣的口氣,便覺得吃驚。劉牧北海哼笑一聲,說:
“吼哦?口氣不小啊,小子。”
“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嗎?”
劉牧北海可以提高了嗓門。
“我可是這里的首腦,是皇帝一樣的存在!你明不明白?凡是敢觸怒于皇上的人,都得斬首啊。”
魏春冀一臉疑惑地說:
“啥......”
劉牧北海神氣地說:
“你還不知道吧?整個桑特爾姆已經(jīng)淪為龍族的樂園了!經(jīng)濟、輿論、民意、法律都被我緊緊地掌握著。凡是要忤逆我意志的人,都會被正義的審判。你也一樣,孩子。”
魏春冀聽此憤怒之情溢于言表。回望當(dāng)初他生活過的桑特爾姆,面對它的現(xiàn)狀他格外痛心。魏春冀憤怒地說:
“混蛋......你毀掉了她曾創(chuàng)造的一切!”
劉牧北海冷嘲熱諷道:
“她?哦,哈哈哈哈!那個無家可歸的女人嗎?哈,話別說的難么難聽,我只是將她留下的遺產(chǎn)妥善處置罷了。畢竟......誰叫她惹是生非,被人唾棄呢?”
魏春冀氣得罵娘。
“你!!!劉牧北海......他媽的!”
劉牧北海一改之前的狂妄,表情變得和藹些許,他說:
“別激動,孩子。”
“聽著,我很欣賞你的才華,你的能力令我著迷。我想我們要是成為朋友,那該是件多棒的事啊!”
魏春冀靜靜注視著他,眼神中飽含敵意。劉牧北海見了,再次變臉,開始言語勸魏春冀。
“誒!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十億,再給你一片江山,再給你一個不錯的官職,讓你佇立門戶于高層之巔。你還能成為這座城市的傳奇呢!到時候,美人之擁、山珍海味、高端生活......都是你的掌中之物啊。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只要你肯放下刀,加入我們龍族。”
魏春冀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片刻,說:
“聽起來很不錯......”
劉牧北海鼓鼓掌,笑道:
“哈哈哈哈,孩子,你真是明智的人。”
魏春冀笑了三聲,然后表情瞬間嚴(yán)肅,接著冷冷地說:
“但是......我拒絕!!!”
劉牧北海一臉驚訝地說:
“什么?!”
魏春冀神情堅定地告訴劉牧北海:
“你要我放棄她而選擇這些......簡直是對我人格最大的侮辱!這些東西在我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既然是能用錢買來的東西,那豈不是有錢就行,還有什么珍貴性可言呢?”
“她才是我唯一珍視的一切!!!”
劉牧北海氣憤地說:
“愚蠢!為了一個女人就可以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真是癡情的傻瓜!愚昧無知啊!不過也好......省得我再花時間處理那些瑣事了。等我打敗了你,一切都將聽命于我!”
劉牧北海露出陰森的笑容。
“你體內(nèi)的命終之死,是我們天上人一直在尋找的秘寶。掌握了這件秘寶,區(qū)區(qū)桑特爾姆何足掛齒!我們要的,是整個世界。”
魏春冀從容的一笑,說:
“呵呵......本來我想當(dāng)個冷血的刺客,簡單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而已。想不到......今天得當(dāng)一把英雄了。”
劉牧北海用嘲諷的語氣說:
“真是狂妄無度!我乃首腦,你一個普通市民,要對首腦動粗嗎?真是大不敬的行為。”
魏春冀搖搖頭,說:
“不不不,我可不是要跟首腦動手。”
劉牧北海疑惑地嗯了一聲。
“你們既然是龍族,那么身為龍族子弟,你也可以算是一條龍吧。”
面對魏春冀的提問,劉牧北海直言道:
“那當(dāng)然。”
魏春冀微笑著告訴劉牧北海:
“正巧,我也是龍。”
這句話瞬間激起劉牧北海莫大的興趣,他有些驚喜地說:
“哦?有意思。”
劉牧北海的表情凝重起來。
“看來身上背負(fù)龍胤的人......不止我一個啊。”
劉牧北海露出嚴(yán)肅到極致的表情。
“可惜,這座城市只能有一條龍。”
劉牧北海握緊了拳頭,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他激活太陽武裝,做好了殺死魏春冀的準(zhǔn)備。
“準(zhǔn)備好成為龍的食糧吧!”
魏春冀面對此情此景,自信的一笑,說:
“食糧?我覺得現(xiàn)在下定論為時尚早吧。”
劉牧北海疑惑地問:
“你難道相信自己可以取勝?真是狂妄!”
魏春冀的語氣瞬間變得強硬起來。他嚴(yán)肅指責(zé)劉牧北海道:
“狂妄的是你吧!劉牧北海。”
“勝負(fù)未出之前,就如此貶低你的對手,真是有禮貌呢。你怕不是只地上爬的蟲哦。”
劉牧北海被激怒了。不過比起憤怒,他能感受更多的是心中的熱血。他頓時對魏春冀提起了很大的興趣。他說:
“有趣......很久沒覺得這樣熱血過了。”
他用帶有蔑視的語氣對魏春冀說:
“來吧,就讓我陪你這個對手,打完這無懸念的一仗吧!”
空氣中彌漫起濃烈的火藥味。魏春冀勇敢地應(yīng)答道:
“來吧,劉牧北海。”
無法抑制的戰(zhàn)意充斥在房間里。劉牧北海嚴(yán)肅地說:
“來吧,魏春冀。”
兩團烈焰燃燒在兩個人的心里。劉牧北海深情地說:
“讓龍,飛舞在蒼穹吧!”
兩頭巨龍正摩拳擦掌、蓄勢待發(fā)。魏春冀告訴劉牧北海:
“今天,只有一人能走出這個房間。”
一場宿命的決戰(zhàn)在所難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出了答案。
“唯一的龍!!!””
最后的九個爪牙沖進(jìn)房間內(nèi),正要對魏春冀發(fā)動進(jìn)攻,沉浸在這一刻的劉牧北海命令他們兩個退下。爪牙不敢不從,只得離開。現(xiàn)在,房間里只有他們兩人,不,該說是兩龍。一頭是誕生于平凡的普通,一頭是誕生于優(yōu)越的非凡。出身并沒有決定兩龍的未來,真正的龍總會在各種情況下活出龍的本色。成龍者,必有龍之力。在乎身,也在乎德。
今日兩龍相遇于此,各有目的,一頭為了愛情,一頭為了江山。“要江山還是要美人?”這個千古年來難解的問題,再次碰撞出激烈的火花。而這一次的碰撞,將決定誰是真龍。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男人之間獨有的浪漫。我嘗試去理解,但不夠透徹。
雙龍之戰(zhàn),震撼人心!
魏春冀提起刀,擺出戰(zhàn)斗架勢。劉牧北海召喚出黃金劍,也擺出戰(zhàn)斗架勢。白色人王甲對陣黑色首腦服,白與黑的較量、光與暗的較量、正與邪的較量......幾乎所有對立點都讓他們給占有,這場較量別提有令人熱血沸騰了!
兩個男人相互對視一眼,眼神率先出戰(zhàn)打架,隨即是身體微微動彈幾下,精神再出戰(zhàn)與對方較量,最后兩人默契地沖向彼此,最終是肉體上的博弈。
劉牧北海喊道:
“魏春冀!!!”
魏春冀也喊道:
“劉牧北海!!!”
兩人用肩沖撞擊彼此,頓時迸發(fā)出強大的力量。兩人肩膀彼此緊靠在一起,腦袋都朝向?qū)Ψ剑凵褚捕紣汉莺莸氐芍鴮Ψ健_@時,劉牧北海背后出現(xiàn)一頭金色的幻影巨龍,魏春冀也不示弱,他背后出現(xiàn)一頭黑色的幻影巨龍,兩頭巨龍相見的瞬間,默契地發(fā)出陣陣龍鳴。
最終決戰(zhàn)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