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聞言，趕忙道：“那我吃，新年哥不要不開心?！?

她是學生，雖然不懂男女之事，但知道陳新年這么說不是真的生氣，而是希望她能多吃點兒，想到這里，她心里美滋滋的，饅頭也更香了。

吃完饅頭，何雨水笑著說道：“新年哥，我以后天天來給你打掃屋子吧，衣服我也給你洗。”

你這是要跟秦淮茹搶活兒啊……陳新年笑道：“雨水，打掃屋子就可以了，你還要給你哥打掃洗衣服，我不想讓你這么勞累。”

何雨水聞言，輕輕“嗯”了聲。

“好了，天兒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新年哥好好休息?！焙斡晁χf。

“好?！标愋履挈c頭，起身送何雨水，看著何雨水蹦蹦跳跳離開的背影，他心想還需要給她補點營養，不然這么好看的臉蛋兒就白瞎了。

……

翌日清晨，陳新年悠悠醒轉，從床上爬起后，就開始刷牙洗臉。

太陽從東方升起，和煦的光芒灑落在地面，京城天寒地凍，積雪難化，雖然陽光充盈，但空氣依舊寒冷，充斥著肅殺的意味。

陳新年洗漱完，從倉庫里將在錢愛玲家吃剩的半包醬牛肉取了出來，一口氣吃完，心滿意足地離開屋子，走到中院時，看到賈張氏正在門口打水。

邊打邊罵罵咧咧道：“這秦淮茹，一說回娘家屁顛屁顛兒地就走了，連水也不打，這次回來不帶糧食，看我怎么收拾你！”

看到陳新年，賈張氏沒好氣的瞪了一眼：“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摳下來！”

她平日里豪橫慣了，院兒里除了聾老太太誰也不怕，上次陳新年打了自己兒子，她本就懷恨在心，當時雖然有些發怵，但現在，她斷定陳新年不敢跟自己動手。

“賈老太太，你再這么跟我說話，我就去外面挨家挨戶說，您兒子賈東旭是個爛賭鬼，看人家怎么戳你脊梁骨，而且賭博是大罪，說不定呀，您就沒兒子嘍。”陳新年笑著說道。

賈張氏一聽，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忙賠笑道：“哎呀，新年，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嘛，都是街坊鄰居。你怎么能跟我計較呢？是不是？”

陳新年道：“現在知道街坊鄰居了啊，當初我可沒少挨您罵，這樣，您不是天天納鞋嗎，給我一雙，以后你只要不惹我，我就不提這一茬，怎么樣？劃得來吧？”

賈張氏一聽到陳新年要鞋，笑臉瞬間就消失了，撇了撇嘴：“我，我沒鞋?！?

“行，那我去說了?！标愋履暾f完就要向前走。

“等等……”賈張氏趕忙將他叫住，等陳新年轉身，她肉痛道：“就這一次，以后沒有了，你也別再找我們?！?

“當然，我陳新年說話算話?！标愋履挈c頭道。

賈張氏不情愿地拿了一雙新納的布鞋給陳新年，陳新年接過后，笑嘻嘻地離開，等他走遠，賈張氏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嘟囔道：“都怪我這嘴，就不該招這狗東西！”

離開四合院，走到一處拐角，陳新年將鞋放進倉庫里，這里劇里公交站還有一段路，并不方便。

還是得弄輛自行車才行。

……

到達廠里，陳新年到大門口，遞給保安老王一根煙，閑聊了兩句，便朝著廠里走去。

來到辦公室，張光耀正在悠閑地喝茶，看到陳新年，便問道：“陳新年，周大牛跟林秀芬昨兒就下鄉去了，你怎么還在這??？是不是不準備為咱們廠的未來奮斗了？”

陳新年知道張光耀是故意針對自己，不過在自己有把柄的情況下，還敢這樣說，看來他這幾天沒少活動，估計跟上面也打通了不少關系。

“喲，張組長，您這話可就折煞我了，我這兩天可是一直在打聽，就是想去個好點的地兒?！标愋履険u頭嘆氣：“既然你這么說，那我現在就去找廠長，把工作辭了，就說您容不下我?！?

說完就往門外走。

張光耀看著深情并茂的陳新年，感覺他不像開玩笑，趕忙開口：“誒，回來，回來。”

陳新年轉身：“怎么了？有事么？”

“過來，過來?！睆埞庖惺?。

陳新年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坐下。

張光耀給他倒了杯茶，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剛剛那番話，就是想考驗考驗你，現在看來，你表現的很好，沒有讓我失望?！?

“原來是這樣啊?！标愋履昝媛痘腥唬刂攸c頭：“張組長真是用心良苦啊，是我誤會了。”

看到陳新年的表情，張光耀頗為滿意，自己這幾天東奔西走，沒少跟上面的人送禮，本來想著敲打敲打他們幾個。

昨兒周大牛跟林秀芬已經敲打過了，今天就剩下陳新年，哪曾想他竟然直接要辭職，還要去找廠長，這年代的工人地位極高，如果讓廠長知道是因為自己讓陳新年辭職，那到時候自己升職肯定得受影響。

看著已經被自己的話征服、正在喝茶的陳新年，張光耀“人前顯圣”的癮又竄了上來，于是便說道：“新年啊，你也不小啦，沒準備討個老婆嗎？”

陳新年搖頭：“就我家這條件，誰能看得上??？”

張光耀點頭，繼續問：“那你覺得咱們廠里誰最好看？”

陳新年想了想：“車間很多女工都挺好看的，不過最好看的還是財務部的錢愛玲，但人家是知識分子，跟我八竿子打不著，也只能想想嘍?！?

“嗯，不錯，你還是有點眼光的，而且也能正視自己身份，還算有覺悟，咱們廠，能配得上錢愛玲的……”

說到這里，張光耀欲言又止。

“那肯定是您?。　标愋履贲s忙補上。

“誒，現在還沒那個地步，我們是互相吸引?！睆埞庖珨[手道，笑容愈發濃郁，已經開始想自己下一步要給錢愛玲送什么，來打動她的芳心。

“得，那我就先走了，等會還得下鄉去?！标愋履暾f完便起身。

“行，去吧，多弄點物資。”

經過這一出，張光耀心情極好，看陳新年也順眼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