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淮茹收拾碗筷,等她收拾完從廚房出來,陳新年把兩塊七市尺的布拿了出來,遞到她面前:“秦姐,上次我采購物資達標,廠里獎勵了我兩張布票,我尋思著做件新衣裳。”
秦淮茹將兩塊布拿起,瞧了瞧,瞇眼笑道:“喲,這可是七市尺的布,好貨啊!”
“誒,是啊,明年我就指望這件衣裳娶媳婦呢,秦姐你可得好好做。”陳新年笑著說。
他自然知道秦淮茹的想法,只要有好處,一定會先緊著家里人,看到布的一瞬間估計就盤算著怎么給棒梗做衣裳了。
聽到陳新年說娶媳婦,秦淮茹撇了撇嘴,臉色瞬間就變了,嘟囔道:“那你娶媳婦了,是不是就不會對我這么好了?”
陳新年笑道:“怎么會?現在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姐。”
見陳新年這么說,秦淮茹這才轉憂為喜,不過她覺得有些可惜,陳新年工資并不高,還比不上自己丈夫,自己在他這可能也撈不到太多好,但他為人卻很不錯,比你自己丈夫賈東旭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行,那秦姐,你就先回去吧,你就給我做一套中山裝吧,明年天氣暖和些我再穿,有空咱們再一起吃飯。”陳新年笑著送客。
“嗯,行。”秦淮茹拿著兩塊布離開。
等她走后,陳新年走出房間,此時柔暖的陽光透過樹木,斑駁地灑在地面上,周邊的景色在陽光中彌漫、幻化,組成一幅靜美的畫卷,陳新年徜徉在這美麗優雅的畫卷里,沐浴著冬日的暖陽。
真舒坦!
陳新年伸了個懶腰,走到院里,開始練習散打,招式大開大合,虎虎生風,經過這幾天的肉食滋補,自己體制已經有了明顯提升,現在即便是面對四合院戰神傻柱,陳新年也絲毫不怵。
忽然,從月亮門鉆出一道身影。
看到正在打拳的陳新年后,直接就愣住了,陳新年停住身形,看著來人,微笑道:“許大茂,這么早就回來了啊?”
若是平日里,許大茂壓根兒不會搭理陳新年,畢竟在他眼里,陳新年屬于院子里的底層,對自己的事業沒有任何幫助,也撈不到好。
但是前兩天發生的事,加上剛才陳新年剛才的動作,讓他覺得有些反常,此時面對熱情的陳新年,他也不好冷著臉,于是便淡淡回道:“是啊,回來了。”
陳新年從口袋中摸出一根大前門,遞了過去:“來,抽煙。”
許大茂一臉狐疑,似乎覺得陳新年有些反常,但煙已經遞過來了,他也不好意思不接,將煙接過后,叼在嘴里點燃,疑惑道:“陳新年,你今兒個是怎么了?平常沒見你這么熱情啊。”
“嗐。”陳新年笑道:“咱們都是一個院兒里的,以前啊,我就是太不懂事了,活該過得不好,以后我打算搞好鄰里關系,大家互幫互助嘛。”
看著聲情并茂的陳新年,許大茂點點頭:“不錯,還有點覺悟,你比傻柱那王八蛋強多了。”
許大茂跟傻柱是四合院里天生的冤家,每次見面,就如同錘子碰釘子,必然擦出火花,但由于傻柱戰斗力強,文斗不過就改武斗,所以許大茂吃虧居多一些,他也是恨透了傻柱。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聊。”
許大茂說完便提著一個袋子回到自己家去了,陳新年瞅了眼,袋子里有一只公雞,還有一些黃花菜。
看來這放映員油水還真不少。
陳新年又打了一會兒拳,身體發熱后便回到屋子,開始補覺,一覺睡醒,天色已經開始昏暗,陳新年從床上爬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眸。
今夜又是個不眠之夜啊!
此時已經到了晚飯時間,家家戶戶傳來鍋碗瓢盆的聲響,他走出房間,朝著中院一大爺家走去。
一大爺易中海正坐在堂屋喝茶,一大媽在廚房做飯,看到陳新年后,一大爺拿杯子倒了杯茶,問道:“新年,你怎么來了?有什么事兒?”
陳新年沒急著回應,從口袋里摸出一包中華,當著一大爺面拆開,拆開后遞了過去,笑道:“一大爺,您抽煙。”
一大爺將中華接過,瞧了眼,笑道:“不錯啊,這特供中華都被你搞到了。”
“采購達標了,廠里獎勵的。”陳新年笑著說。
一大爺點頭,抽出一根,將中華還給了陳新年,陳新年自己也摸出一根點上,而后問道:“對了,一大爺,過幾天我又得下鄉采購,但是我很少離開四合院,以前采購也就敷衍了事,所以我想問問您,您知道哪個村子比較富裕嗎?”
“這個啊,我想想……”一大爺說完,開始回憶,過了一會兒,他開口道:“其實現在這個年代,村子里都大差不差,日子緊的很,不過要說誰物資多一點的話,秦淮茹老家秦家村倒是個地兒。”
“還請一大爺指點迷津。”陳新年虛心求教。
一大爺繼續道:“秦家村靠著山,所以村民經常會進村打獵,我之前去過一次,那里的山貨倒是不少,可以去那看看,不過野豬兇性大,你還是別想了,看能不能弄點其它的。”
“行,那謝謝一大爺了。”
陳新年道謝后,回到家,準備生火做飯,在這個年代,吃太好會引人非議,你每天都不開火,同樣也是如此,畢竟他現在可是積極向上的好青年。
生火、燒水,等水燒開后,陳新年從倉庫拿出二十個香菇豬肉餡兒的餃子,下了下去。
而后又用醋、辣椒、蒜末調了個蘸碟,等水餃全數漂浮后撈出,美美地吃了一頓。
吃完飯,陳新年在院子里晃悠,準備消消食兒,走到中院時,正好看到了剛從屋子里出來的賈東旭。
賈東旭臉色漲紅,像是剛發過火,看到陳新年后,習慣性的朝他走來,突然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眼里閃過一絲忌憚,轉身朝著院外走去。
此時秦淮茹家。
“秦淮茹,還要我跟你說幾遍,讓你去借點糧食怎么就這么難呢?我們賈家怎么就娶了你這么個沒心沒肺的兒媳婦兒?”坐在床榻上的賈張氏拍著大腿喊道。
秦淮茹委屈地站在一旁,眼眶泛紅,吸了吸鼻子,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