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情況?”
落座后,萬鵬一臉狐疑地盯著坐在裴音另一邊的蔣昱文,又望了望坐在兩人中間表情稍顯不自然的的裴音,眸中閃爍著幾分玩味的目光。
好家伙,雖說感覺你倆的關系已經(jīng)走上了快車道,卻是沒想到蔣昱文這是連工作都不要了?
“怎么?我就不能回國一趟啦?”蔣昱文的語氣中有著幾分心虛之意。
“秋季學期不是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上班了?”萬鵬問。
“三一你是知道的,我的老師,你的爺爺,一向最看重的就是四個字,科技報國!
我這做學生的必須要踐行老師的信仰,所以我決定,回歸祖國,報效國家。”蔣昱文一本正經(jīng)道。
萬鵬差點一個白眼翻過去,搞對象就說搞對象,說這些虛頭巴腦的有意思嗎?
真有報國之心,你不早就回去了,何必等到今日。
呵,舔狗!
“好啦。”裴音也聽不下去了,她轉過來注視著萬鵬的眼睛,“一一,媽媽知道你是最聰明的,有些事情想必你也能夠看出些端倪。
今天媽媽也不藏著掖著了,我跟你昱文叔在一起了。”
說著,裴音竟主動握住了蔣昱文的手。
看到這一幕,萬鵬登時目瞪口呆。
這特么環(huán)境對人的影響也太大了吧,才在美國待了三個月,就這么開放了,這還是裴音嗎?
不過萬鵬轉念一想又覺得有幾分合理,原劇中裴音瞞著錢三一那是因為時值錢三一高三,不想讓他的情緒太過波動。
更何況相比于錢三一,萬鵬成熟到不知道哪里去了,裴音越來越不把他當孩子看待,有了重大決定后,跟他正面攤牌也再情理之中。
而且這段時間裴音處在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中,遠離江州的一切紛紛擾擾,整個人也變得開朗了不少,勇氣想必也多了許多。
盡管當下的場景和時機都不是那么理想,但是紙里包不住火,裴音索性直接宣布此事。
“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表個態(tài)。”蔣昱文笑著催促萬鵬道。
“百年好合,早生貴子。”萬鵬狀似癡癡地說道,嘴角隱隱勾出一絲壞笑。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呢!”裴音瞬間老臉一紅,扭捏地斥責萬鵬道。
“三一說的這不是真心話嘛,我看挺好。”蔣昱文反握住裴音的手。
兩人對視一眼,當真有種蜜里調油之感。
萬鵬有些受不了如此甜膩的狗糧,轉移話題道:“我可聽說你是下屆侯賽因獎的有力競爭者之一,你就這么回國,恐怕要與這小諾貝爾獎失之交臂了吧。”
雖說科學號稱無國界,但科學家終是有國界的。
西方科學界是絕不可能對所有人一視同仁的,同樣的獎項,在國內和國外任教,得獎幾率的差距那是相當大。
聞言,蔣昱文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盯著裴音道:“別說是區(qū)區(qū)侯賽因獎,就是真正的諾貝爾獎,也是無法和音姐相提并論的。”
在兒子面前被蔣昱文如此直接的表白,裴音的臉更紅了,不過心中卻是甜蜜的緊。
“受不了了,受不了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萬鵬夸張道,“我的安眠藥呢,我要睡覺,眼不見為凈。”
盡管嘴上這么說著,萬鵬心中卻是暗暗點頭,能為了裴音做到這樣,蔣昱文這舔狗真是當?shù)轿涣耍?
若易位相處,萬鵬自忖他恐怕并沒有為了一個女朋友放棄事業(yè)上如此成就的勇氣和決心。
‘倒是可以放心了。’萬鵬心說。
“又胡說什么呢!”裴音羞怒地拍了萬鵬一巴掌。
“我不說了,我真睡覺。”萬鵬眼罩一帶,誰也不愛。
在這種情況下,說啥都感覺有點尷尬,還是睡覺吧,誰讓他有恐高癥呢。
又是一路昏睡,等到萬鵬真正清醒過來,他再次踩在了江州的土地上。
是有幾分闊別故土之感,但不多。
畢竟?jié)M打滿算也就三個月的時間,他的感情到還不至于豐富到如此地步。
落地之后,三人先將裴音和萬鵬的大包小行李運回了鄉(xiāng)村花園,然后便帶著禮物直奔錢守中家而去。
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碰到與錢鈺坤、安麗麗在錢家狹路相逢的狗血情況。
雖說安麗麗仗著肚子里的孩子在錢家得到了一點微不足道的認可,但是錢老對她向來是沒什么好臉色的,肚子越來越大的她自然不會自找別扭。
相比起對現(xiàn)任兒媳婦,錢守中對裴音這個前兒媳婦倒是真當女兒疼的。
聽說裴音和蔣昱文在一起了,老爺子仰天大笑,幾乎喜極而泣,拉過自己學生的手就開始叮囑他千萬要對裴音好。
看到裴音有了歸宿,而且還是自己的親學生,錢守中心中沉疴盡去,宛如一塊大石被搬走,整個人的精神頭都變好了,當天的晚飯都多吃了半碗粥。
錢老太太也是衷心為裴音感到高興,吃完飯還拉著裴音說起了悄悄話。
雖說萬鵬沒資格參加這等級別的高層會談,但是從談話后裴音的表情還是能夠分辨一二。
而且即便不看,他都能猜得到,無非就是盡快練小號唄!
對于這件事,萬鵬本人也是持贊同態(tài)度的。
趕緊來個小號來分散裴音的精力吧,這樣他就自由啦!
況且如果真的有了孩子,裴音和蔣昱文在一起的阻力也能小上一些。
別看錢守中這邊是大力支持,可蔣昱文父母那一關可并不是那么好過的,畢竟誰家的老人都要考慮傳宗接代的事情啊。
原劇中裴音可是都停經(jīng)了,雖說蔣昱文一意孤行,寧可不要孩子都要和裴音在一起,但是這種堅持是極難一直保持的。
感情的世界里,不顧一切的大多還是女生,因為男人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還是更為理性和冷靜的一方。
一門婚事,倘若男方家里反對,那么大概率是娶不了的,但如果是女方家里反對,大部分卻都成功嫁了。
所以萬鵬覺得不若快刀斬亂麻,生米煮熟飯。
對于裴音來說,想要再找到一個比蔣昱文條件還好,更愛她,對她更好的,不說幾率無限接近于零,而是根本就是零!
在這個世界,萬鵬感覺編劇再發(fā)功的可能性不太大了,只希望裴音能夠抓住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