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萬鵬去上舞蹈、形體課。
剛一開門,就碰上了前來要求補習(xí)的王一笛和她媽媽。
王晴自來熟的功夫絕對是練到家了,拎了袋水果便主動登門,根本沒有提前通知,似乎就沒考慮過林磊兒沒有時間這種情況。
面對王晴這種臉皮厚的人,童文潔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將其迎了進來。
林磊兒這性格更弱的就更沒什么好說的了,只能同意幫王一笛補課。
“你這干什么去?”王一笛看著穿戴整齊的萬鵬道。
“我上課啊。”萬鵬理所當(dāng)然道。
“你那老師怎么樣?如果好的話,我也去試試。”王一笛眨眨眼睛。
“怎么?迫不及待地想欣賞一下我優(yōu)美的形體和優(yōu)雅的舞姿?”萬鵬壞笑道。
“德行!”王一笛白了萬鵬一眼,“誰稀罕看你。”
“那就是想在我面前展示展示咯。”萬鵬湊近道。
“去你的。”王一笛一把推開萬鵬,“磊兒,我們?nèi)パa習(xí)。”
“凡凡要出門啊。”王晴注意到他們這邊的動靜,隨口問了一句。
“昂。”萬鵬點點頭,“阿姨,您跟我媽慢慢聊,我先走了啊。”
“路上慢點啊,注意安全。”王晴揮手作別,真是一點兒沒把自己當(dāng)外人,搞得童文潔這個真當(dāng)媽的頗有幾分尷尬。
萬鵬的藝考課程早就步入了正軌,不需要方圓和童文潔陪同,他們正好可以留在家里應(yīng)付王晴。
來到舞蹈室,萬鵬居然看到了小夢:“夢姐,你怎么在這?沒去教瑜伽課?”
“哦,我今天休息。”小夢撩了撩耳際的頭發(fā),“這不是好幾周沒來看你上課了,正好來瞧瞧你練的怎么樣了,進步了多少。”
“那您就請好吧。”萬鵬肯定不會相信小夢這話,說不定這是她準備改弦易轍的開始。
不過說實話,人家小夢為自己的未來考慮似乎也未有不妥,畢竟是老喬那貨做事太不地道。
吃鍋望盆也就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連包都不給人家小夢買了!
“夢姐,我剛剛跳的怎么樣?”下課之后,萬鵬問小夢道。
“非常好。”小夢點點頭,“進步太快了。”
“那還得多虧夢姐給我找了這個一個好老師啊。”萬鵬笑道,“夢姐,你今天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頓飯,好好再感謝你一下。”
“跟我還這么客氣干嘛。”小夢擺擺手,“今天就算了吧,改天。”
見小夢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瞟向舞蹈老師,萬鵬當(dāng)下了然,只是道:“那我先走了夢姐,回見。”
既然小夢已經(jīng)有了想法,自然也不必他來從中做這個惡人了,順其自然便是。
“好嘞,慢點啊,拜拜。”小夢與萬鵬作別。
不久后,果然傳來了小夢與喬衛(wèi)東分手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最高興的還當(dāng)屬喬英子,這讓她覺得喬衛(wèi)東和宋倩復(fù)婚的可能更大了。
這種好心情一直被她帶到學(xué)校組織的心理講座上。
此次講座的主題是認識自己,減輕壓力。
學(xué)校專門請了一位這方面的專家,孫毅老師來主持此次講座。
孫老師組織的活動也很簡單,各班打亂次序,十個人為一組。
第一輪是先大聲的自我介紹,并且要提到自己的父母,第二輪則是互相擁抱旁邊的同學(xué)。
萬鵬提前知曉有擁抱的環(huán)節(jié),于是一開始就站在了王一笛和喬英子之間。
自我介紹環(huán)節(jié),季楊楊、喬英子和林磊兒都表現(xiàn)得不錯,萬鵬很是欣慰。
到了擁抱環(huán)節(jié),萬鵬和喬英子按流程抱了一下,兩人太熟了,沒啥感覺。
反倒是王一笛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搞得萬鵬多抱了她幾秒。
一旁的孫老師則在和李萌以及潘帥解釋此次活動的用意。
第一輪的自我介紹關(guān)系著同學(xué)們的家庭關(guān)系。
如果家庭和睦幸福,那么該同學(xué)介紹的時候就會自然大方,聲音洪亮。
如果是家庭有問題,離異或是重組的家庭,同學(xué)們就多有不自然。
第二輪擁抱則關(guān)乎著對外界善意的接受。
與第一輪相反,家庭有問題的同學(xué)們因為自身的孤獨感反而會更善于接受他人的善意,也就是俗話說的缺啥補啥。
不過潘帥卻注意到了異常:“誒,孫老師,你看我們班那方一凡,自我介紹的時候大聲又自豪,這擁抱的時候?qū)θ思业纳埔饨邮艿囊膊诲e啊。”
慘遭打臉的孫老師沉吟片刻,最終只能道:“可能是天生情商高吧。”
潘帥則表示懷疑,別是看人家小姑娘漂亮,才熱烈擁抱人家的吧!
由于此次講座占用的是下午放學(xué)后的時間,所以晚自習(xí)隨之取消,活動結(jié)束后,眾人各回各家。
坐在桌邊復(fù)習(xí)考研政治的萬鵬偶然一瞥,看到了樓下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從柵欄外面翻了進來,目標正是樓下的季楊楊家。
萬鵬這才想起劇中還有這么個可憐的倒霉蛋,丁一。
丁一就是去年季楊楊家這間房子的租戶,也算是學(xué)霸一枚,經(jīng)過一年復(fù)讀,去年成功考取清華金融系。
然而丁一真正熱愛的是地質(zhì),而不是金融,只是家里覺得學(xué)地質(zhì)沒前途,搞金融才是前途無量。
所以丁一可以說是被逼去了清華,他自己卻一點兒也不喜歡。
上了大學(xué)以后,他便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最終鬧到不得不退學(xué)修養(yǎng)。
萬鵬知道他回到以前住過的地方,想必便是要找他遺留在這里的東西,那東西恐怕不是別的,正是他的理想。
不過萬鵬還是有些疑問的,清華就沒有地質(zhì)專業(yè)嗎,丁一就非地質(zhì)大學(xué)不可?
雖說轉(zhuǎn)專業(yè)這事比較困難,可為了自己的理想,拼一拼又有何妨。
思來想去,萬鵬感覺丁一作為編劇工具人的可能性更大一點,為的就是表現(xiàn)出劇中喬英子的病情發(fā)展方向,并且讓宋倩意識到抑郁癥的可怕。
不管怎么說,這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萬鵬決定還是要救他一救。
于是,萬鵬默默地撥通了報警電話:“喂,警察叔叔你好,我看到我樓下有人入室行竊,地址是書香雅苑……”
不多時,警察趕到。
由于季楊楊和季勝利今天去醫(yī)院照顧劉靜了,家里沒有人,丁一便多待了一會,正好被警察逮個正著。
警察聯(lián)系了丁一的父母,得知了他患有心理疾病的事情,由于他并沒有盜竊任何物品,所以并未將其帶回警局,而是嚴厲地批評教育了丁父丁母,讓他們更加注意自己兒子的動向。
只要丁父丁母多加注意,想必丁一也不會跨年夜來這里跳樓了。
而且這事已經(jīng)鬧大,附近的鄰居都對丁一有了印象,假如他再來這一片晃悠,也會被熱心群眾拯救。
萬鵬總算松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這次體驗凈在這行善積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