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掃了他一眼,道:“這里是黑蓮酒館,我給明月一個面子,你跪下磕頭認錯,我不殺你。”
“哈哈哈,就憑你?我表哥也在附近,你知道我表哥是誰嗎?他可是天龍將!”周浩冷笑,手中的軍刀比著蘇塵的臉狠狠來了一刀。
刀光閃爍,如毒蛇吐信。
龍將,對一般人來說,很厲害!
可是,他遇到了蘇塵。
別說蘇塵正面對著他了,就算蘇塵躺著讓他砍,他都會被蘇塵的氣勁給彈死。
僅僅二指一夾,蘇塵便鉗住了特制軍刀,周浩臉都漲紅了,愣是不能再進分毫。
“放手!你知道我表哥……呃……”周浩還沒說完,軍刀便被蘇塵奪了過去,而且,這軍刀只是剎那的功夫,便割破了他的喉嚨。
“呃……呃……你……”周浩趕緊捂住脖子,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他便失去了知覺。
“我沒興趣知道你表哥是誰。”蘇塵一腳將周浩的尸體踢到一邊。
不愧是黑蓮酒吧,當場死了個人都沒人在意。
“對不起,我讓你多背了一條人命?!卞E_明月滿懷歉意的道,“其實剛才應該由我出手的,但是我沒你快?!?
蘇塵淡淡一笑,道:“你是我的人了,我保護你,理所當然?!?
“???”澹臺明月一愣,道,“什么時候的事?!?
“你不是要替我辦事嗎?”蘇塵站起身來,拍了拍衣袖,道,“叫人把這里打掃了?!?
“你活下來再說吧?!卞E_明月嗔怪的看了蘇塵一眼,隨即眉頭突然微皺,“不好,周戾來了。”
“周戾?”蘇塵并不認識。
“周浩的表哥?!卞E_明月道,“嶺南那邊周家的大公子,但是最近他們周家派了一部分人來江南接管產業。
是你要對付的人之一。”
“你很忌憚他?”蘇塵疑惑道。
澹臺明月好歹是黑蓮酒館的未來掌舵人,沒理由懼怕這些所謂的公子哥。
“忌憚談不上,就是這人很難纏,嘶……他真是天龍將!”澹臺明月驚道,“真的這么快就突破了?!?
“小小天龍將?”蘇塵冷笑。
“澹臺明月,好久不見。”
一道洪亮聲音突然想起,整個黑蓮酒館都靜了下來。
這聲音用了內力,所有人都在第一時間感知到了來人是個天龍將。
眾人紛紛停下,將目光聚集在說話之人的身上。
當他們看到來人時,許多人瞬間臉色慘白。
“嗜血公子!”
“嘶,這個怪物怎么回來了?!?
“趕緊走,這家伙只要心情不好,見人就殺?!?
“這人誰啊。”
“嶺南-周家!”
“啊……嶺南大家族的人!快跑!”
黑蓮酒館內,嘈雜聲此起彼伏。
“哈哈哈,你們竟然還記得我?!敝莒逵行┑靡獾目戳酥車谎?,隨后盯著澹臺明月,道,“周浩呢,他說進來先跟你打個招呼,我是來接你的,擎哥說他不想等了,他要立刻馬上跟你完婚。”
“周浩……”澹臺明月目光一閃,轉移話題道,“你轉告李擎天,他要是等得不耐煩,大可帶著人馬來我黑蓮酒館搶人?!?
“不必了,我一個人就夠了。”周戾嘿嘿一笑,“明月小姐,你還是跟我走一趟的好,不然的話,你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我會讓你的黑蓮酒館哀鴻遍野,殘肢滿地,讓你知道嗜血的含義,我保證。
你應該知道蘇家吧,想必你來這小小的江城也與此事有關。
你還是回去吧,江南和蘇家不是你能待的,這里的一切,都是我們嶺南家族的?!?
“周浩死了,我打死的。”聽到蘇家二字,蘇塵雙眼微瞇,嚯地站了起來,甚至,他還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被我,一刀割喉!”
靜!
整個酒館死一般的靜,所有圍觀的人都盯著蘇塵,所有人的眼中都滿滿的驚愕!
誰啊這是?
幾個呼吸后,人們反應過來,眼神中的驚愕變成了關愛智障。
這是想死不好意思說還是不知天高地厚?
周戾可是嗜血公子啊。
嗜血公子是誰?
一直以來,嶺南只有八大少爺、八大公子。
他們一一對應著琴、棋、書、畫、詩、酒、花、茶,這十六人每一個在自己外號盛名之下都有著比專家還要高深的造詣。
加上他們的背景、人脈、天賦、實力,這才有了十六人的排名。
而嗜血公子,是硬生生擠進去的。
因為他周戾的存在,硬生生的讓八大公子改成了九大公子!
雖說九大公子的人脈背景實力都比八大少爺弱上一些,可嗜血公子的名頭卻是比八大少爺還要恐怖。
因為嗜血公子最出名的,就是嗜血。
嗜血,那是要有人命來填的。
他就是頭野獸,紅眼之后六親不認的畜生。
除此之外,黑蓮酒館每年都有酒館挑戰賽,他有著恐怖的十八場連勝戰績,也是這一次的一直連勝,讓他從龍將,突破到了天龍將邊緣。
不過,這都還是一年前的事跡了。
沒想到一年后的現在,他竟然已經成為了天龍將后期!
別說這小小的江城,哪怕是藏龍臥虎的嶺南幾省,嗜血公子在年輕一輩中,也算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而眼前的這個瘦弱青年,竟然敢挑釁嗜血公子。
而且還是拿對方的親人來挑釁。
這可真是作大死了。
“你殺了周浩?”周戾睚眥欲裂,額頭上青筋直冒。
“嗯,如同殺雞一般?!碧K塵笑了笑,“他有些弱-智,跑來跟我玩兒刀,結果被他自己的刀給結束了小命?!?
“你殺死了我弟弟!”周戾眼睛通紅一片。
“是的,跟踩死一直螞蟻一樣簡單?!碧K塵道。
“你住口!”周戾瞪大眼睛,此時的他,眼中已是一片血紅,本就高大的現在看來如同一尊來自深淵的魔神,他陰惻惻的笑了兩聲,伸手砸了一下身邊的墻柱,砰的一聲,那貼有瓷磚的水泥墻柱都被他生生砸出了個臉盆大小的坑洞。
“好!很好!”周戾一邊走,一邊冷笑,“我活了三十四個年頭,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這么囂張的,就沖這一點,你會是我有生以來,殺過的人中死得最為凄慘的,我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