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秋!”
一陣尋常的冷風吹過,正在車站等車的余超措不及防的朝前方打了個大噴嚏,整個人都向前位移了幾小步,唾沫星子亂飛,幸好他前方也沒什么人。郊區的好處啊。
紙,紙。但是我現在急需紙擦擦。
余超一手捂著鼻子一手翻遍了身上的所有口袋,發現沒有一張紙巾在里面待命。現在他窘迫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腦子里瘋狂回想剛剛走路經過的鋪面有沒有洗手池之類的東西。
啊我怎么會又忘記帶紙了......話說我的...又復發了。真難受啊。
“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仿佛救命恩人的聲音:清脆的男性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位置應該是在余超后面站著。
“紙,請問有沒有紙?”我的聲音顯得很急切,空出來的右手伸向后方。
“是嗎,那么需要什么紙呢?”
哇這人是在逗我嗎,難道看不出來我是什么狀況嗎?他伸到后面的手也在微微痙攣。
“手紙,紙巾,反正能幫到我現在這種狀況的都行,請快點,我又要...啊...啊。”
“好的。”
余超向后面伸過去的手上終于拿到一疊紙巾。
有救了。
他急忙把臉上流到一半的東西全部揩掉,隨即轉頭對救急的人表示感謝。
站在他后面的人穿著一套的褐色休閑裝,臉上帶著黑色口罩,頭發差不多把耳朵都給蓋住了,露出來的眼睛是全黑的,透著點精光。那人還背著一個挺大的旅行包,余超看到第一層那里拉鏈被拉開,想必紙巾就是從里面拿出來的。
“謝謝。”
“不用謝,那么能給我一百元買點吃的嗎?”
哇這是獅子大開口啊,我怎么可能會答應!而且你連原因也沒說,比如說些我好久沒吃飯之類的博取我的同情也好啊。但是背包客顯得很直接。
“好,好的。”
什么鬼?這是我做出的回答嗎?
余超看著自己拉開外衣拉鏈從貼在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遞給他。只是余超的心里絕對是拒絕的。
“謝謝,那么下次見。”
背包客好像是笑了笑。
我目送著他離開,帶著我的一百元,啊我的一張傳說級皮膚沒了。下次見?算了吧,下次見面的條件是你要還我這一百元,余超想著。
一
夏天,我的過敏性鼻炎又發作了。這就是遺傳的威力啊,看來真的是不可抵抗啊。
正在低頭走路的余超仍然在回想剛剛失去的一百元,本來他打算坐著公交車去網吧兌換成游戲幣,卻被他莫名其妙的給了一個背包客。于是他又、又、又一次失去了目標,只好回頭沿著來時的路繼續走,大概半個小時就能到家了。
算了別想了,給了就是給了,也不可能再要回來,算了算了。
他這樣想著,抬頭看到一個熟人。
前面那個貌似是熟人啊,應該是媽媽的同事,怎么辦,我完全不想打招呼啊,我繞道公路對面吧。他又這樣想,于是連忙沿著斑馬線跑到公路對面。
還好他沒看見我。余超呼出一口氣。
啊——秋!又是一個噴嚏,還好他這次及時捂住口鼻,才沒濺出任何唾沫星子。他隨意的用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抽出一張紙巾,把手掌心里的唾沫都給擦掉。然后等那個熟人走遠再過去另一邊把用過的紙巾都丟到垃圾桶里,包括剛剛車站用過的。
真是的,看樣子上學時候也不會有任何好轉了。
在垃圾桶邊把鼻子揩了后他又走回這一邊。
今天也會很無聊吧。暑假已經過去大半時間,余超都是宅在家里,幾乎不愿意去任何地方,除非非去不可。比如......好像也沒什么非去不可的地方。整天在家里眼睛定定的望著手機,時不時看看電腦,就是他暑假的生活。
-滴滴-滴滴-
手機響了。應該是QQ的消息,除了父母及一些親戚以外沒人知道余超的電話號碼,不可能是短信。
余超拉開外衣拉鏈拿出手機,打開鎖屏看是什么人發的消息。
“搞啥呢?”
“我回來了,來找你玩么?”
是以前的一個同學發的消息。他家不住在這里,只是來這里上學,這次提前回來想必想做些什么。
“回家。”
余超簡短的回了一條消息,然后抬頭看了看路。路上行人很少,到處都是剛下過雨的痕跡。
“哪里?”這個同學是極少知道我家庭的一個。
“等會聊,等我先到家。”
回完這條消息后余超把手機重新放回原位。走路不能看手機,說不定被爸媽的同事看到后又要笑我了。
-滴滴-滴滴-
還是等我到家吧。
他想。
最終走了二十八分鐘后,余超看到了一棟白色小樓,小樓旁邊是一家超市,樓上就是余超的家。
-噔噔-
他敲了敲門。伴著一陣走路的聲音。吱——呀,門開了。
“爺爺。”
“回來了,去哪里玩去了?”
“恩。”
他把鞋子脫在門口,換上拖鞋。
“等會再說。”他不想給爺爺繼續問下去的機會。
小跑到自己的臥室后他連忙關門然后躺在靠椅上,自然而然地拿出手機。
二十八分鐘前有兩條消息:“我打算......”
還沒看完余超突然又打了個大噴嚏,唾沫星子這次全都噴在手機上。
他從外衣里拿出兩張紙一張揩完鼻子后又用另一張把手機擦干凈。
好了。我繼續看吧。
“我打算叫你出去玩,就是老同學,小學同學,張江知道嗎,他讓我叫你的。”
“來不來給個答復啊,我是很希望你來的,我倆就有兩年沒見過面了吧?”
額,我真的不打算去啊。去玩的話好久沒見很尷尬的,我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沒有話題的吧我們現在。
“感冒了?”
余超聽見有人問他,是奶奶的聲音。有腳步聲想要靠近他的臥室。
“沒有,真的沒有!”
余超大聲連忙回應她,警戒的目光盯向臥室門。
“哦哦。”
聽到靠近門口的腳步聲漸漸變小,余超舒了口氣。
把視線轉向手機,他不慌不忙地打下幾個字:好的,我會來。然后點了發送。
什么?我怎么打了這幾個字。我本來想打的是抱歉的。
余超連忙撤回,但是已經沒用,對方表示已經看到。
“那么我一會過來啊,就來你家樓下,過二十分鐘我搭著出租車過來,你準備一下。”
為什么?我真沒想答應啊。怎么這么亂,我到底在干些什么?
余超腦子里一片漿糊,看看等會能不能把它推掉吧,我還是在家里面好過。
他離開臥室走向衛生間,把門關上后打開熱水器開關。抬頭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眼里幾根血絲還是清清楚楚的看得見,最近假期都沒怎么好好睡覺,臉也好久沒刮,又長出了青澀的胡須。
洗個頭再去推掉吧。
他摸了摸水,有點熱,就這樣吧。
于是他用自動剃須刀先把臉刮好,后找桶接好溫水,伏在洗手池上用漱口缸舀水洗頭。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他伸手在架子上找了條干毛巾,把頭上的水都給擦去。
果然平頭洗頭才快啊。他有點慶幸自己做的“放假后立馬去剪個平頭”這個英明決定。
-滴滴-
他一手擦頭一手拿出手機看了看。
“我到你家樓下了,快點。”
怎么那么快啊,我還沒想好說辭呢。
他連忙擦完臉,然后找了雙沒穿過的鞋子套上,在大聲和屋里的人說了句:“我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便急急忙忙的跑到樓下。
到樓下后他看見一輛綠色的出租車就停在公路對面,他連忙跑過去。
“坐進來。”
余超打開后門坐上去:“我說...”
“等會再說,我們去復興路,他們幾個人應該等不及了。”
他的聲音好像帶著點期待和驚訝。
“額,不是說只有張江嗎?”
坐在副駕駛的小學同學李立偉沒回答他,他湊上去時看見李立偉帶著耳機,好像又在接誰的電話,也就沒繼續說下去。
哇我感覺,怎么辦,車子都已經發動了,我也不可能跳車啊,誰能救救我?
在車上凌亂了大概十分鐘,到目的地,李立偉和余超接連下車。
“下雨了。”
李立偉說。
“是。”
余超自然的帶上兜帽,李立偉拿出雨傘,打開后兩個人打在一起。
“真是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會答應來聚一聚,最近變化挺大啊。”
“沒有沒有。”
的確李立偉和余超很久沒見面了,他們是小學時玩得很好的朋友,一起也有過這輩子都忘不掉的記憶。李立偉前些日子放假來他的高中玩的時候見到他還措不及防地給了他一個擁抱,讓他感動了一個晚自習。
“喂,什么,買件酒?好的好的。”
李立偉帶著余超來到一家超市:“等會我去拿件酒。”說著把雨傘放下。
余超又把雨傘拿起來。
李立偉走進去問了問店員,店員找給他一件啤酒:“六十。”
付完錢后,李立偉好像又接到電話:“我買到了,你們快到樓下接我。”
然后看向余超:“我來拿酒吧,你替我打雨傘。”
余超跟著他一直走到一家酒店門口。這時他才想起來張江家是開酒店的。他和李立偉一直走到酒店住處,另一邊下來兩個人,一個微胖,一個消瘦。他倆看到這里,一個人招手,一個人喊:“這里,阿偉,阿超。”
我是叫阿超么?好像以前也從沒聽到過這種稱呼。
消瘦的張江熱情的伸過一只手,他有點局促的握住張江的手,另一位微胖的是旦杰:“你變瘦了。”
余超說:“還好吧。”
然后張江帶著他們走上樓去。旦杰接過那件酒,對余超笑了笑。走到半路又有個人來接,是漢文杰。
漢文杰有些驚訝的說:“哇,阿超,你怎么來了?”
余超笑笑。
到了二樓,這里是休閑室,張江的父母去老家望親戚,沒在,這家酒店也就沒開門。
“現在這一層樓都是招待你們的了。”
張江看過來說到,同時打開休閑室的大門。
哇這里面怎么會有這么多的人,都是同學嗎?我,我要怎么辦呢,打招呼嗎?
余超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地跨進去......
二
外面的雨終于停了,像不聽話的孩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要回家了?”
李立偉問余超。
“是,我先回去了,還有今天感覺很好,謝謝。”
“那么我過幾天再來叫你。”
“額...好吧。”過幾天我肯定不會來。
他走過去和張江打了個招呼,然后走出酒店大門。
好多好久沒見的老同學,都對我挺親切的,只是我的表現很糟糕吧?
他這樣想著,又想到以前暗戀過的女同學也在的時候,嘴角不由自主的翹起。變化真大啊,這些同學,大多都考上了大學,我是留了一級,現在正在就是高三拼命的時節了。
啊——秋!
又打噴嚏,在里面可是一個都沒打。估計是因為比較溫暖的原因吧。
他拿出一張紙擦干凈后繼續向前走著。
三點,玩了四個小時。余超拿手機看了看時間。
再走一段路吧,總是在家里坐著也不太好。
余超這時才真正抬頭觀察這個時間的城鎮,天上都是陰沉的烏云,邊緣都是白光,很懷疑它是否還會下雨。但是這個時間的城鎮又是很美的,四周的綠色濃濃的映在眼里。
要去買把雨傘嗎?還是算了,我不是有帽子嗎?
走著走著,余超路過一個拐角時看見一個老太太擺著攤子在賣雨傘,都是那種很土的花雨傘,上面有著各種各樣鮮艷的顏色。老太太看見余超說:“小伙子,想買把雨傘嗎,你看這天氣,不久就會下雨了,我這雨傘質量很好的。”
我,我?我才不買這花雨傘呢,看起來就好土,肯定是塑料材質,塑料質量。
“好的,我買。”
啊?我沒打算......但是看見老太太黃色雨衣兜帽下期待的眼神以及已經遞過來的雨傘,余超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多少錢呢?”
“五十。”
哇這種雨傘要五十,我......
買下這把花雨傘后,余超感覺又是一張史詩皮膚不見了,啊我的錢啊,我的英雄啊我又對不起你了還是沒有新衣服給你穿。
哎但是我怎么會答應一些我不會答應的事情呢?今天真是奇怪的一天。
帶著疑惑余超繼續往下走。這把雨傘我以后都不可能會用啊,我怎么可能在學校打這把雨傘,丟又不可能丟,怎么辦呢?他又在后悔“自己”掏出去的錢。
路上有只耗子,貌似是剛出生的那種,身體還透出一點點粉紅,不知怎么在路上慢悠悠的爬著,余超看向它的時候它已經走到將近路中央。
哇它肯定會被車子碾死啊,我得趕緊去把它拿下來。
余超連忙跑過去把耗子抓起來,一輛車子在他面前急停。車窗那里露出一張兇惡的臉,余超連說幾聲對不起,帶著鞠躬賠了笑臉那車主最終才沒罵出口。
“走吧。”
余超把手里的小耗子放到路邊的草叢里,有點傷感的說:“我也不可能養你,這是沒辦法事啊。”
“那么你愿意養這只狗嗎?”
動聽的女性聲音把余超低頭看著小耗子的腦袋拉到左邊。
在那里站著一個抱著黑白相間小狗的短發女孩,雖然現在沒有陽光,反而讓她透出一種陰郁的美感。是個妹子耶。
“不,不是的,你剛剛說什么?”余超腦子有些短路。
說話也變得結巴。
“我說你能幫忙......”女孩重新說,但是剛說到一半。
啊——秋!
哇怎么這個時候打噴嚏,余超連忙捂住口鼻,帶著一臉窘迫把頭轉向一邊,心里慶幸女孩這時候看不見自己的表情。
“要紙嗎?”
那女孩輕柔地問他。
“不,謝謝,我自己有。”
他拿出一張紙擦干凈后才抬起頭。
“那我重新說,我說你能幫忙養這只狗嗎?”
說完女孩舉起懷里黑白相間的小狗讓余超仔細端詳它:“它是我家樂樂的孩子,樂樂就生了一只,也沒人要,我家也不能養兩只,所以我想找個人送了,我看到你剛剛...所以我覺得是你的話應該能把它養得健健康康的。”
是嗎?但是我真的從來沒想過要養狗啊,我也不是很喜歡這種要管理吃喝拉撒的動物,話說我的家人也不可能同意我養小狗,因為我家是樓房,可不是小區。
余超的嘴角無力的抽搐著。
不要回答是,絕對不要,我絕對不想養一只麻煩的狗。
“好,好的。”
怎么回事?余超帶著顛音說出答應的語言,他又被自己嚇了一跳。
“那真是太好不過了!”
女孩開心的說著把小狗遞給余超:“我叫塞納,很高興認識你。”
余超很猶豫著接過小狗,觸感出奇的柔軟:“我叫余超,我也是。”
“要給它取個名字嗎?”
塞納問道:“我家那只叫樂樂,你就看著取吧。”
“就叫...傷,傷傷好嗎?”
“好消極的感覺,但是念著還挺順口。”
塞納俏皮的對余超笑笑。
“我家就在前面不遠,我陪你走一會吧,反正我送狗的任務也完成了。”
塞納說著走到了余超旁邊,余超本來到這里就想打車回家的,但是妹子盛情難卻,他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只是心里念叨著:哇我哪里想再走一段路啊,你這個是真的不想聽我說的話,擅自就做出決定。但是,我也說不出口......
好吧就陪你走一段路吧,雖然今天走了一天,有點累了。
街邊的小樹都因下雨被洗過,這四周本來也不怎么靠近城區,車輛少,空氣也許都是植物的味道吧,可是我現在聞不到。
“不會要下雨了吧。”
塞納走在前面,抬頭望著昏黑的天空。任性的孩子又想要糖果了。
“好像是的。”
余超伸出手,接到幾滴落下的雨點。
“我沒帶雨傘,怎么辦呢?”
“我帶...額。”
本來余超是想說我帶了雨傘的,但是想起左手上拿著的花雨傘,連忙住口。
“那么真好啊,我還以為要淋著雨回去呢,最討厭淋雨了!”
塞納很開心的望向這邊,余超試著舉起右手的小狗拙劣的撒謊:“你看我還抱著傷傷。”
“不是吧,我早就看見那把雨傘了,你不用否認了。”
啊這下妹子知道了我的品位,估計再也不想來往了吧。
“這雨會越下越大的,我看了天氣預報。”
塞納很嚴肅的說。
“天氣預報不可靠吧。”
“怎么可能不可靠,把雨傘拿過來吧,我打給你。”
塞納伸手過來。
我究竟是拿給她呢還是不拿給她呢?
正在余超糾結的時候,塞納靈活的從另一側把雨傘搶到手。
“我說你別把那雨傘打開...”
話音未落,塞納已經打開了紐扣,把整個雨傘撐開。首先余超發現這是一把雙人傘。
“哇,里面好漂亮啊。”
是么,余超想這會不會是嘲諷。但是當塞納把雨傘撐到余超的頭上時,他發現這雨傘里面還真的是很漂亮。
雨傘的內壁縫著一幅畫,一個高高的大男孩替一個矮矮的小女孩打著雨傘,縫的針線很密,顯得這幅畫很有虛幻感,雨點都被仔細的縫出來,陰影層次分明。
“哇這是哪幅畫呢?”
塞納問。
“這我真不知道,雨傘也是剛剛買的,很抱歉。”
余超這時發現雨傘傘面上的花紋其實就是小女孩的衣服上的鮮艷裝飾,從里面看的確就像童話里的場景那樣,美妙不可言。
“話說余超你的雨傘真是好看啊,雖然外表看著挺不起眼的,但是里面真的好像藝術品一樣,我們是在用藝術品擋雨嗎?”
“不是吧,這真是剛剛買的,你要的話我下次看看能不能捎給你一把。”
“真的嗎,謝謝。”
“沒事。”
耳邊響起愈來愈大的雨點聲。
一男一女打著雙人傘走在人行道上,彼此間的距離顯得更加的接近。余超想起一句話:你已經進入了我的領域,你現在......
余超晃了晃腦袋把不好的思想都甩開。
“你沒事吧。”
“沒事。”
打著傘走了大概一百米。
“我到了,再次謝謝你。”
塞納指著一個小區大門:“這就是我住的地方。”
“好的那么我走了,再見。”
余超把塞納送到雨點打不到的屋檐下,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你和你的傷傷...你會來這小區里遛狗嗎?”
塞納問。
這不是廢話嗎,誰會來,瘋子才會來!這城鎮里又不是只有這個小區有公園,我為什么要步行一個小時來這里遛狗,我是不是吃多了撐的?
“當然...”余超回答。不可能啦!
啊——秋!
又是一個噴嚏,這次余超沒來得及捂住口鼻,但是還好,他是背對著塞納的。耳邊的雨點聲再次恍惚。
“怎么了?”
“額...”
余超在所有的口袋里找紙巾,原來好像怎么也用不完的紙巾突然全都消失了。
“這里也有。”
余超手里被塞了一張紙巾,上面殘留有著淡淡的香氣。
“謝謝你。”
余超用完轉身看著帶著一臉期待的塞納,實實在在的點了點頭:“嗯,我以后會經常來這個小區遛狗的。”
結果突然就改變了心意啊......
三
遠處有個背包客打著把花雨傘看著站在樓下的男女,看到他們臉上都帶著笑容。
“用完了嗎?”背包客自言自語,隨即轉身步入雨里。
這句話就像風,因為大雨的聲音而若有若無。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赤心巡天
(《赤心巡天》實體書已在全網發售。)上古時代,妖族絕跡。近古時代,龍族消失。神道大昌的時代已經如煙,飛劍絕巔的時代終究沉淪……這個世界發生了什么?那埋葬于時間長河里的歷史真相,誰來聆聽?山河千里寫伏尸,乾坤百年描餓虎。天地至公如無情,我有赤心一顆、以巡天!——————歡迎來到,情何以甚的仙俠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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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玄鑒仙族
陸江仙熬夜猝死,殘魂卻附在了一面滿是裂痕的青灰色銅鏡上,飄落到了浩瀚無垠的修仙世界。兇險難測的大黎山,眉尺河旁小小的村落,一個小家族拾到了這枚鏡子,于是傳仙道授仙法,開啟波瀾壯闊的新時代。(家族修仙,不圣母,種田,無系統,群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