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華得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個教訓。
賠償個百八十萬，給個懲戒。
不然誰都可以跳出來說他鑒定的東西是假的。
那他在這一行還用不用混下去了。
蔣健也同意。
但他沒有為難方辰和季遠山。
看在季遠山的面子上，他只是說。
“這東西是真的。”
“但你也要在這拍賣會上買一件東西才能走。”
“不然你出去隨便說我們這賣出去的東西是假的，也有點難堪。”
蔣健給了個折中的方案。
方辰要是買下一件東西，出去就算說是假的，別人也會嘲笑說，買了東西后才說是假的，誰知道方辰有沒有調(diào)包。
這樣也可以讓方辰閉上嘴。
但方辰不為所動的。
“你們都沒看出來而已。”
“先看那底子。”
“上面包了三層底。”
“其中有兩層是真底子結合的。”
“主要掩蓋其中破損的問題，其實整個藏品大部分倒是真的。”
“但問題是元青花最難做到的就是保存完整，這東西有部分現(xiàn)代工藝摻假，想要復原完整形態(tài)。”
“如果賣出去，看出端倪來，用真品的價格，買了一個次品摻假的東西。”
“你說他們會如何想？”
方辰直接給出答案。
這下季遠山才回過神來。
仔細觀察手中元青花的底子。
果不其然。
下方的確有一絲縫合處。
只是所有人都覺得，這可能是保存過程之中難免有的一些瑕疵，整體還算完好。
可是方辰卻一眼看出，這底子是嫁接上去的，有層次。
所以明白這是摻假了。
“砸開，你們就明白了。”
“不過這次品也有價值，你們也可以自己慢慢撬開。”
“到時就明白我說的是真是假。”
蔣健略微驚訝，帶著思慮望向許華。
許華也仔細觀察了那個分析，果真看出了一點現(xiàn)代工藝的痕跡。
之前自己忽略了這種細微的磨損，覺得再正常不過。
現(xiàn)在看來，這磨損是給他們下的套！
“撬開！”
他直接發(fā)話。
后面的人立馬拿來精密的工具，然后慢慢打磨了一些痕跡出來。
真的看到了內(nèi)膽之中的現(xiàn)代工藝縫合的痕跡。
“真有！”
所有人都驚了！
方辰只是遠遠觀察一眼就看出了貓膩！
連已經(jīng)見識過方辰本事的季遠山都不免感到震驚！
“我就說，方先生不會出錯。”
“他能撿漏到國博級別的藏品，自是有他的道理。”
蔣老板一臉賠笑。
“我說話算話！”
“方先生你要看上我們這次拍賣會那件東西，你直接說就好。”
“不過方先生你有沒有意，來我公司里面幫忙鑒定產(chǎn)品。”
“薪酬好說，只要你開個價，我都可以接受。”
蔣健不虧是商人。
即便穿著一身古風服飾，臉上的表情依舊盡顯商人之貌。
方辰搖頭。
“這只是我一項興趣愛好，倒是沒時間去搞這些。”
“你可以多檢查一些那幾件東西的底子。”
“好像都有這些問題！”
方辰又隨手點了幾個即將競拍的藏品。
蔣健這下驚了。
他沒想到，自己即將拍賣的東西，竟然有這么多件是次品！
好像這些東西都是同一批次購買來的。
他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快去檢查！”
“好在有方先生，不然這一次拍賣會，要是將這些東西賣出去。”
“我們公司的名譽就毀于一旦了！”
方辰搖頭。
“小事。”
說著蔣健也明白方辰的價值可能比季遠山都要高。
隨即明白主次關系后，他直接邀請方辰作為主賓。
一同前去吃個晚飯。
而在文博隔壁的酒店之中。
一群古玩協(xié)會的人都在此吃飯。
見是同一行業(yè)的人來，干脆就湊到一邊。
近三十個人坐了三桌。
又開始談論起自己的藏品。
而蔣健已經(jīng)見識到方辰的本事。
直接向他們推薦方辰。
“這位是方先生。”
“聽說他可是能夠堅定出國博級別藏品的人！”
“你們要是有寶貝，可以拿給他過過眼，就能知道真假了！”
聽到這里，古玩行內(nèi)十多個人神態(tài)各異。
有的相信，有的卻是抱有懷疑，有的人卻露出驚色。
露出驚色之人，他們來此可不是真的要給人鑒定的。
不然他們手中的東西還怎么拿出去騙人。
方辰看破不說破。
說給蔣健聽，只不過是因為他是拍賣會的人，可以幫助自己更好的買下兩株草藥。
至于其他人，方辰并不想管。
隨即他岔開話題。
望向眾人中一個中年人。
對方神色猶豫，好似在苦悶什么。
“唉……本來今天是要給大家看看我家里珍藏的那件酒壺，可是被我家里的那個母老虎收起來了。”
“沒辦法，我只能來這里看看眼界了。”
“哦？劉老板，你家里那母老虎還能這樣管著你？”
“你這公司不都開到國外了嗎？有這資產(chǎn)，不如再找一個。”
“沒必要慣著她！”
劉老板白了調(diào)侃的人一眼。
隨即喝下一口悶酒。
方辰岔開話題。
“劉老板是吧？”
“你最近好像不太走運。”
“可能有點桃花劫，面色渾濁，應該在今明兩天，會見血。”
方辰突然這樣說道，果然岔開了話題。
蔣健十分驚訝：“不是，季會長，方先生還會算命？”
季遠山笑了笑，他可沒聽過方辰會算命。
且這都是封建迷信，他看得出方辰的心思，想要岔開話題，也就跟著順坡下驢。
反正方辰都是開玩笑，就當時消遣的話。
“方先生會的東西可多了，他這次來也是求藥的，就是要買你們拍賣會的兩株草藥。”
“你們到時候要幫襯一下。”
季會長此言一出，其他人紛紛點頭。
本來草藥就沒什么人買。
既然還能賣季會長一個面子，自然不會爭搶。
“方先生還是中醫(yī)？”
“算命，中醫(yī)，看古玩！”
“方先生這是把老一輩的玩意都繼承了！”
說笑間，各自都喝了一圈。
這時，酒店外面突然闖入一個貴婦。
她四處觀望，見到這邊的人后。
立馬競走而來。
劉老板見后臉色一驚！
“你怎么來了！”
劉老板話沒說完。
那貴婦舉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直接朝著劉老板的腦袋砸下去。
瞬間鮮血直流！
血光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