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輛轎車已經(jīng)開到樓下。
談傾卿以為是車?yán)锏娜税宴坨壅ǖ梗钢鴺尵蛷年柵_跳下去,鋼槍去了。
莫司剛?cè)觽€煙霧彈,敵人已經(jīng)跑上二樓,兩人在煙里瘋狂掃射,其中有幾槍還打在幺幺身上。
等他滅了對面,剛要跑過去救幺幺,但她因為血量到底,涼了。
氣氛一下凝固,莫司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見隊友沒了,談傾卿拔槍的速度更快,此時也不顧夾音了,冷聲朝莫司喝道:“愣著干什么,還不下來幫忙?”
剛死完一隊,又來兩隊,這地方淪為新的戰(zhàn)場。
她和蘿北各自找角落躲好,趁著打藥移動自由視角,找出那幾個人的位置。
一報完點,蘿北就沖了上去,談傾卿緊隨其后。
射擊的聲音就像放鞭炮亂轟成一團,很快那兩隊也被他們殲滅完,重新占回?fù)?jù)點。
刺激過后,談傾卿呼出口濁氣,臉上的興奮怎么也掩蓋不住。
果然和實力強的人玩才有游戲體驗。
這時莫司‘嘶’了聲,原來幺幺在成盒后就退了出去,她似乎被刺激到了,在微信里朝莫司狂轟亂炸。
他用的手機玩,偏偏又舍不得給幺幺設(shè)置免打擾,好幾次切出去回復(fù)微信。
好巧不巧,他再次切出去時已經(jīng)是決賽圈。
才剛趴下,就被不遠處的伏地魔給偷了。
等他回來屏幕已經(jīng)變成灰色,還自動給他切換到蘿北的視角。
“那個...對不起啊!”他自知理虧,第一時間給兩個隊友道歉,“幺幺鬧脾氣呢,我先閃了,明晚繼續(xù)!”
不給兩個隊友時間,說完就退出游戲。
談傾卿皺了下眉,心里有些不快。
決賽圈打的很激烈,可惜沒吃到雞,談傾卿無一不感到可惜。
返回到大廳,只剩下蘿北和她。
大佬沒有開始匹配又也沒有說話,談傾卿一時之間猜不透大佬的心思,只能小心翼翼問:“北神,你還玩嗎?”
“玩,等一下。”清冷的聲音從耳機里傳來,蘿北打開了組隊麥。
簡單的四個字,直接讓談傾卿的靈魂狠狠顫抖,又一次得到了洗滌。
她覺得自己病入膏肓了,對大佬的聲線發(fā)了瘋的迷戀。
玩了那么久的游戲,她聽過無數(shù)種聲線,有奶音、性感、低沉、裝模作樣的。
甚至還有的比蘿北的好聽幾倍,可她不為所動。
直至匹配到蘿北,她恍然發(fā)覺這才是她在尋找的。
清冷中帶著沉穩(wěn),像藥一樣附有鎮(zhèn)定作用。
有晚她失眠,戴上耳機在iPad的相冊里找出已經(jīng)編輯好的屏幕錄制。
雖然畫面是和大佬游戲,但她不是為了回看,而是聽大佬的聲音。
這操作是挺變丨態(tài),但她很快就睡著。
從那之后,她發(fā)現(xiàn)蘿北的聲音成了她的ASMR。
只要有空就會翻開,靈魂再次被洗滌,還能睡個好覺。
談傾卿咬唇,故作姿態(tài)的夾音說:“好的。”
安靜了片刻,清冷的聲音又響起:“我很好奇,你平常都是這樣說話?”
“啊?”談傾卿的心咯噔下,又裝作不懂的問他,“什么意思?”
熟悉的夾子音,蘿北笑得有些促狹,“剛剛你吼莫司,我還以為你裝不下去,變身金剛蘿莉。”
談傾卿眼角一抽,訕笑道:“...怎么會呢?我只是太著急,聲音劈叉了一點點。”
還特別申明:“就一點點。”
“咳咳!”
隔壁床故意發(fā)出的聲音讓談傾卿有些心虛,轉(zhuǎn)身背對舍友繼續(xù)小聲聊天。
好在蘿北沒有再問下去,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圓了。
他們野排了一個多小時,很快到十一點,是談傾卿該睡覺的時間,她跟蘿北道別后下了游戲。
照常在iPad上編輯好屏幕錄制,戴上耳機,美滋滋睡覺去。
·
上午最后一節(jié)課的下課鈴響起,老師一離開課室。
早已饑腸轆轆的她們提前收拾好桌面,抓起課本快步奔向食堂。
不過她們的課室太遠,等她們到飯?zhí)茫呀?jīng)擠滿了人。
談傾卿看著自己心心念的窗口排起了長長的隊,肚子的叫嚷讓她直接放棄,選擇了沒那沒么多人的窗口。
可能是剛拖完地的原因,飯?zhí)玫牡赜悬c濕滑。
談傾卿如履薄冰小心地走著,盡量穩(wěn)住身體。
就快走到隊伍的末端,突然她的右肩被人撞了下,腳下一滑導(dǎo)致身體猛朝地面撲去。
她的瞳孔一陣收縮,已經(jīng)想象到一會兒當(dāng)眾摔倒的糗態(tài)。
只是她那口氣還沒來得及抽,突然一只手又把她拽了回來,直接跌在某個人的懷里。
才一兩秒的事情,談傾卿經(jīng)歷了個驚魂未定的過程,心都提到嗓子眼。
雙瞳有些失焦,明顯是被嚇得不輕,以及身后硬邦邦的,撞得她腦殼有點疼。
“抱歉,你沒事吧?”
頭頂傳來低沉又清冷的聲音,讓人不自覺沉溺在其中。
她靠在那個人胸前,那人一說話胸腔就有明顯震動,輕微的震感麻得她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扶住她的人聲音一出,談傾卿有片刻失神。
在零點零幾秒里,她腦子閃現(xiàn)出某大佬的游戲人物和說話時的語氣。
蘇佳妮走在她身后,也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急忙上前,檢查她有沒有傷到哪里。
“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yī)院?”蘇佳妮的視線繞著她掃了一遍又一遍,眉眼里全是擔(dān)憂。
談傾卿搖頭:“我沒事,這地面太滑了。”
她抬頭剛想跟扶她的人道謝,結(jié)果目光一對上,她有片刻的晃神,然后驚訝的輕叫出聲。
聽到她的驚呼,蘇佳妮以為她疼,又急了:“咋了咋了,是不是哪里疼啊?”
“不是這個,你快看!”談傾卿抓住蘇佳妮的手臂,眼神暗示她,小聲道,“在酸菜魚要微信那個!”
原來面前站著的是之前幫朋友要她們微信的秦北。
那晚燈光挺暗的,看不清人,但這件事被放上學(xué)校論壇,她也大概記住了秦北的輪廓。
現(xiàn)在是白天,兩人的距離比在酸菜魚店還要近,談傾卿自然認(rèn)出他。
有了談傾卿的提醒,秦北黑眸微動,也想起來了。
畢竟被宿舍那幾個調(diào)侃了一番,想忘記都難。
站在當(dāng)事人面前,蘇佳妮自然也有深刻的印象。
“哦~咱們學(xué)校的校草。”
秦北心里有些無奈,朝她點了點頭。
“秦哥,不是說排隊嗎?妮妮?”
后面又有個人走了上來,目光在秦北身上停頓一秒后,緊接著黏在蘇佳妮沒再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