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保證書。
在許大茂的計劃中,占據著十分重要的一環。
是背刺易中海方案的核心組成部分。
賈東旭寫信舉報易中海!
易中海得知了這件事。
賈家與易家的關系還能這么融洽嗎?
易中海會不會忍氣吞聲的繼續收賈東旭當徒弟?
都是未知之謎。
賈張氏乃是四合院鼎鼎有名的撒潑高手。
一準有樂子可看。
如果將易中海比作一棵大樹,賈家、傻柱、聾老太太等人,就是依附在這顆大樹周圍的附屬之物,他們與易中海相輔相成。
許大茂所做之事。
就是破壞他們一榮俱榮的盟友關系。
如此一來。
賈東旭書寫的保證書,便顯得尤為重要。
沒有這東西,許大茂如何照貓畫虎,模仿賈東旭的筆跡。
他參照著賈東旭的筆跡,替賈東旭寫起了這封為傻柱出頭的舉報信。
就一個核心內容,易中海出于某些想法,將傻柱原本的轉正給變成了未轉正,害的傻柱沒辦法養活親妹妹何雨水,院內有人甚至喊出將何雨水領回家當童養媳的口號,美其名曰是替傻柱減輕負擔。
勞苦大眾當家作主的年月。
你丫的還想收童養媳。
這就是典型的開歷史倒車。
事情真不是一般的大。
到時候會有什么后果,許大茂不想知道,也懶得知道,他只想知道易中海通過人際關系,將自己炮制的這封舉報信拿在手中,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會是一番什么滋味。
殺人誅心。
也不過如此。
信寫好后。
許大茂將其裝在了一個特制的信封內。
趁著夜色悄然出了門。
偷塞舉報信之類的勾當,就得趁著晚上夜深人靜的機會,偷摸摸的進行,也不擔心會被保衛科的那些人看到。
誰規定大晚上的不能來軋鋼廠。
我上夜班行不行!
我來學習行不行!
出于洗清嫌疑的考慮,許大茂故意在軋鋼廠門口與保衛科的同志打了一聲招呼,后邁步進了軋鋼廠。
在保衛科的那些人看不到許大茂的時候,許大茂突然加速,使出吃奶勁的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跑去。
爭取時間。
從軋鋼廠南門步行走到宣傳科,一般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
廠領導辦公室位于東廠區,從軋鋼廠南門步行到廠領導辦公室,需要二十分鐘,從廠領導辦公室趕到西廠區的宣傳科,又得十分鐘的時間。
這也是許大茂急速奔跑的原因。
他進入廠區的時間是晚上整八點,只要在八點十五分到十七分之間,用宣傳科的電話向著軋鋼廠南門保衛科辦公室打個電話,許大茂身上的嫌疑便徹底洗清。
這般大費周章。
可不是怕了易中海。
有些事情。
躲在幕后充當黑手,遠比你親自下場強。
未知往往才是最讓人驚恐的存在。
只有盡可能的保持神秘,易中海才會絞盡腦汁的想著這個人是誰,是不是廠里的某些同行亦或者領導。
如果易中海曉得許大茂,針對性的做出一些對策便可,再不濟也能從許大茂的爹媽及許大茂的妹妹入手。
權當是為了報答上一輩子對父母及妹妹的虧欠。
許大茂真是使出了全力。
沖到廠領導辦公區的時候,看到有房間亮著電燈,特意減緩了力氣,掂手踮腳的走到領導辦公室門前。
掩人耳目。
萬一有人看到,許大茂還可以尋個自己來找領導匯報工作的名義。
沒有人看到,舉報信就會塞到距離許大茂僅有一米之距的信箱內。
環視著左右。
見靜寂無人。
許大茂極快的將舉報信塞入了信箱內,故技重施的輕手輕腳的移到了辦公室的樓下,辨別了一下方向,撒丫子的朝著西廠區的宣傳科跑去。
氣喘吁吁。
累如老牛。
上氣不接下氣。
卻還的非要裝個輕飄飄。
待他推開宣傳科屋門時,發現宣傳科的副科長在里面值夜班。
心情瞬間平復了下來。
故作輕松的朝著副科長打了一聲招呼。
“張科長,您今晚值夜班呀。”
當人不喊副。
屋內就許大茂和副科長兩人。
許大茂乖巧的將副科長前面的副字給去掉了。
人情社會。
理當如此。
就兩人,你還一口一個副科長的叫著,人家心里真記恨你。
沒有外人,副科長也心安理得的享受了許大茂的高捧。
“是大茂啊,這大晚上的,你來做什么?”
“張科長,是這么一回事,我今天剛剛轉正成了咱宣傳科的正式放映員,想著說啥也不能給咱宣傳科,給您張科長臉上抹黑,便想來科里好好學習學習,老人家說過這么一句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說話的同時。
許大茂眼角的余光,也在不間斷的打量著不遠處的坐鐘。
見分針剛剛劃過十八。
心中的石頭頓時落地。
十八分鐘。
也能說得過去。
為今之計。
是讓張科長充當自己的證人。
“張科長,我剛才來的路上,聽人說了這么一嘴,說咱宣傳科這坐鐘是從宮里流傳出來的,我尋思著這要是寶貝,放在咱辦公室內,別被偷了。”
手針對性的指向了坐鐘。
張副科長的視線,果然挪到了坐鐘上面。
“大茂,你別聽那些人瞎說,這坐鐘是老科長從倉庫里面翻出來的,還宮里流傳出來的,真要是宮里的寶貝,能放在咱宣傳科。”
“還是您說的對,張科長,我進去學習去了,您有事喊我一聲。”
許大茂尋了一個借口。
扭身來到了旁邊的電影操控室。
進屋后。
第一時間關上屋門的許大茂,無聲的大喘著粗氣。
累死他了。
……
賈家。
賈東旭一臉矛盾的看著賈張氏。
原本的信心十足。
在回到屋后。
突然變成了七上八下。
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賈張氏可是親媽,當兒子的讓親媽改嫁,雖然出發點是為了賈張氏的晚年幸福,但是名聲畢竟不怎么好聽。
一想到被街坊們指指點點,賈東旭的頭嗡的一聲變大了。
他看著賈張氏,猶如便秘的蒼蠅,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扭扭捏捏看著就跟宮里上班的太監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