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覺手中靈光一閃,瞬間就從熊氏三兄弟的儲物袋中取出一道成品的火球符箓。
雖是最簡單的一種,但黃符紙上復(fù)雜交錯的血紅符文路線,還是讓陸覺好好端詳觀摩了好幾遍,制符要一氣呵成,中間不能有絲毫的停頓。
他輕吐濁氣,立刻想要開始。
鋪平黃符紙,陸覺用符筆沾了些低級靈獸的血墨,手腕一動猶如神龍擺尾般運起落筆。
砰!
只見符筆的筆尖與符紙接觸的剎那,符紙上立刻出現(xiàn)了極細微的裂紋,但由于此刻陸覺筆觸的靈光未散,這些裂紋沒有進一步擴大的趨勢。
陸覺眉間一皺,一時進退兩難。
本著以不變應(yīng)萬變,他沿著剛剛火球符箓的符紋路線繼續(xù)之時,只見在黃符紙上勾勒出的符紋周圍滿是小裂紋,整張符紙宛如龜裂一般的猙獰。
轟!
忽的,像是一陣風(fēng)拂過。
那道黃符紙竟然化為了一道白焰,在陸覺眼前自燃了起來。
“是靈力多寡問題,還是在符紙上的靈力流動問題,又或者是這些材料不能容納我體內(nèi)的靈力?”
看著眼前的失敗,一道道的問題縈繞在陸覺的心間,他摸著下巴,獨自思索著。
好半晌,他也沒有思緒!
不單是符箓,像煉丹、煉器,還是靈陣,沒有老師教導(dǎo),全靠自己摸索,終究還是差了些。
他也沒有氣餒,知道自己能耐。
熊氏三兄弟的存貨夠多,足夠他填鴨式的揮霍嘗試。
很快,他就開始下一次!
一張、兩張......十張、百張!
毫無疑問,這對于練習(xí)制符靠數(shù)量堆砌的方法,對于完全是門外漢的陸覺有極大的幫助,短短幾日,他完全沉迷于制符中,由于無師自通,符筆在他的手中更是不拘泥于形式,龍飛鳳舞。
半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此刻的洞穴之中,月光石泛著瑩瑩之光,成千上萬張的各色符紙成了廢品。
而在石臺之上,幾疊符箓堆砌。
這些都是他近幾日的成果。
噗嗤!
只聽一聲輕微的聲響,一道血紅色光團,從石臺上的瓶中激射而出。
此刻早有準備的陸覺,面色不驚的一抬手,五指張開的虛空一抓,同時乳白色的靈光浸潤符筆的筆尖,血色光團與符筆的筆尖一觸。
隨后整只符筆上光華流轉(zhuǎn)不停。
陸覺雙目微瞇,瞳孔深處有著白焰微微閃動,仿佛映射著一道道錯綜復(fù)雜的符紋路線。
他單手一抖,靈光包裹著眼前的石臺上的材料,忽然伸手沖一塊不知名的靈獸皮符紙一點指,頓時這塊翠綠欲滴的稀有靈皮,緩緩轉(zhuǎn)動浮起,靈皮符紙在靈光的包裹中也顯得愈發(fā)蒼翠。
下一刻,就飛到了陸覺胸前。
陸覺目中精光一閃,左手同時數(shù)根手指略顫之下,數(shù)道纖細白絲靈力從指尖處噴出,直接射到了靈皮之上,那塊靈皮頓時停止了轉(zhuǎn)動。
而在靈力的牽引之下,開始忽慢忽急的詭異晃動起來。
陸覺面無表情的持續(xù)著剛剛的動作,瞬息之間,那塊靈皮竟然在靈光之中仿佛燃燒了起來,靈皮表面也浮現(xiàn)了出一絲絲黑氣出來。
很快,巖洞中出現(xiàn)了一股腥臭。
而那張靈皮也縮小了一分,愈發(fā)有著巴掌大般常見的符箓形狀。
陸覺對此視若無睹,此舉動足足持續(xù)了十息,當靈皮上的最后一絲黑氣也被煉化掉后,他的神色才浮現(xiàn)出了一抹淡笑,臉上卻露出滿意之色。
符紙煉制還算不錯!
下一秒,他不再猶豫的提筆。
陸覺臉色一凝,對準那漂浮靈皮,符筆開始熟練之極的虛空點點畫畫起來,一個個難懂的血金色符文從筆尖處紛紛涌出,轉(zhuǎn)眼間飛射向前方,沒入靈皮中不見了蹤影。
隨后靈皮表面浮現(xiàn)出了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符文,金光燦燦,如同刻印上的一般整齊。
滋溜一聲,陸覺筆力揮舞之間,猶有神助一般。
提筆、畫符、收筆一氣呵成!
只見他袖袍一揚,眼前靜靜漂浮著的青底金色符箓,在半空之中劃過金色的弧線,宛若一道流星一般的進入了陸覺的手掌之中。
呼!
“二級符箓,金磚靈符!”
靈符入手,感受著溫潤的符紋紋路,一股磅礴的靈力蘊含其中,陸覺輕嘆一聲,稱心的一笑,這塊符箓可是他這幾日不吃不喝的辛苦杰作。
“可惜這靈符貌似對我沒什么用,還是我在北靈境中太強了,不過我制符天賦應(yīng)該還不錯!”
陸覺搖了搖頭,有些自得。
很快他收回了符箓,這塊靈符相當于靈竅境的攻擊,大抵和牧塵現(xiàn)在相當,但對他來說著實有些雞肋,食之無味,又棄之可惜。
神魄境在北靈境足以呼風(fēng)喚雨。
又何須區(qū)區(qū)幾道符箓......
玄元感應(yīng)法,他趁著這幾日空閑休息的時候也參悟了一二。
這靈訣算的上是感應(yīng)匿氣中還不錯的法門,神魄境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為,不過貌似眼下也沒什么大用,柳域之行,沒有神魄境的修為,恐怕難被瞧的上眼。
“這么久該回去了,北靈之原的試煉想必早已結(jié)束!”陸覺目光一閃,心中估算的時日。
砰!
不久后,只聽巖洞中金光一閃,一道爆炸聲響徹。
用金磚靈符毀了巖洞,一道白虹在北靈之原中飛馳掠過,他的并非返回北靈院,而是直奔柳域。
......
牧域,牧城之中。
自北靈之原結(jié)束后,沒了柳慕白從中作梗,牧塵順利的拿了頭名,回到學(xué)院后就乘坐傳送陣,立刻直奔牧域,又驚險的逃脫了柳域的追殺。
牧府客廳之中。
“柳域?qū)π∧脸鍪郑俊?
當牧鋒聽到前去迎接牧塵的周野回話時,原本那還布滿著笑容的堅毅臉龐瞬間冰寒了下來,太師椅被神魄境的氣息震得粉碎,勁風(fēng)肆意,他猛的站起身來,驚怒道:“柳域他們想干什么?是想跟我牧域徹底撕破臉嗎?!”
“現(xiàn)在他們怕還是不想徹底撕破臉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先是請‘雨中人’紀宗出手,再逼不得已自己動手了。”牧塵在一旁喝著茶,玩味的笑道。
“不過少主利用了紀宗輕敵的心思,將其反殺,那可是媲美靈輪境的靈陣師!”
周野笑著稱贊,看著牧峰父子感慨道:“這般心智,著實不易。”
“這小子哪里夸得?”
牧鋒笑了一陣,細瞇著眸子。
然后方才正經(jīng)起來,疑惑道:“那柳域為什么會對你出手?而且還是選在北靈城,這若是被發(fā)現(xiàn)的話,可是會引起北靈院怒火的,以他們行事風(fēng)格,可不太會做出這種莽撞事啊,并且‘五大院’的名額也快要下來了,這時候得罪北靈院,太不智了。”
瞧著牧峰驚疑的神色,牧塵無所謂的表情。
半晌后,他先一步的開口問道:“老爹,這一次回來主要是想要請教你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