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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藥石強身,柴刀開路!

張晉定了定神,旋即又意識到,自己似乎仍然可以向上推衍。

因為面板上的“功法:長春不老功(總綱篇)↑”最后,還有著那個↑!

既然總綱篇便止住了病情惡化,那么再往后推衍,是否能直接將毒素完全驅(qū)除?

“推衍!”

張晉點在箭頭上。

面板上的字跡扭曲,變成“功法:長春不老功(一層)↑”。

張晉心中剛剛一喜。

忽然,他心臟狂跳,眼前發(fā)黑,幾乎站立不穩(wěn)。

他踉蹌著用手撐住桌子。

鼻腔傳來鐵銹般的腥味,有暗紅色的液體滴落在桌上。

陶大夫眼疾手快,十三根銀針已經(jīng)插在了張晉要穴。

張晉大口呼吸,這才感覺好了些。

面板上,功法一欄已經(jīng)變回原樣,還是“長春不老功(總綱篇)”。

“奇怪,四君子湯明明是補氣血的,為何服下后竟然出現(xiàn)了氣血虧空的現(xiàn)象?”陶大夫面色凝重。

“是習練長壽功出了岔子?還是身體為了排除風邪,所以透支了潛力?”他百思不得其解。

張晉看著面板,有些推測。

恐怕推衍并不是毫無代價,能量守恒在這個世界,也一樣適用。

無窮悟性推衍功法時,也就代表著自己的腦力在飛速運轉(zhuǎn),需要耗費海量的氣血供給大腦。

長春不老功畢竟是仙法,博大精深,遠不是普通的養(yǎng)生功能比的。

自己體弱多病,靠著四君子湯提供的氣血,勉強推出了長春不老功的總綱,已經(jīng)是極限。

但總綱只相當于一棟大樓的骨架,想要一層層建起房子來,需要的材料何止海量!

哪怕只是第一層,也不是目前的自己能承受的!

他查看面板,悟性后面的無窮符號,已經(jīng)不再一閃一閃的亮了。

恐怕什么時候身體的氣血充足了,那個符號才會閃起來,自己才能安全的往上推衍。

想要盡快推衍出下一層,靠目前的身體狀況肯定不行。

必須得靠能補充氣血的藥材。

但藥材價值不菲,采摘困難。

陶大夫給自己這些藥材,已經(jīng)掏空了他這幾天采藥的收獲。

張晉絕不愿再平白受人恩惠。

“陶大夫,藥湯有效,雖然身體還有些虛弱,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頭痛了。”

“我不能白要您的藥材,但我現(xiàn)在家里也沒什么余錢,您看這樣行不行,深山多荊棘藤蔓,我用柴刀幫您開路。”

“遇到藥材長得偏僻,我就替您采下來。”

陶大夫起先不允,言說哪有讓病人幫忙采藥的道理。

但禁不住張晉勸說,最終勉強同意。

……

“開門開門,交保護費了。”

破爛的柴門被踹開。

劉二帶著兩個人,不耐煩的走入張晉家中,轉(zhuǎn)了一圈。

“嗯?又沒在家?”

“劉哥,聽說這小子患了七日風,最近一直跟著姓陶的在深山挖藥。”旁邊一人說道。

“挖藥?挖藥好啊,藥材可比木柴值錢多了。”

“但藥材可是那小子用來救命的,恐怕他不肯給。”

“不給?刀架在他脖子上,看他給不給!”

“大庭廣眾下動鐵器,恐怕有些過了。”一人擔憂道。

“容易激起民憤。”另一人也插話。

“怕什么,咱們上面有燕大哥罩著,他可是白駝城退下來的捕頭,村里誰敢忤逆他?”

劉二勸說片刻,兩人始終反對。

他有些不悅,但畢竟三人平時結(jié)伴喝酒,不好發(fā)作,只能暫時離開了張晉家。

……

深山。

張晉用柴刀劈開一叢荊棘,從小徑處穿過。

在一棵巨木的根部,他采下一朵臉盆大小的茯苓。

留下一半自用后,他把剩下的都放在陶大夫藥簍中。

兩人身后,半人高的藥簍已經(jīng)冒了尖,盛滿了茯苓、白術(shù)、甘草。

只是山參難遇,現(xiàn)在采到的并不太多。

陶大夫關(guān)切道:“這幾日七日風好的差不多了?”

“長壽功配上藥草,確實有效果。”張晉笑道。

這幾天,長春不老功一直發(fā)揮效用,抑制住了病情的惡化。

陶大夫隨身攜帶小藥鍋,每湊齊一劑四君子湯,就在野外取泉水讓他煎服。

這些天的藥湯下肚,張晉已經(jīng)察覺到,面板上的悟性符號越來越亮。

距離下次推衍不遠了。

陶大夫苦笑道:“功法、藥草,那都是其次,關(guān)鍵是你激發(fā)了自身潛力,戰(zhàn)勝了外邪,挺了過來。”

他有些語塞,七日風能挺過來的概率微乎其微,沒想到自己就見了一個。

虧自己當初還斷定張晉必死無疑。

但虛驚一場,卻是最好的結(jié)果。

行醫(yī)者雖然見慣了生離死別,但也是喜生厭死。能多救一個,便是又贏了天地一局。

他欣然道:“你的病好的差不多,四君子湯的幾味藥草,你也都認識了。接下來應(yīng)該就無大恙,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走?先生要去哪兒?”張晉驚道。

在這方世界,他無父無母,這些天的相處,他已經(jīng)把陶大夫當成了師父般的存在。

像陶大夫這樣高尚,他自問做不到,但并不妨礙他心生敬意。

無論處于怎樣黑暗的環(huán)境中,人類總是下意識趨近光明的。

而陶大夫?qū)垥x也很是喜歡。

他行走四方,行醫(yī)濟世,并不求回報,但有時候人心險惡,尤甚妖魔。病人恩將仇報的事情,他也遇到過不少。

張晉明事理,知感恩,手腳勤快,成熟的不像十五歲。

可惜,自己游歷四方,路上危險重重,不能帶在身邊教導(dǎo)了。

“胡楊村病人的頑疾看得差不多了,現(xiàn)在你又馬上要好了,我當然要去下一個地方了。”

張晉沿著陶大夫的目光看去。

云霧繚繞,山路回環(huán),不知通往何處。

“要不再多留兩天?也不急這一時。”張晉不舍道。

陶大夫板起臉來,“如果你患七日風時,我晚到幾天,你是不是也不急于這一時?”

張晉凜然,立刻反省道:“小子知錯了。”

陶大夫笑笑,拿出一卷書。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相逢一場,沒什么可送你的,這卷《備急千金方》就送給你吧。”

“多謝陶師。”張晉肅然起敬。

傳功、贈藥、授書,這是天大的恩情。

他恭恭敬敬,以師禮拜了一拜。

“一點行醫(yī)心得而已,無需如此。”

陶大夫側(cè)過身,只受了半禮。

在他看來,自己只教了些微末技藝,并不能稱得上是老師。

告別完畢,他手拄竹杖,背上藥簍瀟灑離去。

“我送送您。”

“且住!千里搭長亭,也終有一別,我竹杖芒鞋,何處不可去得?”

張晉無奈,這些天,他知道陶大夫外柔內(nèi)剛,主意極正。

他只能駐足,目送著陶大夫消失。

“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次相見。”

他心情有些低落,但旋即振奮起來。

“當務(wù)之急,是尋找山參,推衍長春不老功,把破傷風的毒素徹底驅(qū)除。”

“等有個好身體,未嘗不能外出尋訪陶師,再報答他的恩情。”

如同小兒女一般傷春悲秋,可不是張晉的作風!

他懷揣醫(yī)書,背著藥簍,提著柴刀,向遠方走去。

接下來的幾天,張晉一直在深山尋找人參。

餓了渴了,就采些野果菌菇果腹。

他還用陶土自行燒制了個砂鍋陶碗,用于吃飯與煎藥。

雖然清苦,但日子過的卻充實。

每次尋到棵山參,就離徹底痊愈又進了一步。

只是人參往往長在深山,想找到大批量的人參,只能繼續(xù)向深山跋涉。

……

“啪啪。”

山路旁邊,有異樣響動,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張晉悚然一驚。

這個時代并不太平,時常有山匪打劫過往行人。

他下意識拿起柴刀,橫在身前。

一個野兔跳出來,疑惑地看了張晉一眼。

而后,蹦蹦跳跳走了。

“我太緊張了。”

張晉抹了抹頭上的汗,啞然失笑。

“有兔子……沒準這附近有兔子窩,能吃點肉食!”

他用柴刀砍開野兔出沒位置的藤蔓。

這些天不斷開路,他的柴刀手感已經(jīng)極好。

往往劈幾下,就能砍斷大蓬的荊棘藤蔓。

只是在山中多日,柴刀已經(jīng)鈍了不少,甚至還有了鋸齒。

只能多花了些力氣,才清理出來條道路。

“沒找到兔子窩啊……這是,人參!這么多!”

幾十棵人參如同蘿卜般,長在山地之中。

看年份,恐怕都有幾十年之久。

“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張晉大喜。

他一絲時間也不想浪費,直接清理出一片空地,把砂鍋架了起來。

火鐮點燃干草枯枝,不多時,藥湯已經(jīng)熬好。

黑褐色的藥液翻滾,而后傾斜入缺口的陶碗中,被一飲而盡。

藥湯苦澀,但張晉卻大口吞咽,如同飲蜜糖。

只因這些藥湯關(guān)乎自己的身體健康,而身體只有健康了,才有習武的本錢,才能不受人欺侮。

面板上的∞符號不斷閃爍,似乎在鼓勵他,孺子可教。

張晉愣了愣,大喜道:“推衍!”

“姓名:張晉

悟性:∞

功法:長春不老功(第一層)↑”

“成了!”

張晉關(guān)掉面板,感受著身體的不同。

他能明確的感受到,一股發(fā)絲粗細的熱氣沿著腹部流淌。

“莫非,是傳說中的氣感?”

他試著感受熱氣,驚訝地發(fā)現(xiàn)。

意念到哪兒,那股氣就能到哪兒!

他嘗試控制那道熱氣沿著周身游走。

“痛!太痛了!”

熱氣到達一處肌肉,帶來了劇烈疼痛。

張晉渾身痙攣,牙關(guān)緊咬,大汗淋漓,幾乎要虛脫。

但他并不停止。

“氣沖病灶!”

跟陶大夫相處這么多天,他也知道了些醫(yī)理。

這疼痛并不是壞事,是身體在清除病根。

果然,沒過多久,一處肌肉的痙攣就消失了。

熱氣只有發(fā)絲粗細,卻勢如破竹,依次經(jīng)過周身所有肌肉骨骼,將所有的病灶一一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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