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么養老送終的問題，這是人格問題”

“我的人格早在那一天就沒有了，這個世界上都是一群自私的人，我只在乎我自己了，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千道流見勸說無果緊皺眉頭嘆了口氣，亦舒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對亦舒的寵愛絲毫不差千仞雪。

金鱷斗羅給千道流遞了個眼神，金鱷斗羅在安撫千道流。

“說吧什么事”

“您還記得唐晨嗎”

千道流的眼光似乎閃過一道精光，站起來激動的開口“他在哪！”亦舒早就知道千道流會這種情況，繼續說“在殺戮之都，現在唐晨，他是殺戮之都的王，殺戮之王，在殺戮之都那充滿毒素的環境，保持現有的理智就很不錯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他帶回來是嗎”

“沒錯，讓他遠離那種帶有毒素的環境，再說了您和他不也是摯友嗎”更何況他還是哥哥的領路人，就更需要來這了。

千道流沉默片刻“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是”

亦舒離開了供奉殿，轉身就去了地牢去看一看子默。

子默還是和寒川來時一樣，唯一不同的則是身體更加虛弱，蠱在他身體里，每天傍晚時分之際總會生不如死，像有許多蟲子在體內行走一樣，五臟像被啃食，他的腹部像被刀割一樣疼。

子默睜開眼睛，那琥珀色的瞳色見到亦舒后毫無波瀾，士兵把牢房大門打開讓亦舒進去。

“你來究竟有何事……”

“看一下你，是否有被孤獨侵蝕五臟六腑……”亦舒背著手，彎著腰，看著一副鄰家小女生的模樣，鄰家小女生的模樣下，卻是一個極致的惡魔。

“你現在所經歷的，只不過是物理，而我經歷的則是心理和物理上的雙重打壓，你知道外面人怎么說我嗎，說我不要臉，說我是蕩婦……”

亦舒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子默，嘴邊帶著一點笑容，可那笑容是極致的冰冷“我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其實這不是你的意愿，你是不是做了，做了就要承擔責任，我不要求你娶我，我要求的是你痛不欲生”

子默聽著她的話沒有任何波動，因為他知道這是自己欠她的，就算自己被活活虐死其實自己活該受罪。

看著子默經受孤獨的摧殘，她也是人她也是有心的，面色毫無波瀾輕輕一笑，蹲下身來，亦舒那宛如白玉般的手，輕輕撫摸著男人飽經風霜臉。

子默臉上終于露出一抹柔色，他或許跟千尋疾一樣又不一樣，千尋疾沒有勇氣承擔這個責任和后果。

子默癡癡的望著撫摸他臉龐的女人，仿佛一切事情與他無關，亦舒也不知從哪來的銀匕首，猛然插進子默的胸口，鮮血直流，鮮血染紅的銀匕首。

亦舒看見了血液流淌出來，露出了一副瘋狂的笑容，這里還喃喃自語“不疼的~要乖喲~乖乖點就不會疼了~”

子默眉頭緊皺但卻并沒有推開她，乖乖的讓這個銀匕首插在自己的心臟上，插了許久亦舒甚感覺得無趣，就把銀匕首收了回來隨意的扔在地上，亦舒她又換成那一張冰冷至極的臉龐，站起來。

“你為什么不喊痛呢？”

“這是我欠你的，我會用我的一輩子來償還我對你的歉意，我覺得女子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聲，我如今這個樣子娶不了你，就只能任你發泄了”子默淡淡的笑著，眼中的深情怎么也藏不住。

亦舒愣了幾秒很快反應過來，她伸出手手就在子默頭上的上方，手的中央突然出現淡藍色的光點，這個光點落在子默的頭上。

“我并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到底是什么東西”

亦舒露出天真無邪，人畜無害的笑容“沒什么，就是它可以凍結你的一切器官，也就是說你將永遠活在這個年紀，竟然想要補償我，那我自然是不可能讓你輕易死掉”

“你身體中的蠱，只要哥哥還沒有死，他就一天解不了，你就一天忍受著他的痛苦……”

“我不希望你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我希望你過得開心過得快樂”

亦舒仿佛是聽見了這全天下最好聽的笑話，她并沒有哈哈大笑，她只是淡淡的笑著，聽著他的笑。

“你覺得我該如何過得開心快樂，忘記一切嗎，忘記我被人玷污，忘記我的第一次被你奪走，還是忘記你這個人”

“我到死也不會忘記的，忘記你那天晚上帶給我的恥辱，我不可能開心快樂的活著，但我會好好的活著，好好的活著給你看，好好的折磨你……”說完亦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把地上的匕首撿起來擦干凈，用手帕擦干凈匕首上的鮮血。

那張潔白的手帕染上了鮮血，亦舒眼底十分厭惡，直接就把手帕扔在了子默的身上，看子默就像看垃圾一樣，休息匕首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