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也不錯，不過咱們組織好像沒有會搞航空的，頂多一些物理專家，也都是搞理論還有其他方向的。”秦始皇換了只手抓劍柄。

“很樂意為您效勞。”謝銀星鞠躬說。

“嘖，雖然對于一般人來說，研究生學歷已經是高的了，但要搞那樣的東西，這個學歷只是基礎吧。”秦始皇斜著眼看著他說，眼里是無比的懷疑。

“你不會就是想靠組織來擴大自己勢力吧？”

“我們又不需要科研人才，用幾個人控制那邊的股份就行了。”一個臺下的人說，另有一個人小聲回應了。

“不行，沒有自己人，你想改裝武器什么的，別人是不會幫你，”這是周瑜在說，“別人都說大國重器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上，不能受制于人。”

“這一切當然是為了幫助主。”謝銀星恭敬的低頭，他希望能在組織里提高自己的影響力，找到機會混入高層，僅此而已。

“是要做一些大計劃從遠考慮啊，現在資金還充裕，也不是不能這么做。”秦始皇思考后說，拿出劍向前揮動，看著遠方，眼里似乎在琢磨著未來。

——

某一天，面壁者比爾·希恩斯正在工作之中，山杉惠子正在旁邊整理資料，白紙資料堆成了小山。

“惠子，你為什么不用電腦把資料整理呢？”

“親愛的，你的員工們看來，都很喜歡用現實的紙呢。”山杉惠子無奈，希恩斯只好露出抱歉的微笑，心想著下次他們用電腦發吧。

“先生，有人想見你。”外面的門衛敲敲門聽到希恩斯說的“請進”后才推門走過來說。

“哦，是誰？”希恩斯疑惑的說，“我記得我今天是沒有接見安排的。”

“本來是的，但是他主動來找您，自稱是來自東方的一位科學研究者，希望與您探討一些學術問題，他還說相信您，一定會喜歡這次談話的。”守衛恭敬的說。

“哦？如果安全的話，倒也許可以見見。”希恩斯沉思了一下說。

守衛出去了，一會之后，謝銀星走了進來，環顧了一下環境，倒是看起來有點古典。

看見前面的面壁者，不由得想到：這和其他面壁者比起來是最優雅溫和的，也是三體正常的面壁者里面，唯一一個活下來的。

他來到這里，就是想提前透露一點希恩斯自己未來要做的東西，讓他提前開始“思想鋼印”的計劃，如此一來，可以節省很多時間。

這里是白色的工作環境，桌子、椅子、墻什么的很多都是白的。

“親愛的，我先出去了。”山杉惠子微笑的說，直到可能自己不該留在這里，順便笑著向遠道而來的客人點頭。

謝銀星要不是知道三體劇情，還真的完全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居然是ETO內心狠手辣的高層——亞里士多德。

“先生，我叫謝銀星，你可以叫我‘XIE’。”謝銀星用流暢的英語說，這樣的亞洲人，可以說的出來這么流利的英文，倒還算不錯。

“好的謝先生，你想和我說什么呢？”面壁者微笑的接待的說，如果無法說出有意義的事情，那還是和之前見到的幾位人一樣離開吧，他想。

“我聽說您在搞，關于計算機與人體神經的研究？”

“是這樣的，我的能力不行，但可以用面壁者的資源，做人類以后需要做的行動，哦，就像你們國家和前蘇聯剛開始發展的一樣，使用計劃經濟。”

“你明白的，計劃經濟可以集國家的力量干大事，而我可以利用人類的力量，發展人類的大腦思維，創建新人類，創造更多有能力的人。”

面壁者如此說，謝銀星已經預料到會有這樣之類的回答了，這不過是希恩斯計劃的一部分罷了。

“是的，但我在這里是想告訴您一些關于計算機的事情，您的實驗，一定需要大量計算機來模擬是吧？”

“沒錯，海量的數據，現有的銀河二號加上銀河一號，還有更多全球頂尖計算機加一起也不夠，盡管有面壁者的權力，他們還是也不讓我們使用，我們只能自己制造了。”

“這正是我想告訴您的。”謝銀星興奮起來了，他的打算，是提前告訴希恩斯未來自己要干什么事情，把這個研究提前發展下去。

“未來計算機發展方向，將會是巨型化、微型化、專業化、網絡化、智能化，由此未來新型計算機系統將會有光計算機、超導計算機、生物計算機和量子計算機。”

“但其實量子計算機是搞不了的，我們的科學已經被智子封鎖掉了，現有的物理理論無法提供足夠的支持，研究最后將會撞到智子身上。”

“而生物分子計算機也不行，這終歸只是一個幻想，大腦的混沌和量子狀態相關。”

“超導倒是可以，但從大范圍來看提升的并不多；非馮結構計算機，這東西其實是對人腦的模擬，我們這只蛋還沒有形成，不可能有雞的（沒有前面的鋪墊，不會有后面的結果的意思）。”

希恩斯反駁道：“你的話語過于絕對，雖然有些地方我個人也比較認同你的觀點，但現在未來一切都還并不知曉。”

“我相信我的直覺，也許我是對的，到時候您也許會想起我的話。”謝銀星的口氣里面有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

希恩斯停下來思考……

“你對未來計算機的總結不錯，我比較欣賞你，但你似乎不是這個專業的？”希恩斯饒有興趣的問道。

謝銀星回答：“我雖然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我自己對這方面有興趣。”

這些說的可都是《三體》里面原話啊，一定要相信我啊，他有點著急。

“此外，我還有想說的。”

希恩斯攤手示意他可以繼續。

另一邊，山杉惠子在廁所里面，但沒有在方便，她的眼睛里面看到的，是謝銀星和希恩斯的對話，面孔不再是那般溫和的神情，卻被一種冷酷取代。

“我有個猜想...是關于計算機繞道的一個地方，就是，為什么不嘗試研發使用三進制系統呢？”謝銀星問。

“三進制計算機......”希恩斯陷入沉思，這個東西確實是可以搞：1958年12月時候，在前蘇聯莫斯科大學，一群年輕科學家研制出世界上第一臺可以運行的三元計算機。

樣機成功運行了17年。阻止他的不是歲月的衰老，而是工人們的錘子，這種三進制計算機當時總共生產了50臺，有一臺甚至還在希恩斯的朋友家當紀念。

“我知道，三進制計算機成本太高，邏輯門相比二進制需要更多晶體管，從而大大增加了其邏輯門體積，也增加了設計的復雜度和成本。”

“在實現相同功能和性能的前提下，我們肯定會選擇成本最低的實現方式。”

“但現在不同了，您作為面壁者，可以調動相當大的資源，現如今二進制計算機走到頭的時候，我們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發展。”

“這個點不錯，我可以著手嘗試一下。”希恩斯欣然同意的說，“當年蘇聯解體，不僅是三進制計算機的悲劇，也是世界的悲劇。”

之后，兩人很愉快的開始討論起了其他知識，希恩斯問了很多其他的想法。

不是這個專業的謝銀星頭都大了，只能裝作回答“是是是。”

看著時機好像到了，謝銀星猶豫了一下說：“其實，我還有個個人設想想說。”

“說吧，雖然你的專業知識在這方面不行，但我非常佩服你的想象力和邏輯連貫能力。”

希恩斯已經有點喜歡上這個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