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大白鵝瞬間反應過來,拔起身旁的劍,幽藍色劍氣再起。
“叮”一下,砸在羊蹄狀血手上,發出金屬撞擊聲。
羊蹄并非像先前血手般將流動的血液赤裸暴露在外,而是多了層泛著晶紅光暈的甲殼,將劍鋒完全阻擋在外。
而在羊蹄阻擋住劍刃時,一旁的鷹爪直接飛撲而來。
大白鵝面色驚懼。
完了!
這次攻擊他完全躲不過!
一道身影突然閃出,擋在他面前。接下了鷹爪邪魔的刺擊。
是許秀。
他替男人擋下了鷹爪邪魔的攻擊,但是。
只聽哼的沉悶一聲,鷹爪洞穿許秀的身體,留下一個巨大的空洞。
許秀搖搖晃晃,回頭看著怔然的男人,面色蒼白,似是命不久矣。
大白鵝渾身顫抖,雙目通紅,心里面全是懊悔。
該死!
都怪自己反應太慢,力量太弱了,才導致現在的局面。自己竟然需要一個普通群眾來抵擋邪魔的攻擊,并且眼睜睜地看著他去世……
放心吧,兄弟!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一定會為你報仇雪恨!
許秀嘴角呢喃,似乎要說些什么。
男人連忙湊近,要傾聽他的遺言。
“疼。”
許秀張大嘴巴,蹦出一個字。
轉瞬間,他的面色由慘白轉為紅潤,聲音也從蚊蠅般大小逐漸洪亮起來:
“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好疼啊,下手沒輕沒重的!”許秀抱怨,突然間意識到了什么,面色驚奇,“咦,我怎么沒死?”
大白鵝:“?”
許秀剛才被洞穿出的傷口似乎從來出現過,不見蹤跡,皮膚光潔如新。只有從破碎的衣服才能看出剛才被洞穿的跡象絕不是幻覺。
鷹爪邪魔也有些愕然,但很快便反應過來,鋒利的鷹爪帶著破風聲,再度刺向許秀。
許秀再度被洞穿。
“疼疼疼疼疼疼——!”許秀發出慘叫聲,辱罵起來,“他媽的來偷襲,講不講武德?”
在鷹爪抽離出許秀身體的一剎那,許秀被洞穿的傷痕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鷹爪邪魔:“……”
再試一次。
“疼疼疼疼疼疼——!有完沒完了你?”許秀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自己好像是死不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傷口在一瞬間就能恢復,但透心涼的感覺絕對算不上好受。他連忙向站在一旁,手中提劍看到發呆的男人眼神示意。
老哥,還在發什么呆?這不動手等著吃席啊?
大白鵝眼睛都看直了,看著許秀擠眉弄眼,終于意識過來。
盡管不知道什么情況,但現在絕對是個好機會!
不能浪費!
長劍斬向鷹爪邪魔。
叮!
冒出絲絲火星,然后被彈開。
好像打不太動。
大白鵝皺眉,用盡全身氣力,雙手握劍,再度斬出!
叮!
長劍被彈開,跌落在地上。
大白鵝:“……”
許秀:“……”
好像不太能破防。
許秀用失望懷疑的眼神看向大白鵝。
行不行啊?
大白鵝用無奈羞愧的眼神看向許秀。
不太行。
此刻,兩只邪魔(鷹爪和羊蹄)似乎也意識到了攻擊許秀似乎并沒有什么用,于是氣勢洶洶,轉向了大白鵝。
他臉色煞白,滿是絕望。
另一邊,一種莫名的感覺突然涌上許秀心頭。
他突然感覺自己頭腦昏昏沉沉,強撐著眼皮,卻如同灌了鉛一樣,最終閉上了眼睛。
靜靜佇立。
剎那間,雙眼再次睜開。
卻如同點燃了火焰,換了個人般。
氣場嚴肅,不怒自威。
“怪不得許大哥的氣息突然間消失不見了,原來是誤入到其他位面當中。”“許秀”喃喃自語。
“并且還有血魔的氣息……難不成那只血魔還敢對許大哥出手?”
“不對,是其他血魔。”
他怒目圓睜,壓迫感頓生。
“大膽!”
“劍。”“許秀”默念。
不遠處,大白鵝跌落在地面上的飛劍似乎聽到了他的呼喚,仿佛有了生命,搖搖晃晃地飛起,射入他的右手之中。
“許秀”仔細端詳手中長劍,面露滿意。
“雖說材質頑劣,但卻被主人細心呵護,用心溫養。不錯。”
他一甩長劍:“今日借你一用,為表答謝,與爾灌靈啟智。”
剎那間,光芒大作。
猩紅色劍氣從劍身之上噴薄而出,沖破云霄;劍芒如同第二輪曜日,要燃盡世間一切邪魔妄佞。
白霧退散,似乎被劍身上的熾熱蒸發至殆盡,只留下原地的許秀單手提劍。
稍稍一揮,便是劍意縱橫。
“斬。”
劍意如長虹貫日。
剎那間,羊蹄邪魔和鷹爪邪魔被一分為二。
又緊接著,被紛亂的劍氣斬成更多碎塊,再斬成微粒,直至煙消云散。
只留下大白鵝,大腦一片空白,呆滯地站在原地。
他現在心若亂麻。
這啥?
這是劍氣?
為什么和我的……啊不,和我印象中完全不一樣?
“沒事吧?”
“許秀”的聲音打斷了大白鵝的思緒。
“唔……沒事。”大白鵝表情有些異樣。
面前的許秀氣質和先前簡直是天翻地覆,似乎是換了個人樣。
難不成是被邪魔侵體了?
可是邪魔怎么會來關心人類?
“沒事就好。”“許秀”把劍遞給男人。“這是你的劍?還你。”
大白鵝接過劍,沒有說話。
“許秀”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慮,笑了笑。
“就說是你解決的。”
說完后,就閉上了雙眼。
再度睜開眼時.氣質變化。
“呃,我怎么站在這里?”許秀語氣錯愕。
“老哥?你竟然沒有死?”他驚喜地問道,頭左搖右晃,“我也沒有死!邪魔呢?怎么看不見了?”
“難不成被老哥你給解決了?”
許秀伸出大拇指。
“牛啊老哥!剛才看你砍都砍不動,還以為咱們都要死在這里,沒想到還真給你解決掉了!果真不愧是官方人員!”
許秀這邊夸的天花亂墜,大白鵝在那邊面紅耳赤,一臉懵逼。
什么情況?
剛才他說“就說是你解決的”……剛才那人不是許秀?
那會是誰?
這小子也太邪門了!
不過自然是不敢這樣說的,大白鵝昧著良心,喜滋滋地點頭。
“沒錯,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