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頓時察覺不妙,全真心法在體內不停的流轉,雙手擺出自己最強的天山六陽掌,準備隨時迎敵。
“你們這羊不錯,我拿走了。”一個吳國劍士二話不說,說完就要搶走阿青的羊。
阿青自然不答應,手中木棒靈活的打了出去,擊中那名劍士的手腕。
那劍士也不是泛泛之輩,單手反轉,試圖抓住那根木棒,一來二去間,二人竟也斗了不分上下。
倒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意,紛紛看向這里。
“別玩了,兄弟們還等著吃羊肉了。”一個劍士說道。
顯然,他看出來自己這個同伴還留著能力。
聞言,那劍士手中力度猛增,速度更是快上不少,竟可以提前擋住阿青進攻的位置。
楊康看到阿青臉上開始流出汗珠,白皙的小臉有了一點點的紅暈,暗道不好,阿青恐怕不是這個劍士的對手。
立即施展降龍十八掌,攔在阿青和劍士的中間,原本無往不利的降龍十八掌,此時卻啞火。
應該出現的龍吟聲消失了,只有自己的招式,雙掌碰撞。
楊康竟后退了數步,才將那劍士的沖勁消掉。
“還以為是多厲害的人,還要英雄救美,沒想到只是個軟蛋。”劍士譏笑道。
“怎么可能這樣了?這應該出現的音響聲呢?”
一團的疑問在楊康的腦海里出現,難道是在這里,任何特效都沒用,只有最基本的招式才能表現出來。
楊康猛的躍起,準備再試試自己的猜測,這次可是施展出最強的武功天山六陽掌。
原本應該千變萬化的掌法,此時只是單純的一掌,掌心處微微發熱。
那劍士倒也是不懼,單手舉起,砰的一聲,劍士右臂彎曲,整個人也是踉蹌了幾步。
“真的只保留了武功的最基本的特效,莫非,在這個時代,武學都是那種大道至簡,樸華無實。”
楊康心里有了猜測。
“阿青,羊給他們罷。”
見阿青還想繼續上手,一旁的楊康卻攔住了他,搖搖頭。
楊康雖有信心打敗這個劍士,可還有七個,自己如何也打不過那群人。
“很好,這才識趣,好小子武功還可以,吳王的帳下還需要你這種人才,有興趣可以來。”
交手的劍士倒也沒有追究他們,反而很看中楊康。
阿青見自己的羊被拽走,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揮起手中木棒向那劍士打去。
木棒的破空聲一早便被那八名劍士捕捉,那劍士一手持羊角,另一手則持劍。
只是樸實無華的一劈,長劍刷的將阿青的木棒擊飛,長劍順勢劈向羊的頭顱。
原本還是活生生的羊,如今被長劍砍成兩半,頭顱被齊刷刷的分開,甚至那兩顆眼睛還有眨著眼。
“再多做糾纏,這就是你的下場。”
那劍士冷冷的說,又抓了新的一只羊離開。
楊康趕忙抱住阿青,“別,別沖動,他的劍法好快,別白白送命。”
懷中的阿青奮力的掙扎,嘴里不停的念叨著,“把羊還我,把羊還我。”
在人群的注視下,那幾個劍士大搖大擺的離開。
“可惡,這群吳國人,仗勢欺人。”
“唉,誰叫人家是勝利者。”
“也不知那越王為什么要當奴才,好好的大王不當,當奴才。”
“對,要不是他,怎么越國怎么會敗,怎么會被欺負。”
周圍的百姓在不停的交頭接耳,雖然多是抱怨,可也是無可奈何,人家吳國就是厲害,就是可以騎在你們越人頭上耀武揚威。
人群里,有兩個人面色陰沉的看著這一切,隨后緩步走來。
為首的一人,微微抱拳,說道“這位少俠,看你拳腳功夫不錯,怎么,要去吳國效力?”
楊康瞧著這人氣宇軒揚,三十多歲的年紀,腰間配著一把長劍,一身華服。
“非也,非也,我為何要去那吳國。”
楊康學著古人的語氣,開始文縐縐起來。
“哦?那少俠是要去哪國?”
“這人也是奇怪了,總是問我要去哪兒,難道古代流行斷袖之說?”楊康心里一陣的發寒,臉上對他也多了幾份警惕。
“哦,在下和主人對兩位的武功甚是欽佩,不知可否賞臉一起飲酒?”
那人似乎瞧出楊康對他的警惕,立馬解釋道。
楊康看向阿青,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見,見阿青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中年人,花癡一般的表情,心中暗嘆道。
“花癡不止是現代有,眼前這個古代女孩就是花癡。”
“好,恭敬不如從命,請。”
楊康答應了下來。
春秋時期,茶還不像后世那般的流行,更多的交友方式就是飲酒,只是釀造的工藝不良,可能也只有啤酒的度數。
四人分別落座后,那華服男子開口說道。
“這位是我家主公個,勾公子,在下范蠡,不知兩位?”
阿青倒是主動說道,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我叫阿青,他叫楊康。”
楊康卻心里注意著那個名叫勾公子的那人,心道“若不是范蠡,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可現在是全然知道了,這人就是越王勾踐。”
但見這人臉色陰沉,雙目有神,品著杯中的美酒,似乎對其余三人的交談并不在意。
“不知兩位找我們什么事情?”
楊康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家主人很看重兩位的武功,想結交兩位,若是有機會希望可以共謀大事。”
“我不會武功呀。”阿青見范蠡問問題,立馬回答道。
范蠡哈哈的笑著,“小姑娘,你那棒法可是出神入化,竟然可以跟那吳國劍士打的勢均力敵。”
“要我們加入也可以,只是還不知道,你家公子是做什么的?”楊康正色道。
范蠡斜眼看了一眼那勾公子,但見他微微點頭,便開口道。
“自然是復興越國。”
原本以為楊康、阿青會驚訝,但是這二人均是臉色如常,不由得大吃一驚。
阿青只是花癡般的,托著下巴,看著范蠡,臉色一直有笑容。
但是楊康的表情卻好像早已知曉,一臉的淡定,雙眼看向勾公子。
“少俠似乎并不吃驚?”范蠡問道。
“為何要吃驚?你家公子不就是越王勾踐,有什么驚訝的。”
楊康放松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