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共眠與回家
- 病態枷鎖
- a二三得六
- 2052字
- 2023-01-21 23:42:43
宋聽禾就那樣,回了國。
她沒有記憶,沒有帶回來任何東西。
這一場旅途就像鬧劇一樣,就這樣倉促結束了。
宋聽禾的神經變得恍惚起來,似乎已經在開始淡忘某些事情了。
回國后,江憂帶她回了自己的家。
那是一棟精致又完美的別墅,周圍都是綠植,顯得既尊貴又清新淡雅。
宋聽禾沒有了解過他,不知道他有多少錢權,她在乎的只是離開江憂。
凌晨,夜很黑,但是城市的燈光照亮了所有黑暗的地方,萬人在燈紅酒綠中笙歌。
江憂給她披上了外套,他只是輕輕地抱著她,便感受到了骨骼。
宋聽禾睡得很沉,但應該是昏迷帶來了長時間的嗜睡,她沒有一點兒會醒來的跡象。
那個倔強的女人,此刻依偎他懷里,很乖。
江憂乘了自家車,下車時用外套蓋住了她的臉。
沒有任何人看到這個女孩兒的模樣。
江憂熟練又迫不及待地抱著她上了樓。
那一間為她獨家定制的房間,按著她的喜好來裝飾的,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早早的為她備好。
甚至包括了貼身衣物。
她喜歡的復古桌,熱愛的閱讀書架,渴望的珍品收藏物,還有簡約舒適的裝修風格。
全是他親手準備的,以及對她所有的的細致的了解。
他掀了被子,把宋聽禾小心翼翼地放下。
感受到了動靜,宋聽禾在躺下后翻了身子,側著身子抱住了被子。
她很怕黑,所以江憂不會關燈。
輕軟的被子被她壓在身下,臥室的燈光照亮了她緋紅的臉頰。
可能是因為剛才遮住了她的臉的原因,宋聽禾的臉有些微微泛紅,如同剛成熟的桃子一般可愛。
宋聽禾的嘴口微張,似乎剛說了一點什么,卻又迅速地停了下來。
江憂自然沒有聽清,只是為她脫了衣服,換上了準備好的睡衣。
宋聽禾睡覺前肯定會換睡衣,這是她的習慣。
江憂融了一粒藥片,灌進了宋聽禾嘴中。
雖是睡眠狀態,可是在迷糊中宋聽禾還是咽了不少下去。
“宋聽禾永遠屬于江憂。宋聽禾永遠只能愛著江憂……”
他沙啞的在她耳邊重復著,就像入了魔的反派,嚴重閃爍著可怕的光芒。
半個小時后,江憂給宋聽禾壓好了被子,在她臉上捏了捏,起身去了浴室洗澡。
水淅淅瀝瀝的,他小心又激動。
這件別人不能窺覷的寶貝,永遠留在他的底盤之上。
不擇手段,用盡所有辦法,都要留住她。
江憂洗過澡后,套上了睡衣,去陽臺站了很久,手中端著高腳杯。
紅色的液體在杯中翻滾,最后落入口中。
等到頭發干了后,他在帶著微醺的酒意進了房間。
這一次的酒似乎都變得淡然無味了。
他在宋聽禾身旁躺下,用手臂緊住了她的腰肢。
就這樣,宋聽禾被他抱了一夜。
那樣軟乎乎的擁抱,和她沒有掙扎的睡眠,成了一次十分難忘的記憶。
江憂是多么希望,就那樣永遠抱著她,然后永遠不會天明。
要是永遠停留在這個夜晚就好了…
可是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而停下。
第二天宋聽禾醒的時候,只是感覺到身上很重。
她掙扎了幾下,還沒能看見身后人的臉,就被他的聲音震得不敢動。
“別—動。”
簡短的兩個字,就讓宋聽禾迅速回憶起來了那天下午。
她被江憂帶走了,一個不熟悉的地方。
宋聽禾不想聽話,根本不想理會這個人。
可是腦海中卻突然萌發了另一種意識:照著他說的做。
明明不是這樣的,可是她的身體卻還是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很奇怪。
頭頂是他的溫熱的呼吸。
宋聽禾就那樣再也沒有動過。
江憂很滿意這個效果。
一切如他所愿。
“別怕。”
說了兩個字,江憂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外面的天早就已經亮了。
冬日的陽光透過了玻璃,射進了屋內的地毯上,讓金色的地毯似乎變成了跳躍的金子。
美麗極了。
宋聽禾一點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是在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后,有點喜歡這里。
那些她所喜歡的東西,她所熱愛的畫面,在這里全部都實現。
如同夢中的場景,所有的東西都是按照自己想的那樣來形成的。
當人處在一個自己所熟悉的環境中,警惕性是會明顯下降的。
宋聽禾覺得自己變得越來越奇怪了,都不像宋聽禾了。
就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討厭的男人,現在對他生不起情緒了,也沒有任何感情了。
他們同床共枕,蓋著同一床被子。
那種短暫的幸福讓空氣都變得微甜。
終于還是等不了了。
宋聽禾還是在他懷中鬧騰了起來。
江憂捉不住她了,只能由著宋聽禾像一只靈活的貓咪一樣,鉆出了被窩。
似乎她還在驚訝自己的穿著,開門時,卻被門口的人攔住了。
死活不讓她離開。
宋聽禾又跑到了窗臺,她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最后所有的情緒都吞進了肚子里。
她所有的東西都不在了,連自己什么時候來的這里,她都不知道。
再次注意到江憂時,他已經換了正裝,眉宇間多了一份驕傲。
宋聽禾沒有想象太多,關于自己是怎么來的這里,關于誰給自己換了衣服,關于這件匆忙回國的事……
書桌上放了一本很厚的書,上面還有著一個空的高腳杯。
“別費力,好好在這里生活著。”
得不到的東西就去搶,任何不屬于自己的,那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
如果嘗試了辦法之后得不到,那就只能用最卑劣的手段去奪取。
這是江憂的理念。
不知道鹿求知在國外怎么樣?
還有崔奶奶面對自己的不辭而別是否在責備自己…
教堂神父是否會因為擔心自己的安慰而每日祈禱…
她似乎在考慮那些沒有善后的事情。
而不是自己現在的處境。
宋聽禾知道自己出不去,她在桌上趴了很久。
她不再關心任何關于江憂的事情,也沒有聽他任何的話。
甚至連他離開,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猛地,腦中突然閃出了一陣聲音:宋聽禾屬于江憂…宋聽禾愛江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