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世錦賽在九月份,正好是開學(xué)的期間,大四了,學(xué)生都比較忙,跑東跑西的,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很辛苦。
溫苒橋從開學(xué)以來,不是在忙著寫論文,就是在幫計算機(jī)系的教授整理資料,每天都是跑東跑西的,有時見她一面都很難。
這天,周澤珩終于脫離了訓(xùn)練基地,跑到計算機(jī)系接溫苒橋回家。可是,在門口等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到她。
直到有同學(xué)告訴他,溫苒橋已經(jīng)離開教室了,他在反應(yīng)過來。
他回到家后,才看見了自己已經(jīng)快一個月沒見到的小姑娘了。
小姑娘懶洋洋的窩在沙發(fā)里,正睡著美容覺,看起了就像一只剛生下不久的小嬰兒似的,很可愛。
周澤珩脫掉外套,換好鞋,輕悄悄的走了過去,把她慢慢的抱了起來,回到了臥室。
剛把她放在床上,人就醒了。
溫苒橋沙啞著聲音:“你怎么回來了?后天不是還有去比賽嗎”
周澤珩輕輕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看著她笑著:“我訓(xùn)練完,實在太想你了,就跟教練請了個假,明天早點再回去就行。”
“哦哦”她瞇著眼睛:“那陪我睡會唄。”
“好”
說完,周澤珩坐在床邊,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后就躺在了她旁邊。
溫苒橋往前移了移,鉆進(jìn)了他懷里摟著他。
“周澤珩”
“嗯”
“你這次比賽我有可能去不了了。”
“怎么了?”
“我要回趟蓉城,辦點事。”
溫苒橋聲音沙啞著,黏糊糊的說。
周澤珩緊緊的抱著她,親了親她的發(fā)絲:“什么事啊?重要嗎?”
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瞟了一眼:和你的人生大事能不重要——
“重要”她看著他“等你從加拿大回來了就知道了。”
周澤珩垂眸:“給我的驚喜?”
“算是吧。”
他揚(yáng)眉一笑,并沒有說話。
**
第二天一早,周澤珩就早早的起來了。
他要走的時候,溫苒橋睡的特別沉,側(cè)著臉,頭埋進(jìn)了枕頭里。
周澤珩不忍心去打擾自己的姑娘,就輕輕的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然后離開了臥室。
溫苒橋睡醒后,周澤珩去往溫哥華的飛機(jī)早一起飛,那邊和國內(nèi)有16小時的時差,等周澤珩落地,國內(nèi)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雙休日,溫苒橋根本不想動,她賴在床上,膩歪了大半個小時才啃起來。
洗漱完后,就出發(fā)去了地鐵站。
到地鐵站,檢完票,坐上地鐵,這一系列都非常流暢,沒有拖拖拉拉的。
三四小時后,終于到達(dá)了蓉城,溫苒橋下了地鐵,就直奔家里。
……
她回家,溫父溫母壓根不知道,她也沒有說。
在打開門的時候,都是輕輕的,不敢弄出很大的聲音,就和小偷似的,偷偷摸摸的。
但是,不管她多輕,還是被溫母發(fā)現(xiàn)了。
溫苒橋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溫父溫母。
方希禾坐在她對面,很嚴(yán)肅的:“怎么突然回來了?”
“拿個東西”溫苒橋說。
“拿什么”溫父拿著茶杯喝了一口,“需要偷偷摸摸的?”
“戶口本”
她壓低聲音,語氣軟綿綿的。
溫苒橋仰了仰頭,眨眨眼睛,很希望二老可以把戶口本給她的眼神看著他們。
溫父嘆了口氣,放下茶杯:“考慮清楚了?”
“嗯”
溫父得到答案后,就起身走向了臥室。
一旁的溫母還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根本聽不懂這父女兩在說什么。
沒一會,溫父就拿著一個紅色的本本,從臥室里走了出來,然后垂眸看了一眼,就把戶口本遞給了溫苒橋。
這時的溫母才反應(yīng)過來:“橋橋,你要戶口本是要和澤珩登記結(jié)婚?”
溫苒橋接過戶口本,垂眸看著手里的本本,摸了一下,然后抬起頭點了點頭。
“橋橋,你才剛滿22歲,這么早結(jié)婚,不害怕后悔嗎?”
“不后悔,他是我年少時認(rèn)定的人,就不會再改變。”
“好,這是你的選擇,爸爸媽媽不摻和。”
溫苒橋繞過茶幾柜,給溫父溫母了一個大大的懷抱。
溫母拍了拍她的后背:“在京城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知道不?”
“嗯,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
三人聊了一會,溫苒橋就離開了家,回到了京城。
**
一個禮拜后,周澤珩比完賽,從溫哥華回來,他回來的那天在溫哥華是晚上,而在國內(nèi)是白天,溫苒橋畫了美美的妝,穿著好看的連衣裙,外面還穿著一件米棕色的風(fēng)衣,站在接機(jī)口等待著他。
周澤珩的飛機(jī)誤了點。
溫苒橋在哪等的花都要謝了,腿都站酸了。
實在不行了。
她轉(zhuǎn)身去了一家奶茶店,坐在哪喝了整整三杯奶茶,跑了好幾趟衛(wèi)生間,都沒有等到他。
溫苒橋呆在這害怕打擾到奶茶店做生意,就起身離開了奶茶店。
她在機(jī)場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就靠在接機(jī)口的圍欄處等待著他。
周澤珩晚了一個小時又要提取行李,花費了很多時間,終于,快下午兩點的時候,才看見一些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們?nèi)撕芏啵即┲鴩掖黻牭年牱苋茄郏瑒傄怀鰜恚瑴剀蹣蚓涂匆娏俗咴谇懊婧徒叹氄f話的周澤珩。
他旁邊還有一個女生,小姑娘長的很清秀。
不知教練在說了什么,他就在一旁一直點頭。
這時,他旁邊的小姑娘說了一句話,他還淡淡的笑了一下,笑容很燦爛。
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就跟小情侶似的。
溫苒橋站在那,挑了挑眉,滿臉寫著不要惹我的樣子。她的站姿和周澤珩差不多,畢竟在一起久了,就會模仿另一半的樣子。
她像個高冷女神,沒人敢惹。
周澤珩剛一走出來,就看見了她,拖著行李箱,腳步頓了頓。
他旁邊的女生也停住了腳步,站在他旁邊不知又說了什么。
溫苒橋眼睛瞇了瞇,表情很危險。
周澤珩好像是看清了她的表情,忽然笑了笑。
旁邊的女生看著他的笑容愣了愣,然后隨著他的視線也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站在對面的溫苒橋。
溫苒橋也不動,雙手環(huán)胸,很冷的樣子。
周澤珩笑了笑,就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潘教練:“教練,慶功宴我就不去了,你們?nèi)グ桑蚁茸吡恕!?
周澤珩是這次比賽的主力,為了給他慶功,這次潘教練可花了大血本,怎么可能會輕易地放他離開。周澤珩抿唇笑了笑,揚(yáng)著下巴:“女朋友等急了,我得去哄哄,你們好好玩。”
說完就拉著行李箱,從出口跑到了她身邊。
潘教練也順這那個方向看了過去,一眼就看見了不遠(yuǎn)處的溫苒橋,她搖了搖頭,然后轉(zhuǎn)身看著其他隊員:“你們隊長不去慶功宴了,我也還有點事,你們?nèi)グ桑哂詈隳憧粗c他們。”
高宇恒:“好的,教練。”
周澤珩把行李箱立在一邊,抬起手抱住了溫苒橋,扣著她的腦袋按在了懷里。
后邊的女隊員“啊”地叫了一聲:“我們的隊長是什么時候有女朋友的,我們怎么都不知道啊。”
閆碩冷笑一聲:“隊長有女朋友為什么要跟你們說啊,懂不懂有種說法叫隱婚啊。”
女隊員們嘆了一口氣,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們膩歪的樣子,可是……對面的小姑娘都沒有回抱他,而是從他的懷里鉆了出來,一臉淡然的跟他說了什么。
周澤珩摸了摸她的頭,結(jié)果被打掉了手,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周澤珩有點無奈,拉著行李箱跟在她身后。
高宇恒那幫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異口同聲的說:“唉,今天的隊長要完了。”
一旁的女隊員們扭頭看了一眼:“為什么這樣說?”
高宇恒笑了笑:“因為,隊長很怕他老婆。”
“……”
怕老婆的周澤珩跟溫苒橋上了車,他坐在駕駛座上看著一旁的她,而溫苒橋沒有理他,扣上安全帶后,就自顧自的玩著手機(jī)。
周澤珩挑了挑眉,伸手解開了副駕駛的安全帶,溫苒橋被他粗暴的拽了過來,按著她的腦袋親了上去。
溫苒橋還沒來得及閉上眼睛,就被他的睫毛覆蓋住了。
幾分鐘后,周澤珩才松開了她,兩人鼻尖靠在一起,額頭緊緊的貼著。
溫苒橋閉了閉眼平緩的呼吸著。
他撓了撓她的頭發(fā),笑了笑:“還吃醋嗎?”
溫苒橋仰起頭又親了他一下,然后搖了搖頭:“不了。”
她雖然嘴上是這樣說的,但心底里還是有點怨氣。
周澤珩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抬手揉了揉她的頭:“剛剛在我旁邊的女生是隊里新來的,這次去比賽讓她去觀摩學(xué)習(xí)了一下,之前教練讓我?guī)В揖芙^了,把她推給了高宇恒,現(xiàn)在高宇恒是她的師父。放心吧女朋友,你男朋友是不會在外面沾花惹草的。”
“切”溫苒橋撇了撇嘴“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見一個愛一個的,我才不信呢。”
“那你如何才能原諒我”他一邊揉著她的頭,一邊說。
“你給我買好吃的我就原諒你”溫苒橋雙手環(huán)胸,撅著小嘴說。
“好,回去給你買。”
周澤珩笑著答應(yīng)了下來。
她的要求還是和以前一模一樣,很可愛。
“現(xiàn)在去那?”周澤珩伸手拉過她的安全帶,“回家?”
“不回家”溫苒橋拿出手機(jī)看了一眼時間,才下午兩點半時間還早,“我們?nèi)€地方,我給你指路。”
“你都是個小路癡,還給我指路呢?”周澤珩偏頭看了一眼她,“去哪,我定位。”
“那我按照導(dǎo)航給你指”溫苒橋舉起手里的手機(jī)說。
“到底要去哪?神神秘秘的。”
“去了就知道了。”
溫苒橋打開導(dǎo)航,搜索了一下:“上面說直走,右拐……”
根據(jù)她的指導(dǎo),沒半個小時就到了目的地,周澤珩停好車,熄了火后,從車窗外看了一眼:“來民政局干什么?”
來民政局還能干什么,結(jié)婚唄——
溫苒橋看著他:“下車。”
周澤珩:“???”
周澤珩還沒有反應(yīng)過,就被他面前的小姑娘給拉下來車。
溫苒橋拉著他走進(jìn)了民政局,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我沒拿戶口本。”
“我拿了。”
領(lǐng)證的過程很簡單,排隊登記,上樓拍照,拿上本以后,咔嚓一章敲下去,就算大功告成。
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把小紅本本遞了過來,微笑的說:“恭喜,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倆人出了民政局后,站在門口相互看了一眼,一起說到:
“余生請多指教,周太太。”
“余生請多指教,周先生。”
從那一刻后,他的心只為你動,只為你一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