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溫苒橋依然失眠,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剛開始還能靠小熊能睡著,到后面就算抱著小熊也睡不著了。
她渾身難受,根本沒有精神,緩了一會慢慢的才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出了房間。
溫母做好早餐,坐在椅子上等著溫苒橋,她剛出來就看到了桌子上的早餐,就看了一眼頓時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胃口。
溫嶼航扭過頭看著她:“姐姐,快來吃早餐,很香的。”
她搖了搖手,走到沙發前:“你們吃吧,我沒有胃口。”
溫母看著她這樣閉了閉眼,眼淚不知不覺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女兒怎么就變成這樣了,現在的她比以前抑郁的時候還可怕,就算想吃東西,她的身體根本就不容許,不讓她吃。
溫母他們快速的吃完飯,就把溫嶼航送到了爺爺奶奶那后,立馬就帶著溫苒橋去了醫院。
她們到了醫院后,方希禾扶著她,走到一個椅子前坐下,然后去掛了號。
等了十幾分鐘后,護士走了出來喊到:“36號?溫苒橋。”
溫母看了一眼她,把她扶了起來,帶著她去了急診室。
溫苒橋心不在焉的,走進來后坐在了一個板凳上,死氣沉沉的,根本沒有精神頭。
醫生看著她問到:“哪里難受?”
溫母看了一眼她,見她沒有說話,就連忙說到:“醫生,我女兒最近失眠很嚴重,沒有胃口,就算吃了幾口,沒一會就全都吐了,還有精神頭不是很好。”
醫生了解后又問到:“那她以前有過類似的癥狀嗎?”
溫母點了點頭:“以前有過,不過她以前有胃口,就是逼著自己不讓吃。”
“還有就是她以前有輕度抑郁癥,不過恢復的差不多了,她以前的主治醫師說過有可能會復發,但復發的可能性比較小,我們就沒太在意,她最近突然就開始了失眠,我猜應該是以前的病情復發了。”
醫生看了一眼溫苒橋,又轉過頭看向溫母:“她除了這些癥狀以外,還有什么癥狀嗎?”
溫苒橋吸了一口氣,看一眼溫母:“媽媽,你可以先出去嗎?我想和醫生單獨聊聊。”
溫母點了點頭,就走了出去,并關上了門。
她撐了撐腰,難受的說到:“醫生,你能不能給我開點安眠藥?我這幾天根本睡不著,每天都是躺在床上等著天亮。”
醫生嘆了一口氣:“孩子,剛剛聽你媽媽的描述,我估計你沒有胃口有可能是得了厭食癥,因為心理疾病而讓你對食物感到反感。”
“還有你以前得過抑郁癥,你現在的這些癥狀很像是抑郁癥復發的前兆,你現在氣血有點不順,一定要好好的調理一下。”
溫苒橋點了點頭:“醫生我晚上睡不著是真的太難受了,我請求你能給我開點安眠藥。”
醫生點了點頭:“我給你少開幾片,能睡著的時候盡量不要吃,你也不能太依賴藥物。”
溫苒橋:“我知道了”醫生開好單子,就遞給了她,溫苒橋看了一眼就要走走出去時,醫生突然說到:“有時間了就去看看心理醫生,你現在心理壓力實在太大了。”
溫苒橋轉過頭看了一眼醫生,就走了出去。
溫母見她出來了,就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去看著她:“橋橋,怎么樣?”
“媽,你給我找個心理醫生吧,醫生剛剛說我心理壓力太大了,得看一下心理醫生。”溫苒橋說完把單子遞了過去“這是藥單,我們去取一下。”
溫母看著她抿了抿嘴接過藥單看了一眼:“橋橋,怎么還開安眠藥?”
“我實在是太難受了,就讓醫生給我開了點安眠藥”溫苒橋撐著自己的身體艱難的說到。
溫母看著她,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看著自己的女兒這個樣子真的很難受。
溫苒橋:“好了媽媽,我會沒事的,放心。”
溫母上前抱住了她:“對不起,是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沒有,你把我照顧的很好”溫苒橋拍了拍方希禾的后背“女兒一定會扛過來的,會沒事的。”
抱了一會,溫母才扶著她一起去了取藥處拿藥,她們拿完藥就直接去了一家私人心理咨詢中心。
這家心理咨詢中心是林青昨天給方希禾說的,方希禾想了一下就帶著溫苒橋去看看。
到了心理咨詢中心后,溫苒橋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就在門口等待著溫母。
溫母停好車,拿著包,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溫苒橋就和她走了進去。
她們走到前臺,看著她問:“小姑娘我們想找一下許醫生。”
前臺的小姑娘看著她們:“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我們沒有預約,是有人把我們介紹過來的”溫母拉著溫苒橋的手“是一名叫林青的醫生說讓我們來著找一個叫許糯的醫生。”
前臺的小姑娘抬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單子:“哦,是你們啊,許醫生給我打過招呼,請你們跟我來。”說完那個小姑娘就帶著溫母和溫苒橋走到了一個辦公室前。
她敲了敲門,就推門而入:“許醫生,溫小姐她們來了。”
許糯嗯了一聲:“讓她們進來吧。”
那個小姑娘看著她們:“你們進去吧。”
溫母點了點頭和那個小姑娘到了謝就拉著溫苒橋走了進去。
林青介紹的那個心理醫生很年輕,看起來不到二十歲,長的很漂亮,和林青差不多一樣大。
許糯坐在椅子上,低著頭寫著東西:“溫苒橋?”
溫苒橋的語氣不是特別好,但是非常有禮貌的說了一句“您好。”
許糯抬起頭看著她笑了笑:“先坐”說完就站了起來走向了咖啡機前,給她們到了兩杯咖啡,端到了她們面前,站在旁邊:“林青和我說過你大概的情況,我也了解了很多,你之前一直在蓉城是嗎?”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用的蓉城那邊的方言說得。
溫苒橋聽到這句方言的時候,抬起了頭看著她。
“我也是蓉城人”許糯笑了笑“大學考到了京大,上完以后就來A市發展了。”
溫苒橋一直停留在剛剛的方言里,并沒有聽到她后面說的話,在聽到方言后的溫苒橋蒙蒙的。
她和周澤珩相處的時候,周澤珩就會用蓉城的方言和她說話。
許糯的聲音很好聽,尤其是剛剛講方言的時候特別溫柔,還有一點點柔軟。
以前因為自己喜歡蓉城的方言,就讓周澤珩教過她幾句,對她來說最深刻的一句方言就是“寶貝乖哈老子愛你嘍。”
她想起這句話笑了起來。
許糯看著她:“想起什么好事了,這么開心。”
溫苒橋愣了一下,低著頭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過了兩分鐘,溫母的手機響了,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橋橋,你先和許醫生聊聊,媽媽出去接個電話。”說完就走了出去。
溫苒橋看著方希禾離開后,她轉過頭看著許糯,給她講了關于周澤珩的事情。
許糯是一個非常讓人感覺到親近的人,也許她們當心理醫生的就是這樣,她們會想盡一切辦法在最短的時間里讓患者對自己產生信任。
溫苒橋在講他們之間的故事時,許糯并沒有打斷她,就認真的聽著,就是偶爾會問一兩個問題。
等溫苒橋講完后,她看著溫苒橋溫柔的問到:“那你離開那個朋友的這一個多月里,有沒有想他或者是想給他打電話?”
溫苒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想,她剛來A市的那幾天發了瘋的想,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去想他。
先不管理智,你告訴我現在還想嗎?
學校雖然不讓帶手機,但是學校里有電話亭,可以和家人聯系,每周都有學生去電話亭和自己家人通電話。
溫苒橋來了這么長時間,她非常想給他打電話,可是剛走到電話亭就沒有了勇氣。
許糯看著她:“你不敢和他聯系吧?”
溫苒橋靠在椅背上,低著頭:“我不知道,我害怕聽到他的聲音后就會忍不住的哭。”
見不到他的時候,可以聽聽他的聲音就好了,但是她邁不出這一步。
“你撒謊了”許糯說“你害怕的應該不僅是這個吧。”
溫苒橋抱著杯子,沒有說話。
“你是不是非常害怕他的態度?”許糯往后靠了靠說“這一個多月里你們根本沒有在見過面,沒有打過電話,你覺得這段時間他有可能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從你們開始戀愛到現在,你根本就沒有接受過這段感情是不是?再加上你父親的態度和現在這個學校給你的壓力,導致了你現在的焦慮。”
溫苒橋依然低著頭,沒有說話。
許糯往前移了移,手在桌子上十指交叉著,嘆了一口氣:“多好的一個孩子被自己的父親逼成什么樣了。”
溫苒橋聽到這句話抬起頭笑了笑:“誰讓我的父親是一個討厭早戀的人呢。”
許糯看著她:“你想不想聽聽我的建議。”
溫苒橋深吸了一口氣:“說說看。”
“我覺得你離開他其實挺好的”
“你有沒有發現自己其實很喜歡他,但是你對這份感情并沒有很多的信任,其實你們倆之間的矛盾并不在于你的父親,而是在于你自己。這份感情對于你來說是根本沒有安全感,你根本不相信這段愛情。”
許糯真誠的看著她:“小妹妹,我覺得你可以去嘗試一下接受這份感情。”
七中最近特別熱鬧,尤其是論壇和貼吧,基本上都是關于周校霸的事。
因為溫苒橋的離開,七中失去了一個考市狀元的好苗子,學校的老師,主任都失落了好一段時間。
尤其是對九班的班主任打擊最大,雖然九班有很多學習好的學生,但畢竟溫苒橋是他們班第一個考了全省第一的學生。
雖然班里還有一個周澤珩,但以前兩個大神都在的時候,其他班的老師都羨慕不已,多么希望自己的班里也是這樣的學生。
自從上次論壇和貼吧的學生都在磕大神CP后,陳妍每天都會關注論壇和貼吧,一有時間就會打開看一看。
天臺上,程墨坐在桌子上看著一旁正在抽煙的周澤珩:“珩爺你也別太傷心了,不就是分個手嘛,你身邊那么多美女,又不差這一個。”
周澤珩抽完了這根煙,把煙頭扔在了一旁的盒子里,撇了一眼他:“誰告訴你我們分手了,只不過我們就是談個異地戀罷了。”
程墨抿了抿嘴,不在說話。
周澤珩心里一直都記得溫苒橋不讓他抽煙,可是自從她離開后,他還是又拿起了煙,心煩的時候都會抽幾根,但不會過量。
不知不覺的高二的生活過完了,轉眼間就高三了。
放暑假的這段時間,周澤珩一直在紋身店工作,除了有時候程墨叫他去打游戲或打臺球,他會離開一小會,就又回來了。
這天,周澤珩正在整理著自己高二的書籍,程墨突然跑了進來把桌子上的幾本書扛到了地上,周澤珩瞥了他一眼:“你能不能不要這么冒冒失失的,讓你爸爸我省點心。”
程墨抿了抿嘴笑著:“對不起嘛爸爸,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就彎下腰撿起了地上的書。
有一本書程墨沒有抓好,晃了一下,書里夾著一張紙掉了出來,落在了桌子上。
周澤珩看了一眼,他不記得自己書里什么時候夾了一張紙,他隨手拿起了正要往掉扔時,發現背面有字,他翻了過來,上面寫了一句情話。
字跡很工整,一筆一劃的“你是我藏在云層里的月亮,也是我窮極一生尋找的夢想。”
他看著紙上的字笑了笑。
這姑娘什么時候還學會寫情話了。
他現在腦子里都是溫苒橋離開那天的畫面,呈現了出來。
他坐到椅子上,靠在椅背上,突然笑了起來。
“老子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你的。”
那還能怎么辦?
只能等唄。
A市附中到了高三管的更嚴了,每天五點半就要起床,晚上九點半才能回宿舍。
自從上了高三后,溫苒橋腦子里全是習題和卷子,她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以外剩下的時間不是在刷卷子就是在刷卷子的路上。
她回到宿舍后,如果一失眠她就趴在床上看書,背單詞。
這天晚上,姜妍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對面那一點點的亮光給驚醒了,她爬了起來看著溫苒橋的床鋪:“我的小祖宗啊,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怎么又在學習啊?”
“不好意思,吵醒到你了”溫苒橋立馬收起了手電“我有點失眠,沒什么事可干,就看會書。”
姜妍搖了搖頭:“別看了,早點睡吧,不然明天又沒精神了。”
溫苒橋點了點頭,連忙把書收了起來,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每天晚上溫苒橋偶爾的會失眠一兩次,但比起以前已經好很多了。
上了高三后假期也縮短了很多,比如寒假就放了過年那段時間,初七一過完他們就又開學了,寒假一共就放了一個星期。
今天過年并沒有回蓉城,而是在A市過了,溫父因為工作原因來A市比較晚一點。
餐桌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著年夜飯,溫父看了一眼溫苒橋問:“你這次……”
話還沒說完,溫苒橋就連忙:“考了第一。”
自從溫父打了溫苒橋之后,他們父女倆的關系就已經慢慢的有點僵了,從以前的無話不說變成了現在無話可說。
餐桌上安靜了一會,溫苒橋抿了抿嘴,站了起來:“我吃飽了,先去學習了。”說完就往房間走去。
溫母看著她的背影連忙:“橋橋,這大過年的,休息休息,不要老滿著頭學習。”
溫苒橋轉過身:“馬上就要高考了,能多學點就多學點。”說完就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以前溫苒橋過年有多么高興,現在她就有多么冷淡。特別開朗活潑的一個女孩變得非常高冷,話也不多了。
這個年過得特別安靜,初七下午溫苒橋就回了學校。
因為馬上就要高考了,班里的學生都來的很早,他們早早來不是為了聊天,而是為了爭分奪秒的刷卷子。
溫苒橋來的時候,教室里的學生已經來了一大半,他們都在認認真真的刷卷子,而學習委員在前面修改著高考倒計時的時間。
——距離高考還剩下106天。
黑色的數字牌掛在黑板上,墻上還拉著高考必勝的橫幅。
她看著高考倒計時愣了好半晌。
時間過得真的很快,不知不覺的一年半就過去了,就剩下不到六個月的時間了。
年后,A市附中進入了魔鬼式得復習,每天都有刷不完的卷子和后面的周考,月考,過來就是一模,二模還有三模。
時間一天天的減少,就算是老考第一的姜妍,上晚自習都不開小差了,每天都在和溫苒橋比誰刷的卷子多。
她們倆桌倉里基本上全是寫完的卷子,塞得滿滿當當的,課本就整整齊齊的放在桌子上?,除了上課用以外,她們倆其他時間基本上不看課本。
有的時候她們倆也會喘口氣,適當的休息一會,溫苒橋休息的時候就會想九班的學生還有江語希,程墨以及周澤珩。
也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高三的生活過得怎么樣。
自從來了A市后溫苒橋沒有跟任何人聯系過,因為附中管理嚴,她的手機是放在家里的,很少拿出了。就算是放假了,她也是在家刷卷子。
這將近兩年的時間溫苒橋已經把A市能買到的卷子都已經刷過來了,習題也是,有點甚至她刷了兩遍,家里的卷子都有五六箱了。
她再次抬起頭看高考倒計時的牌子時就只剩下16天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不知不覺高考來臨了。
在高考的前一天,A市所以高三年級的學生統一放假,回家好好的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就要踏進他們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次考試。
在放假的那一天,溫苒橋去了許糯的心理咨詢中心。
她知道自己的病情,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每次治療她都非常的配合。
自從她開始焦慮后,每周都會請假去治療,慢慢的她的焦慮癥和厭食癥一點一點的好了起來,就成了一個月來一次。
溫苒橋下午三點左右才到心理咨詢中心,剛進去就看到許糯正在品嘗著咖啡,兩個人都已經特別熟了,許糯只是抬眼看了一下打了個招呼就繼續喝著咖啡。
她拉開了椅子坐下,看著她:“有在喝那種牌子的咖啡啊?”??
“沒有牌子,是自己現磨的”許糯放下杯子“明天就要高考了緊張嗎?”
“你看我這樣像是緊張的樣嗎?”溫苒橋說。
“就你這腦子,考試肯定不緊張啊”許糯笑了笑,“我指的是高考完就要見到他了緊張嗎?”
溫苒橋站了起來,走到了咖啡機前,給自己倒了一杯:“在之前我想了很多和他見面的方式,可是……”
“可是什么?”許糯喝了一口咖啡。
溫苒橋走了過來,拿著杯子:“可是我害怕他不愿意見我,畢竟快兩年沒有聯系過了。”
許糯好奇的問“一次都沒有聯系過?”
“那倒沒有”溫苒也喝了一口“在我病情好轉了一點的時候我給他打過電話。”
“然后呢?”
“然后…他沒接”溫苒橋點了點頭看著杯子,“你說他是不是生氣了?雖然沒有提分手,但將近兩年沒和他聯系了,我估計他肯定生氣了。”
她過了幾秒,小聲嘟囔到“他脾氣好大啊……”
許糯笑了一下,調侃道:“我發現一和你說起他,你這精神頭挺足啊。”
溫苒橋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然后呢?”許糯問。
“我給他發了信息,也不知道看沒看到”溫苒橋嘆了一口氣,看向窗外“他如果真的生氣不理我了,我就只能……”
“哄他了……但是我沒有哄過男生,也不會哄啊。”
“你和他在一起那么長時間,沒哄過”許糯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溫苒橋搖了搖頭:“以前不管做錯什么,都是他先低頭哄我的。”
他是校霸,是蓉城的領頭人,沒人敢惹,脾氣還很臭,但是他為了自己的女孩而低頭認錯。
許糯笑了笑,喝著咖啡。
溫苒橋看了一眼她也喝了一口咖啡。
在許糯那待了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回到家后就認真的檢查了一下證件和筆袋,確定東西都齊了就上床睡覺了。
六月盛夏,天氣炎熱,今天的高考卷子比較難,尤其是數學卷子。
12號高考結束的那天下午溫苒橋回到了學校收拾行李。
雖然這個學校很嚴格,一點也不好,但是高考完這天,學校為了慶祝連鼓都敲上了,特別熱鬧。
走廊上的學生把這三年做的所以試卷從三樓扔了下來,天空中飄滿了試卷。
年級主任在下面憤怒的罵到:“那個班的學生啊?怎么把卷子都扔了,班主任是誰?”
樓上面的學生趴在欄桿上:“主任,我們畢業了,有事去找我們班主任。”說完就跑了。
年級主任看著他們被這幫熊孩子給氣笑了,話還沒說完,另一頭也有學生把試卷扔了下來,校園里全是卷子。
溫苒橋剛走進教室就看到了學習委員舉著數學卷子罵到:“去死吧數學。”她怎么也沒想到學習委員也討厭數學。
姜妍看到溫苒橋后,跑了過來抱住了她:“雖然最后一次模擬沒能考過你,但是我能遇見你這樣的對手還是很開心的。”
溫苒橋笑了笑:“我也一樣。”
她在教室里待了一會就回宿舍收拾東西了。
她的東西很少,就一個行李箱就裝完了,她檢查了一下確定東西都拿完了,就把床上的小熊拿了下來,看著小熊:“周澤珩,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說完就拿著行李箱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