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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麻煩

“老子這兩天真是倒了血霉,只要稍微有點收獲,肯定被那條甩不掉的臭狗搶去。”

漢默狠狠灌下一口廉價啤酒,將杯子砸在桌面,滿臉憤恨。

“兄弟,沒有人一直走背運,這都是有原因的。”坐在漢默對面的壯漢一邊擺弄著手中的匕首一邊說。“我早就勸過你,別親近那些莫洛索賤貨,她們都是亡國滅種的奴隸崽子,跟她們湊的太近會走霉運的。”

“呵,別跟老子來這套,你有錢的時候也沒少找她們?yōu)t灑,那條藍皮狗就是看我不順眼,整天跟在老子后面想找老子麻煩,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他吃個大虧!”

一想到上午被自己被巴道夫逮住的窘態(tài),漢默就氣不打一處來,但凡他那四個跟班有點用,也不至于讓他出那么大的丑。

當時他跑的急,被巴道夫從身后推了一把,摔倒在街道上,沾了滿臉狗屎,現(xiàn)在整個鐵荊棘社團的人都在嘲笑他,這讓他還怎么在馬尾鎮(zhèn)上混。

“我還不了解你,也就能動動嘴皮子,要真見了巴道夫,你小子跑的比誰都快。”壯漢不屑道。

“臘腸狗瘋了也會咬人,老子打不過他,還不會偷著下手嗎?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我是用腦子吃飯的人。”

“哦?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機會就在眼前。”壯漢推了推漢默的腦袋,“那條藍皮狗不就在這里嗎,你報仇的機會到了。”

漢默順著壯漢的手看過去,心頭的火一下竄到了臉上,他雙眼通紅,鼻孔搧動著,恨不得立刻沖上去用手中的木杯給巴道夫留下一道終生難忘的疤痕。

不過這種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便被漢默抑制住了。半杯劣質啤酒不至于讓他喪失理智,滿腔怒火還沒有沖昏他的頭腦。

漢默知道,不管是否清醒,他都不可能是巴道夫的對手。

那條藍皮狗曾經是個傭兵,在莫洛索王國的戰(zhàn)場上和正規(guī)軍交過鋒,手上起碼有十幾條人命,論起身手,比他們這種靠敲詐勒索混飯吃的人強出好幾條街。

可是不做些什么,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

“必須得想個辦法。”漢默在心里念叨著。

突然,他眼睛一亮,注意到緊挨著巴道夫的徐清,冒出了一個主意。

“帕爾,有沒有興趣跟我做一筆大生意?”

“如果你是說找巴道夫的麻煩,免談。”坐在對面的壯漢果斷拒絕了漢默。馬鬃街又不是他的地盤,得罪那個藍皮狗除了增添麻煩沒什么好處。

“還記得昨晚我跟你提過的傻大個兒嗎?那可是個十足的闊佬,馬鬃街那家破鐵匠鋪就是他的,那小子隨便往兜里一掏就是幾百塊銀幣,富得流油。”

“是嗎?那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有本事盡管從他身上撈錢好了。”帕爾滿不在乎地說。

“當然有關系,現(xiàn)在那個闊佬就在巴道夫身邊,別看他個子高大,其實膽子小的像老鼠一樣,只要咱倆搞定巴道夫,就能得到那小子身上的所有銀幣。”漢默蠱惑道。“當然,也有可能不只是銀幣,沒準還有幾枚金玫瑰,到時候咱倆就發(fā)達了!”

帕爾打量著徐清,目光在那件破舊骯臟的黑呢外套上停留了片刻。

“我看他不像你說的闊佬,倒像個從鄉(xiāng)下來的窮光蛋,我敢打賭他口袋里的錢全部加在一起都不夠買一杯啤酒。”

“那巴道夫憑什么請一個鄉(xiāng)下來的窮光蛋喝白玉霓,你覺得他很像慈善家嗎?”漢默撇了撇嘴。

凝視著柜臺上精致的銀酒杯,帕爾陷入了沉默,不得不承認,漢默這句話讓他有些動搖了。

“你最好沒有騙我。”

短暫的沉默,帕爾丟下一句話,起身離開了長桌。

想解決巴道夫,他得多找?guī)讉€幫手,鐵荊棘社團的每個人都知道,那個留著兩撇胡子的假正經是個硬茬子。

沒讓漢默等待太久,帕爾便帶著他的六個打手回到了酒館。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和漢默身邊那四個欺軟怕硬的草包不同,帕爾的打手各個都好勇斗狠,就像帕爾的外號一樣——瘋狗。

“要是那小子身上錢夠多的話,你三,我七,要是他身上只有幾個銅子兒,你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

帕爾掏出了匕首,冷冷威脅道。

他很了解漢默,雖然這條臘腸狗總是滿嘴謊話,頂多只能信一半,可就算只信一半,那個大個子身上起碼也有幾十枚銀幣,足夠他動一次手了。

“放心好了。”漢默自然不敢糊弄這條兇名赫赫的瘋狗,他昨天可是親眼看見那個傻大個從兜里隨便一抓就是一把銀幣。

身后跟著七名壯漢,漢默心里比任何時候都有底氣。

擠過喧鬧的人群,還未到近前便看見巴道夫醉倒在柜臺上,漢默的興奮簡直難以用言語形容。

“真是運氣來了擋都擋不住,憋屈了好幾天,這回可好,又能出氣又能賺錢!”

“今天說什么都得打斷你兩條狗腿,大不了老子以后不在馬鬃街混了,搶了那個傻大個的錢,足夠老子快活一些日子了。”

心里這樣想著,漢默迫不及待地提醒徐清——看看誰來了。

酒館雖然吵鬧,奈何漢默的破鑼嗓子實在太有辨識度,以至于徐清沒抬頭就認出了是誰。

看著被七名壯漢簇擁在中間的矮個子,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難怪老爺子出門的時候總喜歡看看黃歷,人要是遇到麻煩事,永遠都是一件接一件。”

用漢語小聲嘟囔著,徐清面色逐漸變冷。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施舍給你錢之前,我對你說過一些話。是你的記性不好,還是狗必須要挨過打才能記得住東西?”

“你跟老子裝什么?鄉(xiāng)下來的……哎呦!”

漢默話還沒說完,沉重的木酒杯便砸到了他的臉上,他只覺鼻子一酸,還沒來得及還手,就被徐清一腳踹翻在地。

一場爭斗的爆發(fā)總是令人猝不及防,尤其是在酒館。

漢默的倒下早在帕爾意料之中,他從來沒指望過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招呼一聲,他帶著自己忠誠的打手沖了上去。

倒在地上的漢默又挨了一記狠狠的重踢,劇痛從腹部傳來,使他蜷縮成一團,像土豆一樣滾了出去,直到撞上桌腳才停下。

與此同時,一馬當先的帕爾撞上了厚實的托盤。

咚的一聲悶響,帕爾臉上綻開一朵紅花。

鐵錘似的托盤拍在了他的臉上,甚至來不及發(fā)出一聲呻吟,帕爾便獲得了嬰兒般的睡眠。

徐清可不像漢默說的那樣是個人傻錢多的軟蛋。

他從小在村里長大,沒少跟那些罵他是野種的孩子打架,早已深諳混戰(zhàn)之精髓。

滿酒館都是他的武器,抓到什么用什么,不順手的扔出去,順手的攥在手里,講究的就是專打出頭鳥。

解決了率先沖上來的愣頭青,徐清且戰(zhàn)且退,利用橫在酒館中的桌椅和打手們打起了游擊。

知道這個大個子不好對付,那些打手也不敢向前,學著徐清投擲起了酒杯。

一時間木杯橫飛,酒水四濺,醉鬼們高興的嗷嗷嚷,或是起哄,或是叫好,或是拍桌子,或是吹口哨,整個酒館亂成了一鍋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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