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淳滿意地點了點頭,從包里掏出三塊巧克力扔給了臭氣三兄弟。
“給,帶我去你們學校后山,事后再給你們一人一塊。”
“你們要是不放心,我可以現(xiàn)在就給你們。”
趙淳又拿出三塊巧克力在三人面前晃了晃,然后扔給了看起來最靠譜的李采。
由于喪尸的極低攻擊性,幸存者搜尋物資的風險變得很低,街上的店鋪基本都被洗劫一空,三人在家具城躲了這么長時間肯定因為找不到吃的被餓慘了,趙淳的巧克力對三人的誘惑力可想而知。
“那我可提醒你,我們不知道那只羊到底吃不吃人啊,但它吃喪尸,所以至少它是吃肉的,你要是去找它除出了什么意外可別怪我。”說完李采又小聲嘀咕了一句,“到時候你估計也沒辦法來找我們了。”
說完三人各自剝開了巧克力的包裝,唐豆輕輕咬下一塊巧克力,含在嘴里用舌頭頂在上顎,慢慢用口水融化,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吃完一小塊巧克力,唐豆把剩下的巧克力包好,放在了自己的小兜里,又拿手拍了拍,表示安全。
張槐和李采也各自吃了一塊,吃完后張槐從外套內口袋里掏出一小瓶水,先倒了一瓶蓋給小弟弟唐豆,唐豆泯完又給了李采,最后才是自己。
喝完水,張槐把小瓶子遞給了李采,正色道:“李采,這水你先拿著吧,我和這位大哥走一趟。”
也許是因為作為年紀最大的兄長的擔當,亦或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俠義心腸,張槐主動接下了這個在他們看來九死一生的委托。
趙淳驚訝地看著這個一直表現(xiàn)地又慫又不著調的少年也有如此有擔當?shù)囊荒唬窒肫鹄畈烧f的是張槐先看不下去淘米水的行為,不由得對他大為改觀。
不過這帥不過兩秒,張槐就滿臉賤笑地靠近趙淳,問道:“大哥怎么稱呼啊?”
“趙淳”
“趙淳大哥這是準備去找那只羊干嘛啊?”張槐滿臉堆笑。
“怎么?你擔心我是去找那只羊送死的?”趙淳戲謔地反問。
“趙淳大哥你一看就不是我們市的,現(xiàn)在我們市雖然不至于把那只羊視若神明,但對它也是有一定好感的。”這時李采接過了對話。
“大家基本都對它保持著不干涉不打擾不接近的態(tài)度,也只有你一副要找它麻煩的樣子。”
“不是我不相信你的實力,在這個時間點能從外地過來的一定有兩把刷子的,估計淘米水小舅子也沒你強,只是那只羊真的很恐怖的,它光站在那就有四五米高。”
“你要是沒什么要緊的事真沒必要去觸它的霉頭。”
李采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嚴肅,言語里滿是誠懇。
趙淳沉吟片刻,他意識到那只羊和瑯琊市的蜥蜴怪不同,它似乎很得NY市的人的認可,如果自己一意孤行要除掉這只羊,怕是要被全NY市的幸存者記恨追殺。
但趙淳還是決定去看一看,打不起來也可以先看一看嘛,反正自己最主要的目的也不是收集碎片,而是去西省尋親。
如果那只羊真的如張槐三人所說的無害,那自己也不必做這個惡人,無故得罪全市人可不是個好決定,誰知道這里有沒有厲害的玩家就能對趙淳三人造成傷害。
如果是正面沖突,無論是單人還是群毆趙淳三人都有辦法應對,怕的就是有詛咒這種虛無縹緲的能力,畢竟在這個世界,什么奇怪的能力出現(xiàn)趙淳都不會感到詫異。
于是趙淳點了點頭,招呼著張槐下樓,準備向童彤和計冉商量一下進山找羊的事。
樓上,兩顆小腦袋使勁得往欄桿外面鉆,仿佛這一別三人就再也無法見面了,都想看看張槐最后一眼。
一樓,童彤在一張還算干凈的床墊上打滾,計冉依舊一副女鬼的樣子飄在空中。
剛還故作瀟灑背對著兩人揮手的張槐,剛一下樓,就看見一個倒吊著飄在空中的女鬼,他“啊!”的一聲叫了出來,腳下一軟,癱在了樓梯上,全身都在哆嗦,可手依然緊緊地拽著扶手,顯然是在經(jīng)歷了多重驚嚇后腿軟了。
“計冉!幫個忙!”趙淳對著空中的計冉喊道,“幫我把他弄下去!”
“活人啊哥!”張槐聽到趙淳的喊話,摸了摸褲子,現(xiàn)在他有些慶幸這兩天沒怎么喝水,不然現(xiàn)在肯定要濕了。
計冉“飄”到趙淳旁邊,一臉嫌棄地說:“你要我把他弄下去?用我的精神力?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
計冉伸出一只精神力足點了點趙淳的肩膀,拉著趙淳的頭靠近了張槐。
趙淳趕忙掙脫計冉的精神力足,再靠近一點他就感覺自己的鼻子要廢了。
“你也知道躲啊,我以為你聞不到味道呢?”計冉捏住瓊鼻,把精神力足在趙淳身上擦了擦,仿佛粘上了什么惡心的東西。
“他這一身怎么這么多信息素啊?比外面飄蕩的味道濃了不知道多少倍,它不會是在那啥坑里打滾了吧?”計冉皺著眉頭,不動聲色地飄遠了一點。
“沒打滾,我只是把它捏碎了混著水抹了一點在身上而已。”張槐把臉埋在扶手里,嘟囔著嘴狡辯了一句,在美女面前丟臉顯然傷到了他青春期少年的自尊心。
在趙淳面前丟臉也就算了,那畢竟是同性,形勢比人強,但在女性,特別是像計冉這種冷面美女的面前丟臉,張槐的雄性基因本能地拒絕這種場景。
趙淳打斷了兩人可能建立起的對話,他不想再繼續(xù)這個話題了,這個惡心的張槐不僅承認了自己的行為,還詳細描述了操作過程,在繼續(xù)下去就變成老八品鑒大會了。
其實這是趙淳多心了,計冉是不可能和張槐搭話的,也許在趙淳看來計冉話很多,但在張槐看來這個冰山美人可太冷漠了,就算問的是他的事也連正眼都沒有瞧他一眼。
這時童彤也翻滾夠了,她蹦蹦跳跳地走到了樓梯旁,不過她很明智地沒有靠近趙淳三人,而是遠遠地站在樓梯口。
她笑著朝趙淳招招手,眼睛瞇成了一道可愛的月牙,說:“快下來哥,這里有張床好舒服啊,我們今晚就睡這吧!”
張槐看到樓下又出現(xiàn)了一個青春活潑的少女,還笑著招呼趙淳睡覺,忍不住看了看趙淳的腰,朝著趙淳豎起了一根大拇指。
趙淳當然看到了張槐的動作,不過他懶得和這個不著調的人說什么,說多了他說不定能借坡上驢,給你再整出什么雷人的話來。
趙淳把頭伸出欄桿對著樓下的童彤喊道:“童彤,今晚我們可能不能在這睡了,我遇到一個知道怪物在哪的人,我打算先去看看,詳細的我們路上說。”
“你要是喜歡這張床,我們辦完事可以回來。”
聽到這話,童彤本來已經(jīng)準備好低落的神情頓時轉陰為晴,清脆地答了一句“好噠~”。